《顿悟》第3章


顾眠虽然不饿,可看他明显的引诱举动,依旧觉得他够蠢且二,心想,你个二缺叫谁哥呢,我妈可就我一儿子,别胡乱认亲戚。
他体力不支,没说几句就又睡去。倒是纪野,边啃着鸡腿边往门外看,心里纳闷,怎么还没人来,那个叫白行的怎么回事,他日行一善,人给送医院了,钱也给垫付了,也陪护一天了,顾眠也很感谢他,并默认成他哥了。现在,他就想深藏功与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额…鸡肉。
好吧,其实他今天已经翘一天课了,也不知道点名了没,而且他不喜欢医院,总觉得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太恐怖!
等他慢慢吃完饭,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这个点还没人来,看这样子是不会来了。顾眠睡着了,纪野没法走,想着顾眠要是夜里掉地上再摔着了,傻了,怎么办,医生好像说他之前脑子受过重创,可不能再碰到了,不然就真傻了。
纪野很操心,觉得自己是新世纪雷锋叔叔,脑补了会自己光辉伟岸形象,就扒拉着头,拉紧衣服、抱住膝盖缩在椅子上睡了。
第二天天未亮,估计也就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纪野还在做梦,就被一声剧响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男人,很高,背光看不清模样。
那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眼珠不错的耙紧床上睡着的顾眠,好像一眨眼他就会跑了,眸光复杂,意味深重。
纪野阅历不够,表示看不懂,但这完全不影响他脑残般的脑补,莫非…是我爱你你却爱他他又爱我的狗血大集合,还是…相爱相杀虐恋情深的舒爽盛宴?
纪野没得出结论,但他期待是后者,人生嘛,狗血是空气,必不可少,虐恋情深什么的最萌了,虐的心肝俱碎、血流成河才叫一个“爽”字了得。
不过,那人浑身散发的寒冷和恐怖气息却让纪野心里一紧,他忍不住在心里急吼,哥啊,杀气都这么浓烈了,你还死猪一样不醒,一会可就要被人活剥了啊,还有,哥啊,你看你那小脸苍白的,小身板软的,一会可怎么狼口脱险啊!
可他哥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的很沉,累极的那种,纪野表示他操够了心,这对狗男男……
过了许久,男人才长吁一口气,转身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说:“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白氏愿倾力相助。”他声音低沉嘶哑,态度真诚,感激之心溢于言表,一反之前电话里的张扬跋扈。
纪野表示耳朵要怀孕了,又被他前后鲜明的反差萌倒,再加上他容貌出众,一时被色相迷惑,嘴巴大开,刚想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贱人啊……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他被白行无情的推出了病房。
等到站在半夜医院空荡荡阴冷的走廊,吹了会冬季冰冷蚀骨的寒风,他才一拍光亮脑门,心中沸水般冒腾,天哪,天哪,他竟是白氏集团的二少爷,那白礼就是他哥哥了……
不过,问题来了,他和顾眠是什么关系?仇人?不像,白行看起来挺关心顾眠的,大冬天还这么晚跑过来看,那难道是…?他突然激动万分,忍不住偷偷摸摸扒着门缝往里看。
于是,他看到了这么诡异而又莫名温馨的一幕:白行正单腿跪地,握住顾眠一只手,爱怜而珍惜的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他眸光璀璨如星海,尽情照落在顾眠白皙安稳的脸上,高高翘起的嘴角有着掩不住的笑意,娶了媳妇似的心满意足,自顾傻笑了一会又凑上去亲顾眠,从额头到眼睛、睫毛、鼻子和嘴角一处处温柔舔吻,最后附在顾眠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神情喜悦而神圣。
纪野听不到他讲什么,看嘴型猜到几个字,心中隐约有了想法,却又不敢相信。等再往里看,白行将脸埋在顾眠脖间,亲昵摩梭,满足般低声喟叹,而顾眠睡颜静俊安稳。
两人如同一对生死鸳,在自己的世界里交颈缠绵,鸯般耳鬓厮。
纪野不禁有些动容,鼻子也有些酸楚,遂粗暴的用力捏了捏鼻子,单身汪心碎离去。
☆、白行是个神经病
顾眠是被尿憋醒,他从昨天入院到现在都没有上过厕所。
约莫是7点钟的样子,冬日房间光线幽暗,隐约看有人站在床边,一身清冷寒气,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刚醒,脑子还一坨浆糊,勉强看向来人。哦,是白行。他晕晕乎乎想,距上次见他差不多一多月了,那次好像也是在病房里,也是他一觉醒来就看见白行棍子似的直愣愣的杵在床边,面色泛青,满脸愁容,眼中倦意浓厚,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
呵呵,这次也是这幅死样子,端得是一副肝肠寸断、痴情缠绵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他妈的爱惨了我!
“眠眠…”白行看他醒来,消沉的眼睛瞬间明亮,不禁上前用略显僵硬的手去摸他,“眠眠,你觉得怎么样,哪里疼?”
顾眠看他伸手,吓坏了,心里不自觉发慌,条件反射般用力狠狠打开他,“啪”的一声,声音清脆有力,在安静的早上显得异常刺耳。
顾眠心有余悸,问:“白行,你想干嘛?”说完,就暗暗蓄力,集中精力,盯紧白行,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冷嘲热讽,又或者…拳打脚踢。
白行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战斗姿态,刚绽开的笑意还未到达眼眸便狼狈消退,心里苦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他的一言一行,无论好坏,他的眠眠总是不吝惜用最毒的恶意来揣测。
白行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感到无力和疲惫。他说什么顾眠都不会相信,相反还会得来顾眠的冷嘲热讽。两人走到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境地,他不敢推卸责任,自知作死太多,让顾眠冷了心。
这一边,顾眠可没心情理会他顺流成海的悲伤,他捂住肚子,难耐的圈紧腿,清晰深切的感受到来自膀胱的召唤——他要尿尿。
虽然从昨天入院他就滴水未进,但这完全不影响他今早被尿憋醒。
随后,他分析了下自己目前的处境,首先,他是绝对没本事离开床的,身子发软无力,起不来,就算起来了,他也头晕的根本站不住。其次,白行这个贱人正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想让白行看到自己的窘迫。
这会让他难堪,好像离开了这个男人,他就只能活得凄凉惨淡。
顾眠闭上眼强忍着,白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魔怔一样盯着自己红肿的手看。
又过了几分钟,顾眠实在憋不住了,算了,现实如此,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垂目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便柔情似水的凝望白行,晶润眸色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无声渴求,像在下诏:嗯哼,贱人,朕要出恭,速来宽衣解带。
白行正自我唾弃中,没有接收到来自心尖人的秋波——他此时的心拔凉拔凉的,呜呜 ,顾眠不爱他了,真的一点都不爱了,还打他,你看手背都红肿一片…
顾眠看他那蠢样,心火暴起,马蛋,你个渣贱,又在想哪个小妖精,一副要死不死的放荡样,遂伸手将床旁边桌上的东西呼啦一声全推到地上。
“你他妈唧唧歪歪干什么,我要上厕所。”他心情十分暴躁,想像抗日神片中活撕鬼子一样撕了白渣贱。
哎呦喂,这画风转换太快,小白兔突然变成霸王龙了,还会喷火。于是,白行懵逼了。
他楞了几秒,方颤悠悠走过去从后面抱起顾眠,弯腰脱他裤子。病裤宽松肥大,一拉就掉,他两手分别从从腋下穿过搂住小腿弯,让顾眠靠在他胸前,毫无压力的一把抱起顾眠,小孩把尿式抱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哗啦哗啦哗啦,水声一片,顾眠头抵着温热胸口,身体得到解放,舒服的直叹气。
“眠眠……”白行看他□□的二弟,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声明下。
“嗯哼?”顾眠正爽着,心情还不错。
“…那个,我‘唧唧’不歪……很直……你知道的……不要乱说……”他语气很严肃,一本正经。
“……”白行水放得正欢快,听他委屈说道,心里一突,不禁打个寒颤,然后……尿歪了。
顾眠表示很绝望。
等他解决完了,又被白行抱到床上躺平,裤子却没拉上。顾眠心里冷笑,挣扎着刚拉好,就看见白行拿着毛巾过来。
“你干什么?”他警告问他,满是不信任和提防。
白行有些受打击,但还是强硬把顾眠攥紧裤腰的手拉开,用力向下一扒,顾眠的圆润挺翘就露了出来。
他眸色晦暗不清,记忆中,那处摸起来紧滑柔嫰,滋味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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