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83章


我没有指甲!
于是,我意识到了什么。
“赵博阳!” 我突然弹坐起来,拉住赵博阳的胳膊大声叱道:“告诉我,为什么这么算计我,为什么隐瞒我,为什么一直一直的都欺骗我!”我狠命的摇晃着他,大声的吼着。
赵博阳咬着下唇,并不言语,任由我拉扯着。目光开始游移不定。
再度深深地吸气,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快要断气! 
我有气无力地说:“三年前……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我说了,你是错的,对吧?” 
“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我给你的信赖呢……怎么能呢……?”
是的,我依旧在乎着这一点。
“你得信我。” 赵博阳终于开口,复是那句话。
“信你?” 我感到有些好笑,道:“赵先生! 赵大爷! 你老人家让我怎么信你?这些天来模棱两可也罢了,管它什么事实真相的也罢了!但怎么能是你?怎么能是你算计我?我就是钻了牛角尖了。”
“……你……天啊……我真的快疯了!”我揪住自己的头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瞥向赵博阳,只见他又换上了那张冷冰冰的紧绷的脸。
他掰开我的手,道:“你累了,去睡吧。”
是啊,累了,我做什么了?
累了?
这一闭眼,一觉醒来以后,这些乱糟糟的事就能没有了吗?
我磕上眼,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就又涌了上来,我自己嘀咕着,也不知是不是在对赵博阳说。
“你知道我的床头有什么吗?”
“哈哈! 趴着一个老太太,我的床头,竟然他妈的趴着一个老太太!”
不光是一个老太太,并且还趴着一个根本就不避讳我的老太太!
它们都不再害怕我了,这能代表着什么呢?
我向后仰去,躺下之前,一脚踢开沙发前的茶几,上面的杯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一幕幕的景象现于脑海,浮于眼前,属于我过去的记忆,那些愧于用言语形容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胆小鬼
……“啊!”
我从层层梦魇中惊醒,心脏狂跳,如同下一秒就要停止一般,但是醒来后我却又记不得梦中的内容,只记得那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事……不是一件事……
我在害怕,害怕不只一件事,我是个胆小鬼,是一只鸵鸟,以为仅一味的逃避就可以真正的逃避过去了,明知道这样是不可行的,我却别无他法。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只是,这整栋房子里就只有我和赵博阳两人而已。难道敲门的人……是赵博阳?
“谁啊?”我冲门外喊了一句,自己依然没有从浑身的冷汗里清醒过来,缩在一团被子里。
咚咚咚! 
门外没有应声,依然一意孤行的敲门,那声音似乎开始越来越愤怒。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永无止境的,急躁的敲门声吵得我心神不安。
嘭!
我没有做声,将自己捂在了被子里,却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的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不止是一个人进来了。
啪嚓! 
那些人好像打破了什么东西,我却将自己捂的更紧了些。
“找到了!”一个嘶哑的极难听的声音叫道,随即,我被从被子里掀了出来。
“是蒸还是煮呢?”另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声音呼在我的耳边。 
我睁开眼,看见一张让我作呕的脸…竟然是他!
“先带走再说!”之前的那个嘶哑的声音说,声音的主人也随之走出房外的一片阴影中,露出一张被恶意毁容的脸。
“我们要慢慢地享受!”
有几个人?到底他们有几个人?! 
我感到了惊恐。
只觉得自己被七手八脚的拖出了房外,再然后,便是一阵眩晕。
赵博阳呢?他在哪里?
我的头发被人揪住,从楼上往下拖拽……
头发?
我曾为了增添点儿“艺术气息”留过较长的头发……可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力地睁开眼睛,我向楼上望去……
一片的血色……
他浑身都是血! 
不过不管怎么样,好在,他还在呼吸,应该还活着。
我是个胆小鬼,是一个胆小怕事、怕麻烦、怕伤害的人,但是,我不怕痛苦,也许……
有人正在摧毁我的精神。
我就快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地叫喊,是惊恐的,是惧怕的,是无可依靠的,说实话,我绝望了。
……
七月二十八日,清晨。
赵博阳坐在餐桌边上,手中正拿着一只白瓷碗,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长柄圆勺,碗里的米粥散发出了香味……
桌上的小菜很是爽口,多年来的清淡饮食造成了我已经不再习惯于J市的“重口”了,而这些小菜,自然不会是同样口味重的赵博阳做的,而是别人送过来的。
送菜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她正在和一块油条较劲……
送菜来的,是白可。
与此同时,她还轻描淡写地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白勇死了。
“白勇在老家死了。”…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眼中没有任何一丁点儿情绪的叙述着这一事实,好像并不是有一个人死去了一样,也更不是她自己的生父死去了。
“这是好事。”白可依旧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观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融化的冰雪再次的封了雪山……白可就像是一块儿冰,她没有情绪这种东西的存在,冷漠麻木的看待一切,包括他人的性命,甚至是她自己的性命。
“他在遗书里面说,希望你去筹办他的葬礼。”白可自从说了这句话以后,表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但是很快地,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该得到的,我已经得到了,他说想要你去筹办葬礼,去不去,自然是你自己的事情。”
“白勇”、“他”…这就是白可明确的态度。白勇的确不配做一名父亲,甚至都不配做一个人!
“有酬劳吗?”我果然还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应该是没有的。”白可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这时,始终都没有出声儿的赵博阳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我,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噩梦?闻言,我也看向了他,果然,我做噩梦的动静还是太大了吧,每次都把他吵醒。我想,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似乎就等同于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是,梦中梦,差点儿没折腾死我了。”同样学会了白可轻描淡写的那一套,这样的回答,能够更好的切断交谈的欲望,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讨论关于我总是做噩梦的这个问题。
“那么白勇的葬礼?”没想到,赵博阳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怎么?”我明知故问,实则是不想参与没有酬劳的活儿的,毕竟,白勇与我非亲非故,只不过是让我替他看了看房子罢了。更何况常威一个人身在S市那边,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我要保护他,这是我答应了常羽的。
“你应该去。”沉吟了一会儿,赵博阳道。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我注意到白可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不太希望我去的,这一点我完全的可以理解。只是,他的话也不全是没有考虑的,毕竟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现在的形式的,虽然墨愠抹去了他的一段记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项麒的事情……
“我会去。”轻轻地三个字,白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似乎是失望于我的选择,可是,我也同样和她非亲非故,犯不着在乎这些个问题。
如果要去,那么就是事不宜迟,毕竟人是昨天晚上死的,暴毙,而村子里面的规矩又是暴死凶死的人的尸体不能留太久,也不能入祖坟,是以,要动身,只能是就在今天,尽快!
各怀心思的早餐过后,我将白勇交给我的房子的钥匙还给了白可,我早就知道了,这栋房子写得是白可的名字。从前,白勇在这里包过小蜜,后来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良心发现,改成了白可的名字,而他现任的妻子杨晓霞则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白可竟然拒绝了。
“等你回来以后在交给我吧。”她的心情很是不佳,似乎还是对于我要去操办白勇葬礼事宜有所不满,以至于都不想再在这房子里都做停留了。
“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多保重。”特地在“保重”二字上咬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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