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96章


肆到愚蠢的形象,自然……“愚蠢”这一点其实还是没有变的。
“乐园”是一座小小的孤岛。
小小的孤岛孤孤单单地浮在无垠的海面上……
海是深沉的。
海是冰冷的。
我曾经掉进过“海水”里去……
在墨愠和亚南的注视下,我坠入海底……
再也不能镇静下来,更不可能入睡,我只好起来走进书房,等待天色渐亮。我想到了之前的那场“观落阴”后来发生的事情,当时我的不解,现在却预示着这可能成为一个“预言”。
“妈的!”
“混帐!”
我骂咧着,干巴巴的捧起一本厚重的书散漫地乱翻着,只感到了比起回忆当时更加烦躁的心情。明天我就要登船出海了!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些事来,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想到了海怪以及“坠落”……我是不是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
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凌厉的,我不能忽视它!
我必须要万分小心!
我这般警告着自己。
……天,终将悄无声息地循环、擦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正式划下了句号。在这一章中标题的“失”是指:失去了在好友心中“单纯无邪”形象的意思。
正是因为尹斻半诓骗半讨好地让赵博阳去了“乐园”游玩,所以才会暴露出来自己的本性………那个恶魔的本性:淫/邪、暴力、冷漠。
以至于赵在回到家以后把自己关了起来,开始重新思考这个与他曾经最亲密的朋友的事情。
从那一刻起,或许他就变了,而魔鬼却还是魔鬼,永远本质上都是他自己罢了!
bye…bye! The View From The Devil !Wow!
☆、第八十七章:漪澜
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每天每天走在肮脏的地面上、死去以后尸体腐臭了才被人发现?
我们每天脑子里想得那些无非就是钱、性……性和钱。再无其他,过着和猫狗没什么两样的生活,甚至有时连猫狗都还不如。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然后死去。大多数的人明明知晓生活是没有什么光彩的,它肮脏、恶心、艰辛、苦涩,却仍然要活下去,和时间耗着。
尽管一辈子也不可能取得幸福,一辈子也和成功牵连不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尽管每日每夜都被煎熬着折磨着,也要自我安慰:还好啊,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已经很幸运了!
是的,尽管是这样,我没也还是涎着脸活下去,而没有选择默默无闻地像个可怜虫那样的死去……万一哪一天走狗屎运了呢?万一哪一天发财了呢?万一哪一天我找到对的那个人了呢?
……万一哪一天梦想成真了呢?
憧憬、痴心妄想直到死。
我们干嘛还活着?
就为了吃喝拉撒睡?
去他妈的!我们需要的是逃离!
对!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见鬼的游戏规则!我们要改变它!
让庸庸碌碌和绝望去□□吧!我们需要改变!
改变命运、操控它,这绝对是能吸引所有人的。
……现在,这艘船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下定决心出海寻宝的,就为了改变他妈的见鬼的命运,以及操控它,让自己成功、放光!
看吧!又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船程已是第二天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境内的东南沿海一带的一座无名荒岛,而现在,这座岛是属于私人所有的………萧翎,他喜欢岛,并且还买下了这一座!
没有主人的邀请,就这样,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或者说乌合之众)打算着给主人家来一个超级大惊喜。并且就在登船的当天,还在自己船上内讧、打了一架。
船上分为了两拨人。一拨以文涛为首的,一群闲人。队伍里面并无专业人士,无论是对于探险还是野外生存……而另一拨,则是孟万里的“同事”……一群真正的乌合之众,亡命之徒,什么地方有杀戮、暴行,什么地方就会有他们。
这一群人中,为首的是他们的“队长”:贺加。
“贺加”………尽管这是一个中国名字,但是他并不是华裔,而是一个混了不知几个国家血统的“杂种”!而我之所以骂他是个杂种,也只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说……天呐!该死的!他就是一个杂种!
“杂种”就在我心中骂他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们现在几乎都在甲板上闲闲无事的自娱自乐者,似乎是谁也不放心谁的劲头,而我,只能在贺加转回头去重新对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发呆以后,用冰袋默默地敷着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我,是一只独眼龙。全拜那个杂种所赐!我再次狠狠地瞪了贺加一眼,就算他看不见。
在经过了第一天两批完全格格不入的人马自行“融合”以后,大部分的人都挂了彩,当然,“斯文人”除外,比如说赵博阳…他是法医,当然不会动武解决问题。再比如,贺加身边儿上的那个漂亮的小年轻儿………一个长得水灵到恨不得教人活吃了的小家伙。
“A Gorgeous Blonde!”
(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发美人;Blonde较常用来形容女人,此处为贬义鄙视。)
哦,对了,夏军似乎对这孩子也有不少兴趣。
“该死的!”
我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撤下了冰敷袋,准备回船舱里去休息了,与其在这里傻乎乎地吹海风、一边还担心自己掉进海里去,还不如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船上没有一个姑娘,这真是一个噩耗!比一开始我不经大脑,以为自己得尽先机冲动出海的事情更加让我抓狂!
“嘿!过来打牌!”
就在我已经半个身体探回船舱的时候,文涛的招唤从背后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令我不可置信的愉快之感。
“不会!”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以一种迅速的方式钻进了船舱。
他妈的愉快个屁啊!该死的文涛!该死的自信心!
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室内,我关上门,想象着这艘铺张浪费的船,会不会像是电影泰坦尼克那样撞冰山然后沉下去……虽然这里永远也不会有冰山,但是撞上礁石还是有可能的吧?总之,我还是可以肯定自己出海是一个错误并且愚蠢的决定。
究竟是什么让我有自信心可以无视“预言”从而兴致勃勃地登船和干架的?
啊,是了,是我手上的那串虎眼石……烛九阴的眼睛!
可是烛九阴的眼睛能让我避免沉到海底下去吗?!
这正是我感到烦躁的缘由了,我始终担心着这个问题,却每每总是在关键时刻忘记。
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无病呻/吟了一会儿,思念起了自己的那张床………至少它不会让我躺在上面的时候感到头晕脑胀。
笃、笃、笃。
有人敲了我的舱门。
“进来。”我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应道。
“诶!打牌去啊!”夏军挽着那件淡蓝色衬衫的袖子,一手扶门,一手食指蹭了蹭鼻子。并不怎么高兴的说:“你别总他妈的唧唧歪歪的!又没什么人欠了你的!”
他顿了顿,小声儿地又加上了一句:“……像个娘们儿似的……”
本来,我还趴在床铺上没什么力气,却在听了夏军的这话以后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因子。
“我晕船总行了吧!啊?!夏、大、爷!”我咬咬牙,忍耐住不发作出来,道。
“去你妈的晕船!晕你奶奶个腿儿的!别骗人!赶紧给我起来!”夏军就跟没听到一样,把舱门‘啪’地一摔。走进来一把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致力于要把我拖起来。
“一天啊,就跟要世界末日了似的!谁他妈的都欠你二五八万一样!给谁摆脸子看呢!”他骂道。
“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
我算是发现了,自从他上了这艘船以后,胆子简直就是噌噌噌的往上窜!
“滚!”
“我真晕船!”我打开夏军,谎言说个几遍就是真话了,现在我真的晕船了……
“呕……”
“诶!诶!……诶!你别吐我身上!”
“呕……”我扶着床脚继续干呕,吐得没什么可吐了以后开始呕出胆汁来。
“这么严重?”夏军好像还是不信,躲得又远了一些,嘀咕道。
船,在这时剧烈的开始晃动颠簸,我只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就要连带着这艘船一同沉入海底。胃里面也是一块儿的在翻江倒海,这种强烈的生理不适症状,本身是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的!
“我先去看看啊!”夏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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