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114章


嘈盼遥晾錾着俊!?br />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印度人。”伊丽莎白依然保持着戒心,毕竟,目下的状况是,她才是那个被人道出了所有秘密,且进行威胁的那个。
“我出生在那里。”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他走近了伊丽莎白,温柔地牵起了她的一只手,用一种带有着蛊惑性的语气说,“你要相信我,伊丽莎白。”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那种拘谨的方式说话,而是直呼其名。
他的英语有些拗口,别扭的带有着演绎的戏剧风格,黏腻的的音调就像是在调情一般,口音的确很像印度人,好像还掺了一点儿伦敦腔,总之是不伦不类,却又教人不由自主的仔细聆听每一个字……
“我相信你。”伊丽莎白最后说。
如果此刻有路过的人注意到她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此时此刻,她的瞳孔一片浑浊,涣散,没有光彩,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也的确,她的确是遇上了一个恶魔。一个货真价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 ①节选自Pantera的Cowboys From Hell。
②Jayaraman是一个印度姓氏。“Mara”可翻译为“玛拉”,是一个姓氏。同时也是魔罗的意思,出自印度佛教,是欲界之第六天主为魔王。(这个名字其实就是一个小的玩笑,暗示这个“Alan·Mara·Jayaraman”不是常人,是一个魔鬼。)
◎本章为《谬误》第六卷(最后一卷)的第一章,从此之后,将以人称转换的方式展开和结束。且第一人称的使用会在章节以前做出提示,是属于哪一个人物的。
◎“*”代表音乐。
☆、第一百零四章:神圣的魔鬼
【夏军视角】
……
“别说得好像你有打算似的……没有人能够免俗、与众不同。”
……
“夏军,你真的觉得就凭你那个鲁莽暴躁的脾气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胜任现在的职位吗?别天真了!升职记功都是理所当然的?……哈!哈哈!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
“没有黑幕,没有裙带关系,你真的可以吗?夏、队、长!”
……
一:尹斻是一个坏情人。
二:我不是一个蠢货!
……
闹钟的聒噪铃声把我扯出了那一场糟糕透顶的恶梦。理所当然的语气,嘲笑,肆意妄为的一个自大狂——那个人,是我曾经的情人——尹斻。
当然了,这都是过去式了,在他还没有像灌了水泥一样的沉下大海,在他还没有匪夷所思地承认了自己不是一个人类,在他还好好的,老老实实的酗酗酒、嗑嗑药,就那么安静地待在我身边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想,我们应该是情人关系,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
一个漂亮的,有尊严的,冷漠的坏情人……
老实的说,我现在唯一还怀念的就是当我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他所带给我的那些疯狂不实的回忆了,那个时候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梦幻的,以一种煽情的节奏前行,我们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可以把全世界都当作狗屁……但是现在呢,当年纪增长到了一个界线,我跨过它,回头再看时,却发现年轻时的那些叛逆和狂妄都是如此的愚蠢可憎,以及羞耻。
“我恨我自己!你看!镜子里的那个人类!”年轻的他和年轻的我在酒吧的卫生间的镜子前赤/裸着身体,我们都试图将对方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宣泄,却谁也没能成功,他被我扳住肩膀,我们一齐地望向了斑驳肮脏的镜面,它映照出我们还尚且稚嫩青涩的脸孔。他显得很痛苦,就像是往常一样突然之间情绪失控,疯疯癫癫的说着一些像是戏剧台词一样的话,他大呼着。“这个人类!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在这里!”他说着,指着镜中自己,悲悯地看着那个映像。
在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明白他当初的意思,但是现在我懂了。
懂的太晚,晚到了一切落幕……
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酒店的床总是会把人睡到没了骨头似的绵软,也不知道是昨晚刻意的狂欢纵欲,还是先前连续半月的蹲点,总之,现在的我比起从那个光怪陆离的荒岛世界回来时的状态还要糟糕。本来,我是应该没有时间想起那些事情的,毕竟那些事情距离我总是不够真实的遥远,远在数万光年一般……
三日以前终于成功的在城中村抓获了犯罪嫌疑人,半月的蹲守监视过后,放一个小小的假期以往是可望而不可求,至少就忙得不亦乐乎的赵博阳那边是如此,可是我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高强度的忙碌可以让我短暂的忘记一些讨厌的事。
我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刻骨铭心的痛”之类的,但是又确实,我实在是难过的很。
凌晨三点回到市内,早上八点离开局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拒绝了队里其他几个小子的聚餐,我终于感到了那难过,字面上的意思。于是,我开始循着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人的身影走向他的路——地狱。
人间第一层的地狱是酗酒者的,我不嗜赌,也从来不沾毒品,所以我明确的选择了用酒精来解放自己的神经,他说得可能也没有错,地狱是个好去处,至少更多的时候,只有地狱里还有空间收容我们……
晚十一点坐在“BLUENESS”里继续喝,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还能观赏艳舞——说真的,男人跳钢管舞真是一场灾难啊……我这么想着,又喝了好几杯伏特加,这个牌子的是最便宜的,所以不免也会自嘲的想着,那个吝啬的,却永远也不缺钱的家伙……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就已经和他不相配了。
警/察的工资并不容乐观,如果后期我们仍然还在一起,我想从经济上的分歧就会不小。想到这里,我才注意到了已经坐在我了旁边好久的人……“嗨!”没创意的开场白。
又他妈的是一个长头发!
尹斻从我第一次见时起就是这个发型了,十年如一日,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过气摇滚明星。我扫了几眼旁边那个同样把自己打扮的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的小0,这孩子年轻得几乎一把都能捏出水来似的,白净的小脸儿上眸子倍儿亮,细胳膊细腿,肩膀也不宽,连腰都是看起来就柔韧纤细的模样……比起某个非人类的劳什子魔鬼来说,简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更重要的是嘴巴也甜。
“哥哥”这两个字叫得我很是舒服,尽管我在脑子里还转着某个前情人——糟糕的家伙。但是这却并不妨碍我开始展开新的生活。
“你多大了?”在去酒店的路上我突然有点关心这个问题起来。
“十八。我成年了。”
想起我那坏情人第一次被我按趴下的时候也才不过十六岁,那一年我十八,就和这面前的小孩儿的年纪一样。天雷勾地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就那么样儿地彼此断了袖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朋友,但是我知道,有些时候,以为青春是挥霍资本的小混蛋们,长大了以后就会发现这有多愚蠢。我现在不就是这样?
凌晨,一支事后烟,我仍旧保持着这个被尹斻说是“动作傻缺”的习惯,也一如既往的自认为潇洒。那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孩子就睡在一旁,陷在雪白的被子里,不安地往里面蹭……这孩子长得很好,比我那个坏情人要可爱一些,虽然少了几分男人该有的英俊硬气,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还就是更喜欢这一型儿的。
如果说十六岁至十八岁的尹斻就外貌上而言至少还是我的菜的话,那么二十岁以后的他就根本是我的恶梦了。没有了一点可以隐藏污秽的纯真伪装,他的肩膀就可以明确的告诉我他的残忍……
“夏军哥。”睡在一旁的孩子忽然间醒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嗫嚅着,小心翼翼的向着我这一边靠近。
“没。就是有点儿累了。”我说。按灭了烟头,随即躺下搂住了那孩子瘦弱的身子,“你也别多想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一夜再无话。
早九点。不辞而别,连一个真实名字也没有留下来的孩子只是一个漂泊而过的影子。我从噩梦中挣脱而出,按掉了手机设的闹钟,这吵人而聒噪的音乐还是最后一次和我那坏情人过夜时他设置的。重金属,完全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后天,就是十月一了。
……
十月,国庆假期还没过去,我守在商场里面,同事正跟踪一个有些钱的嫌疑人。也因为他有些钱,我们才会采取这样的“温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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