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126章


其实我很不喜欢自己,现在也不喜欢自己写的文章。
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过存在的意义。
很抱歉,我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自私,如此的麻木。很抱歉这样的我还无赖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愿意死去。很抱歉我就像是吸血鬼那样的傲慢,像是无知的莽夫那样给所有人带来嫌恶……
所以,谬误结束了。
接下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会振作,再次重新开始。我会开始写《敬鬼神而远之》系列的第二部《灵诱》。这个书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帮我取的,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怯懦和自卑,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困惑,但是我爱她。即使我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真正存在的意义。
尽管我知道,这本书可能根本就没有人去看,也根本就让人读不下去,但是谎言就是谎言,我不能再欺骗我自己了。我从来都知道的那个自己,别人也知道,所以即使我并未做过什么,但是那份无为却就是罪。
很抱歉,SIN。我是一个不知道有神的存在的人类。
很抱歉,我从来都没有真的自杀过。
很抱歉,其实我知道我应该死去。
很抱歉,我从未真的对此感到抱歉过。
当所有臆想的光点全部消失殆尽,当那些真实又丑陋的现实血淋淋的逼迫你看见,你没有了一切,终于认识到了,其实他人的那些傲慢并不愚蠢,因为他们是有能力使自己至少活下来的,而你,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你的卑微,才是那个真实。
对不起。
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对不起。
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做事。
对不起。
我不应该拥有这份生命。
我不相信有神,也不相信有魔鬼,甚至都并不相信人死去了会变成鬼。我根本就不相信人的灵魂,所以,濒死体验的我只能感受到虚无,一片黑暗,没有走马灯,也没有白光。
对不起。
我从来都没有正视过的自己。
对不起。
我不爱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敬鬼神而远之系列一:谬误。
正式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结束了。
☆、陌人陌路
愚蠢的人类啊!
题记
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你理解的不一定是真理;那什么才是现实?表面上的哭;表面上的笑,表面上的真诚其实都是一场虚幻。
【1】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命运不过是它的游戏……」
“救命! 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可以听见我内心的呐喊;我的挣扎,我所深陷的噩梦,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是不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像我这样如蝼蚁般平凡的人却试图逃脱、改变什么,是不是太狂妄了?
……
【2】
一九八六年的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时十三分三秒。
我,“出生”了。
从冗长沉寂的黑暗中醒来以后,我重新的睁开干涩的双眼,看了看这人世间的曼妙。
我……是谁?
我……没忘记,但也忘记了许多。
我听到了有人因着我的“出生”喜极而泣,我方又看向了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将我孕育而出的女人,脆弱而又坚定……
她发现我也在看她,不无惊讶,哭泣着抱紧了我……
我……是谁?
我……忘了。
我的出生,意味着我将要代替另一个拥有着无数种可能性的生命。
那个真正应该拥有躯壳和姓名的人……又去哪儿了?
于是我发现,我还是欠下了什么,比如说……一段人生?
再比如,两条人命?
天降异星,邪祟附体,左不过又是要克死谁的。果不其然,三年之后,“他”的父母二人便双双亡去。
对于人生,我其实从未感到过抱歉,我知道我和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我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并且,我知道,我是“逃”来这世间的,我本是应在地府受刑的一缕凶恶之人魂魄,现今,却是不知怎的重新投了胎见了天日。
世间的人们叫我魔鬼……或者……恶鬼。
我究竟是何人,犯下了何等的罪过,我早已忘却,唯记得那炙热的岩浆吞噬肆虐的滋味而已。
地狱里永无天日。
我在无昼无夜的永无止境的时间洪流中被冲洗着、被放血刮骨。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该是谁?
我,自然不是人们眼前的这个人。
随着时间的洪流,渐渐地,我不再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的的确确是再世为人了,不过,我并不稀罕,仍然任由自己随着时间漂逐而去,下地狱吧,我想,再死去一次,再下地狱吧,人生本就了无意趣,生死轮回往往复复,没有任何意义,意义本身也毫无意义……
都下地狱吧……和我一同燃烧殆尽……
我,是一缕魂魄,强占了某一个新生之人的躯壳。
我,非男非女,非善非恶,现在的我,只是一缕填充进某具躯壳的魂魄。
没有鬼差来将我抓去,也没有正道高人将我收走。
……
【3】
“啊!”
二十年之后,我又入了梦境,一阵剧烈的头痛将眼前不断重复的‘景象’打碎,无数个我被撕碎,随风消失,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地呆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脚下并没有路,我像是依附在一张白纸上的虚幻人物,没有背景,没有未来……
一团刺眼的白光突然于身旁急驰而过,模糊的空白中浮现出一条赤色的桥梁,我循着感觉走上去,桥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显得拥挤。 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似乎生来就没有情绪一般。 
我也加入他们的队伍,抛去悲喜苦乐,抛去回忆中的苦涩与甘甜,面无表情的沿着桥梁缓慢地前行。越往前走,身后的雾气越浓,似乎要泯灭了我一切回头的念想,我不敢仔细的打量同我一起慢行的路人,因为在他们无悲喜的脸上,我似乎感觉他们的五官也开始逐渐的模糊,直至变为虚无。 
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脸是不是也变得同他们一样了,只是盲目地随着大队伍缓缓前进。
最前面出现一个领头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破烂布衣,提着个铜锣敲个不停,咧出一嘴黄牙,高声喊道:“阴人上路! 阳人莫挡路!”
他的声音嘶哑的难听,但是十分高亢,甚至带有着一种威严性。 
我被他的话吓得一寒噤,脚步开始慌乱起来,挡住了身后同行的人,那人撞到我身上,我回头一看,更是吓掉了魂。
只见身后依旧缓缓前行的队伍清一色的白衣,只有撞上我的那人身着一条扎眼的红色连衣裙,裂开嘴冲我狞笑。长发飘飘,面目可憎。
“换命!” 
她吃力的吐出两个字,呼出的森森冷气直喷在我脸上,我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和她穿了同一件猩红扎眼的连衣裙!脚下如坠千斤,我拼了命地想朝前跑却就是迈不动步子,身上感觉有一条凉滑的物体缠绕颈后,我不敢多想,费尽力气的挪动脚步。而身旁缓缓走过的队伍却对我的挣扎熟视无睹;我想要叫喊却被堵住了喉咙般的发不出声来。
万般绝望下,那条凉滑的物体已缠至耳廓,一个细小哭似的噩梦般的声音钻进耳中:
“我们换命吧!” 
耳边不断地传来嘶声力竭似哭又似笑的尖利声音:
“换命吧!”“换命吧!”“换命吧!”
似是又悲凉的吟唱着:“双生胎,双生花,双生魂,一命换一命,以命换命……”
当、当、当、当……
震耳欲聋的敲锣声盖过了耳边那令我不断发抖的尖利的缠人声。随之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高喊道:“阴人上路!阳人莫挡路哟!”
突然,我感到一阵头晕恶心,脖子上那条凉滑的物体也随着那敲锣声和高喊声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竟塞满模糊不清、摇摇晃晃,不断重叠的人影。
“尹斻!”
正在我深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时候,赵博阳冷冰冰的声线忽然渗入耳膜。我如同噩梦惊醒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两眼发直的瞪着眼前依然模糊不清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 
我猛力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凄惨的尖叫,一直喊道嗓子嘶哑为止。
“尹斻!” 
赵博阳又一次叫我,却完全阻止不了我发狂的行为,我爬下床,只觉得浑身都是伤痛,太阳穴爆炸似的疼,感觉到自己摔倒在地却又爬起来,眼前的所有事物都是摇摇晃晃的模糊、重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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