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鲧,瑞草》第32章


它就围着“果子”想了好久好久,也呆愣了好久好久,之后,就想起来了在园子里头听到的那番话,这个府上的女人们说它见到与鲧就活像是“娘子见了久别的夫君,女人见着了她日夜思念的男人。”它一忆起这番话,立时有动静了,头挪了挪,想看看它正躺在哪处。
它一挪,与鲧就注意到它醒了,忙俯下身问它:“你终于是醒了,可见好些?吓坏我了,你倒是说,下午时在果园子里好好的,怎么就晕在井边了?”它头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原是躺在画棠阁的厢房内,且与鲧也是歪在这张榻上,斜倚在榻边,就在它身旁。
与鲧见它不答话,眼睛像盈盈的两汪水,望而不语,他就将它额上那块帕子取下,起身放到放铜盆的那处架子上,再折身回来,问:“身子难不难受?”
它点点头,说:“嗯。”他坐下,问:“什么,还真地难受。是怎么了?”它答:“你容我想想,我记不大清了。”
它方才忆起这府上女人说它对与鲧就像是小娘子或是女人对她们男人的那种心思。那这会儿它就接下去想着,那时听到了那番话之后呢?莫不是自己臊晕过去了?好像是也并没有。
跟着它忽地想到自己好像是疼晕过去了,在井边听了她们说它的那话,它身子里忽然像是被雷猛地击中了,“嗤”一阵儿,那麻痛传遍它全身,再积聚,像是要由内崩裂开来。于是,它连臊都没来得及臊,就直接是被疼晕了过去。它想着,怪不得到如今这身上还隐隐地有些痛。
与鲧见它在拼命地想着,一会儿眼珠子转两转,一会儿还挤眉弄眼的,等不及了,便推了它两下:“你倒是想起来了没?”它是想起来了,可叫它怎么说呀?难不成跟他说,这府上的女人都传言我喜欢你就像是小娘子喜欢她夫君,或像是女人喜欢她男人一样,跟着,叫我听了去,我还没来得及被臊死,直接就险些疼死,痛晕在了井边。
这整个的故事好不荒唐,叫它怎么对他启齿。它也只得说:“我在井边洗果子呢,结果还没吃呢,就肚子一阵疼,后来我就晕过去了。”他道:“就这样?”它答:“嗯。”他又问:“那这会儿呢?还疼不疼了?”它答:“还有一点。”他探手进布衾里,搭在了它肚皮上,轻轻揉了揉,问:“是不是这里?”它答:“好像是吧。”他问:“你们灵芝也会吃坏肚子,闹肚子吗?不会是我们午膳用的那家地方做的东西有问题吧。”这芝怕与鲧把人家酒楼都给拆了,就说:“不会,跟吃的东西无关。”他不明白那还会是因为什么,就一边揉一边望着它,希望它给个答案。它也只是说:“真没什么,明早应该就好了吧。”
与鲧也只得由着它。
第 29 章
这小芝一躺就躺足了三日,每每说是要爬起来,可往往在布衾里愣坐了一会儿,就又晕沉沉地往后倒去。与鲧问它真没事吗,它就总说是没事没事,跟着便会翻身睡去,懒洋洋,一脸一身的慵倦。与鲧急就急在,这世间真没有大夫可以瞧得它这症候,问它它却还总说是无碍,他这几日也是因这事平添了几分熬煎,焦首煎心的模样叫谁都见着了。
那樊大公子听闻这于小师弟已卧榻三日余,总是想来探望,却总是被挡了回去,于公子总说是他小师弟因那日拿妖不慎,一不小心触犯了旧症,他们有药医治,只是不方便见客,只能静养。这樊大公子也就不能前去看望,只得暗自悬心。其间,他亲妹子还说过他几回,说是人家那头有人照看着,叫他就不要忧心了,且忧心过了头,反叫人家师兄瞧着心里不痛快,他听了这话,悻悻地有些不痛快,但明白这是实情,也只能作罢,且是连关切都不便太过地表现出来了。
这三日后,那因“拿妖不慎、触犯旧疾”的于小师弟猛地精神了。其实瑞草自己都觉得奇,就是这天大晚上的还未过午夜,它躺着躺着觉得身子里头一阵轻爽流利,之前连日的隐痛就如同被抽丝一般忽地就给一下抽尽了。它一有了这感受,心里头觉得自己受罪是受到了头,猛一下像“诈尸”一样地坐起,把卧在它身旁陪着它的与鲧也是一惊,问:“瑞草?这是疼醒的?”它低下头去朝还是卧着的他看,说:“我好像好了,一点都不痛了。”他问:“果真?”它点点头。
他怕它这还是没好全,就劝它还是躺下来吧。它想了想,就又躺下去了,痛是不痛了,只是不想与他执拗着,让它躺它便躺吧。
第二日早,它起来后说自己要泡澡,说自己这几日像是出了不少汗,再不泡一个澡就难受死了。与鲧就说:“怪不得这几日这间屋子里头的灵芝香味这么浓,原是你身上出的汗。”跟着他就唤这阁中的丫鬟去烧澡水了。
中间与鲧等那澡水等得心急,也不是那丫鬟烧得慢,还是像往常那般快慢,只是他或许是看着这芝心急地想泡澡,也就沾染了几分心焦,于是他就走去这阁中杂务房里催水。正催着呢,忽闻他们厢房中那芝“哇”的一声惨叫,他只得又回至房中看看那芝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一回至房中,就见那芝坐于榻上,正手忙脚乱地掖着布衾。他一边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一边坐去榻边望着它,见它红胀着脸面,衣襟半敞,隐约露着的肌肤色泽极好,像是有点点细汗密布在上头,也不知是这几日痛出来的汗,还是刚才那一下子给惊出来的,衬着半隐半现的肌肤,玉白色的,一片柔腻,直晃人的眼。与鲧不经意间轻轻吞咽了一下,才想起“问它怎么了”才是正事,就又问了它一遍,它只一味摇头:“没事没事。”他有些恼:“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回回问你,你都说是没事。什么都像是不便跟我讲似的!”它见他恼了,忙说:“真地没事,是我一惊一乍,自惊自怪地。”
这时,水来了,丫鬟立于门外,已提来了一木桶的水,问是能不能进来。与鲧便唤她进来。这丫鬟来来回回兑了几趟的水,最后弄好了那澡水,正好暖热,便退出去了。
那丫鬟退出去后,那芝就坐在榻上、簇着布衾与与鲧两两对视,望了好一阵子,那芝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与鲧说:“我做什么不在这儿?”那芝说:“我要泡澡。”与鲧说:“这倒奇了,哪回你泡个澡我不是在你身旁的。”那芝说:“这回不行,我要一个人在房里泡。”与鲧说:“你的澡都是跟我一道泡的,这会儿泡个澡倒会赶我出去了?”那芝说:“那是过去,如今不可以。”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这芝不论说什么,与鲧都总有应对,就是不走,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走开,倒是能有什么?这芝上平下平前平后平,又不是个大姑娘家,被人看了去,要呼天抢地地说自己名节不保了,且它以往不都是“豪迈”得很的吗?脱得赤条条地在他眼前晃着,除得光溜溜地泡在澡桶里还往他身上坐,哪里会有什么不便叫他看到的。再说了,能看到什么,它是哪里长得特别粉嫩嫩叫人一见就心思大动啊,还是哪里长得凹凸有致叫人一见就欲念横生啊。哪里有这些,一块扁木,它这是含哪门子的蓄、遮哪门子的羞?
几个回合之后,一芝一神还于榻上对坐对望僵持着,这芝见说不过他,心一横,手也一横,纤长食指直指着大门外,闭着眼大声说:“我不管,你给我出去——!”与鲧被芝吼了,倒是头一遭,虽没什么中气与震慑力,可也还是不能无视,便一边起身,一边低声自语:“这了不起什么?又不是个小娘们儿,还害臊,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
这芝等他走了,忙把布衾掀开,下了榻,像做一名小贼似地掂着脚一路小跑至门前,将门闩子给闩上,还不放心,就移了张圆凳到门前抵着,才放心地除了衣裤,浸入水里。
水温将将好,水抚在身上,一身舒泰。只是,它蹙着额看着自己腿间那处,怎么会长了这个东西?怎么会也长了这个东西?
一片柔茵下,它好奇,探手去摸了两摸,也没什么嘛。再摸了两摸,跟着,脸就红了,好像真地跟摸胳膊摸大腿感受大不相同,怪怪的,麻麻的。它沉默了,倏地将手移开了去,漾起水纹好几层。再缓缓将身子往水里沉,半张脸面都没在了水里头,屏着息,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水面上,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还是忍不住又望向自己那处新长出来了东西的地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喜的是,这副身板儿该算是齐全了,这样化形才是有模有样,不像前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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