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与君书成》第9章


唐莫之前说,“废园应该还有其他人在,那位驯养那条大蛇的人还未出现。”
楚宫主道,“那也与我无关。”
他转开身削着手中的木头,只要不多时,毫不起眼的木头便会成为漂亮的十二生肖中的某一动物。
唐莫放下书,他摸鼻子了拿起书又看不下,他道,“我想看看那个莲花宝是什么样子?”
楚行霄头抬也不抬,他继续手边的雕刻,唐莫起身泡茶,他喝了一口道,“行霄,我不想凤王爷因为他一时的兴趣而扰乱了整个江湖,我想你也不希望师傅留下的绝心宫在你手中再掀起什么大浪吧。”
“你这是在教我什么?”楚行霄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冷冷的视线,转过去,落在那不停骚扰自己专注的精神的人。
唐莫笑,温文的笑,他说,“我想你陪我去。”他怕自己小命不保,那个神秘人还未出现,他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大本事的人,如果自己一个人贸然前往,等下自私的王爷为了保命而丢自己不顾,那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样,楚行霄终是陪着唐莫公子再次造访废园,顺便看望看望该杀的凤王爷。他真的是一个眼神,足矣把那人千刀万剐不下百次。
凤久守拿来扇子打开一挡,他凤眼勾魂眼眉含笑得绝伦,他道,“行霄,你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
唐莫侧头吐了刚喝进去的茶水,楚公子淡定的指出手,出手不是很准,就是一把匕首的尖端直取了九王爷的咽喉而已,只要对方再那么一动,血流不止,一命呜呼,不是不可能。
唐莫咳了咳,他道,“王爷,你还是别再命人挖湖了吧,湖里没有东西。”
“哦?,唐唐怎么知道,莫非,你拿走了宝贝。”
唐莫就这么被人抹了一把黑刷子,他冤死!
他来的目的也是想看究竟好不好,但是,“王爷,你这般大动静搞活动,你不怕招引更多的人,把事传扬出去。”
凤王爷笑得人畜无害,他要的就是那个效果了,天下大乱,他就有好戏看了,贼心贼事,待天下混乱了,他好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要知道,江湖和朝廷,历来不能平衡相守,一方想要得势,另一方必要失势,这是上天的安排,人力只是推波助澜,欲要看尘世如何波浪滔天,那就掀起一片狂潮。
“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重要的事。”
凤王爷笑得纯良,唐莫也笑,人各有志嘛,他懂得的,凤王爷是怎样的人,他唐莫应该懂得的,不必多说。
楚行霄全然一副事不关己,他不关心他们的眉目含笑眉目传情,他扫视一眼湖面,突然的惊呼,他们都有所震惊,那套光芒,不是很强,光天化日之下,它的光色微弱。
楚行霄和凤久守同一时刻跃然而去,只有唐莫坐在原地,他没有御风飞行的本领,所以凌波微步不了,更甚连身后的危险靠近了也无觉。
第11章 第十一章 奈何
“木头。”
楚行霄回头留了心,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被慌忙急着去抢夺宝物的凤王爷推了一把,他难以抵挡的朝远处飞去,就此远离了还在湖岸的人。
凤久守赶紧拿起那个爆发万丈光芒的宝贝,那还真就是一个天下无二的好宝贝。曾经多少人为了它自相残杀,如今他轻而易举拿到,这连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事。
凤久守拿着宝贝眼睛笑开了花,手上的这宝物,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白白净净的当真是如玉、如藕;不愧是莲花台莲花宝,传闻谣言有时候也是真,他乐得忘了周遭的人和事,有人不怕死的贼心一上,想扑过来拿走那爆发圣洁光芒的宝物,而他轻轻的挥一挥手,那人便飞去很远,头撞在了大理石的栏杆上,红花绚烂,他只狠睨一眼,不自量力,不屑一顾,他不再理会其他的人和事,包括他口口声声说对他很喜欢的楚行霄现在是什么状况。
唐莫双手企图扒开抓在脖子上的手,但是,那个蒙面人太用力,他面红耳赤,气息一缕一缕的呼出来吸不进去,要再这样下去,他非断气不可,同样再这样下去,楚行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他分心在自己的身上。
“叫他放下莲花台。”沙哑的声音,仿佛很多年很多年不曾说话,有点陌生,干涩枯槁。
他蓦然的命令,唐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想抓住蒙面人的一些特殊特征,不想人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再用力,唐莫差点晕死过去,好在楚行霄扔了一把雕刻刀过去。
黑衣人缓了一点力,他分力应对交缠上来的冷峻公子。
“放开他。”
楚行霄只是冷冷的说,那不是命令,他没有那个发号司令的习惯爱好,可话里的寒冷,足矣冰冻任何人傲慢反应的冷度,蒙面人许是见过了太多冷劲的人,他不吃对方那一套,居然干脆非常的加紧手力,唐莫这下真的承受不住,他满脸赤血,最后的挣扎抵抗不住恶魔般的力道,他失去知觉,楚行霄右手一划,每一道,每一出,都是最冷劲的表达方式,每一道发自身体内的内功,似冰,似刀;那团白气,拖着一道道雪白寒冽的冷气,它在主人的掌控下,似剑似无敌的利刃,迎击着最让主人看不惯的对手。
从没有人敢无视他楚行霄的命令,打从他有足够的能力傲立于群雄之后。
“你还算有点能耐,绝心宫的人麽。”
蒙面人并不把他楚行霄当劲敌来看待,看他随手应付的手段便可知,他的武功绝不比楚行霄差,相反的他比楚行霄想象中的还要强劲百倍,若然,那次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楚行霄不能全心应付面前的高手,地上昏死的人,许是真的死了也不一定,而如果是真的他会怎样?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的事,交杂混乱的心绪,他抵抗的能力逐渐下降,敌人步步为营,他渐渐失势。
凤久守远远看见了这里的形势,他犹豫着是要上来还是赶紧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出蒙面人的身手有多厉害,他正是看出了才犹豫。
都道患难见真情,这世人总结出来的道理总是一道又一道,它就像一条金锁,坚固的锁住或缠住人的心,当面临情感和利益方面的冲突,他们会感到痛苦或者是疯狂,可终究还是有人疯狂的为了利益不惜一切,当然也有人痛苦的为了情感奋不顾身。
凤久守想走,这是他犹豫良久得出的答案。
楚行霄不屑的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他咳了口血,想要靠近唐莫,但是蒙面人不想放过他,他只想确认他还有没有气息而已,没想到这一步之遥的距离,竟硬生生隔断了那一丁点希望,那种纠灼和不堪,你怎能懂,你怎么会懂!
“咳!”木头!只这一声,用尽他之所能,不竭余力,可是还是不能走到他的身边,确认他的好坏。
楚行霄从来没有那么痛苦过,假如有得选择,他当真希望,这样的抉择,不要让他来选一并感受,他不想自己活得那么累。
“木头?”这一声声坚持不懈的呼唤,意识渐渐模糊之前,他伸手,试图抓住对方的手,只要触碰到对方,感受到对方的温度,生死都无所谓了。
“还是那样倔强得有些孩子气?”当低低的声音响起,他悄无声息从天而降的人,那是谪神的风华,绝代的容颜,风度翩然。
他们两抹风华绝代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眼,迅速的手法,招式变幻莫测,金发耀眼的人出手很快,快到蒙面人认不清来人到底是谁人自己已魂归黄泉。
追逐强大的代价就是在追求的路上遇上无数强劲的对手,一旦失手,便是殒命的代价。
“唐莫还有气息。”一边走去的墨发旖旎的男子,他翻起颓唐在地上的人,昏死的脸色,即使神识不觉了,眉目依然锁着,似是放不下心中的牵挂。
他轻轻的抹了抹昏死人的眉宇,那边的人却是走向另一边,地上还死躺另一个人,他楚行霄也会被人打伤成这般,实属罕见。
“楚行霄的武功还不及当年的你。”漠然的扶正那受了重伤后昏厥的人,他为他疗伤。
墨发公子顿了一息,他垂眉道,“当年的我,你依稀记得?”
金发的人手势微顿,他回,“我多少是记得一些。”说完,眉目敛下,专心为受伤的人运功疗伤。
墨发的人,在一息沉默后,俊容上焕发云淡风轻,笑意浅浅伏在唇边,他拾起唐莫的竹箫,之后来到这一边等着运功疗伤的人办完事。
“等他们醒来,唐莫会给行霄一个值得相信的交代,我们走吧。”
金发依然耀眼,情意犹然缱缱,相行而来,相携离去,从来不留任何痕迹。
待一场黑夜过后,早晨的阳光洒满这片沃土东园,一切不复初见。
东园,那个东园,当日,光芒爆发闪耀一息后,所有在场的人,有些人逃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昏死。
当次日的黎明冲破黑夜,这废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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