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与君书成》第15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解毒
入夜时候,黑鹰潜入牢房里,他打开了牢房的门。
唐莫昏昏欲睡,许是太困,许是太过烦躁,他疲倦的合上眼,可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睁开眼睛,竟看到高俊的黑影,他道,“唐公子,你走吧。”
唐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抹了抹迷蒙的眼睛,黑影高俊的身影,确实是沉默寡言的人。
“你竟敢……”
“我这也是为他好,毕竟,你不是朝廷中人,更何况,榕厦岛,已经有人来寻。”
唐莫急忙站起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榕厦岛的人来寻我?”
黑影转身走出牢房,他道,“其实那天,我离开了东园,之后又回去了,我只是在暗处,期间出事的时候,两位神秘的人出来,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背身面对身后的人,唐莫看不清楚说话的人的表情。
是,没错,当年的人,他们还活着,而他们和他已经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唐莫回头看一眼背对自己远去的人,他不知为何,总想叹一口气。
每个人,都有执念,那是为了另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黑鹰把纸条给离开的人,他道,“这是来找你的师傅要求交给你的纸条,他们说,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找到楚公子。”
唐莫打开纸条一看,岩溪洞。
那不是,他小时候,常常去玩的地方吗!
担忧多日的心,莫名间就松然下来。
他想,他还是有机会抓住的;而他呢,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这种无聊的机会。
凤久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信任的下属,他会把人放走。
唯一的信任,果然,一旦放松了警惕,就什么都失去了。
黑鹰沉默的任由上前来按住的人将自己五花大绑,他什么话也没说。
有的人,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他从不知道,他有时,对一些人,是不能碰的。
“王爷,你曾问属下,为何甘之若饴,守在你左右,属下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年被抄家的奸佞之臣巩家,属下,即是那佞臣之后,当年只是幸得皇后施恩,属下免去一死,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守着,也只是报恩。”仅此而已,再无关其它!
他低下头,仿佛是想把一切的过往,都垂下泥土里。
凡事的前因后果,原来刨根问底,就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人情相欠,而他欠他的也不过是答应了皇后,定保护九王爷周全。
很多事,追本溯源,原来也就那么一点点前因,真的和其它的无关,尤其是情分!
朱峰捷看着转身走出牢房的人,他回头便道,“给我狠狠的打。”
他也跟着出去,留下那捆住手脚的人,他一声不吭的忍受着有力的皮鞭,在甩起响起嘹亮的响声后,随后啪的一声,那是鞭子和人血肉的交响。
他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那背影在眼里变成模糊一片,他终是忍受不住,闭上眼睛。
唐莫离开前,他犹犹豫豫的问,“你这样放我走,你怎么跟九王爷交代?”
黑鹰当时哑然一笑,那是唐莫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笑,虽然说,他和这个人见过的面,不过几次,但是从未看到对方笑过。
他那般清朗的笑容,其实很好看,真的,假如,他不是在黑暗里踽踽独行,那么该是清风般的男子,若是走在路上,也该是引起无数娇娥驻足回望。
唐莫日夜兼程,他赶回到岩溪洞,本以为,会看到那个人一如往常,站在洞门口等着自己,可,他看不到任何身影,那般冷清的洞口,一阵微风拂过,带了无限的冷意。
他急忙跑进去,他道,“行霄,行霄,我来了,你在……”他想问,你在哪里?而他目光在四处找寻中,他看到了躺在冰冷的石床上的人。
楚行霄全身冒着冷气,他的脸色一会一片寒霜冷冒,一会儿是赤红甚至五彩纷呈。
唐莫走过去,他摸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道,“你怎么了?”
此时,他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两位,其中一人道,“唐莫,冰缠功和赤火掌相斥,他受了赤火掌,再加上他本身还未完全修炼得冰缠功,因此伤势很重。”
唐莫回头看着两位师傅,“你们……”
“好了,你要想救他,便把那边的药给熬了,每天如是,喂他个三天三夜,到他醒来,你们再解决自己的事,此后,为师不再出现。”
他将一株青色的草放在石桌上的药堆中,当两人携手消失,犹在浑然中的人方回醒。
“师傅?”
他急着追出去,可洞口再无人影。
月明星稀的晚上,洞口的虫鸣,此起彼伏。
唐莫转身看着洞口里的人,他的耳边一直不停的回响着这个声音,“要想他醒来,除非你和他……交合。”
那赤红的耳郭,也不知是不好意思,抑或是为其它什么。
唐莫第一次听到师傅跟自己开这种玩笑,要知道,他的师傅,是不会开玩笑的人。
唐莫听到一边沉默不说话的人笑了笑了,他道,“唐莫,你也该知道,行霄除了你,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所以,如何作,你应该明白。”
他们两个人相携手离开了,独留下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的人,他眨着眼睛,他希望这只是自己在做梦,这根本不是,真的。
楚行霄现下这幅样子,他根本毫无知觉,他怎么可能……
唐莫坐在床边,他端着手上的药,他师傅没有告诉他,一旦把这药给喂了,这个昏昏沉沉好像死了的人,他会睁开眼睛。
当易碎的瓷碗突然被打开粉碎,那原本是坐在石床边的人,他猛然被拉到石床上,随后,什么都不知了!
次日,唐莫醒来的时候,床上原本已经醒来的人,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只是脸色没有刚开始的那般难看,那赤红的颜色已渐渐退下,只是霜气隐隐约约的,还在流转。
唐莫碰了碰浑身还是冰冷的人,他才感觉腰身一阵酸麻,当即想到了昨晚的一不留神,竟然是这辈子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某两不道德偷窥的师傅,其中一人走在溪河边,想起那人的呆傻的反应,当即又忍不住好笑。
他道,“你说你这徒弟,当真和你没什么两样。”
他边说边好笑的遥望着远山近水,而一边一脸平静的人,犹是毫无反应。
当他转头看着一路都是在说笑的人,他刚刚还是很开心的笑着,但这咳嗽不止的反应,竟是害他连血也咳了出来。
“咳咳!”
他越咳越厉害!这让毫无反应的人,他急了,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伤到了,你可莫在笑了啊。”
他一边擦着他的嘴角边劝止,在急忙里,他拉着对方的手蹲在河边。
这还在笑出的人,他此刻是没了声响,只是嘴角表的笑意,仍是在盘桓。
他轻咳了几声,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然而,每一声的咳嗽,仿佛心口都在被狠狠的撕扯一般,那样的剧烈之痛,想来也只有他自己体会。
“我……”
他才想说话,那血便又再张口的嘴巴里溢出,这次,当真是咳得生疼,他原本白俊的脸,眼下更加苍白。
“别再说话了,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
洗了手,又给流血不止的人擦拭嘴角边的血,他一遍又一遍,娴熟的动作,容色上,已没有第一次那般慌乱,却又藏不住满脸的焦心。
如果,这是一切因而得的果,他道,“我要是能帮你承担。”可是,这谁造的因,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来承担,只是还好,两个人都还在。
“我没事,我们就此须弥山吧,呵,咳咳,估计,白仙尊的佳雪酿,又出坛了,正好赶上。”
两个人站起,他握紧了他的手,当相视一眼,便一起朝了东北方向驶去,至此无影无踪。
唐莫在这一天里,也决定走了,他给那昏迷不醒的人喂了三天的药,三天后,他嘱咐了来照顾的绝心宫的侍女,随后便骑马赶回皇城。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远离
凤久守曾言,君子法天运,四时可前知。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 
唐莫此时应,利害有常势,取舍无定姿。焉能使我心,皎皎远忧疑。
唐莫假设过最惨的过程,但是他没想过,会看到这么可悲的一幕。
黑鹰竟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他凤久守还能笑着冷哼。
他道,“朕还以为,唐公子当真要一去不回头!”
唐莫笑了,他走进去,他回头看着冷血无情的人。
“倘若,我真的一去不回头,想来,我这造下罪孽,可真是用尽三生三世,也补偿不完。”
他目光紧随着被拖出牢房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黑鹰,很久,当回神,他看向那坐在皇位上仍是那般风流作态的皇。
“我以为,你多少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是,他错估了他的多情,他其实是无情的君主。
他凤久守,已经无情无义,无爱无恨。
他认为,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他成无用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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