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玩好吗》第23章


竽酝蝗环⒊鲋噶睿颐偷匾幌抡酒鹕硗砍迦ィ炖锖白牛倌懵瑁?br /> 这是我第一次在老妈面前爆粗口。
老妈一把拉住我,什么也没说,只有哽咽声。我挣扎了几下后,站着不动了。我没哭,虽然是双鱼座,但我的泪点有些畸形。
老妈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你也不小了,做事要考虑后果。他们不如畜生,你不能不如他们。你现在冲到派出所最多二十分钟,但之后你会在里面待多少个二十分钟我就不知道了。
我感觉全身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什么都没说,走回自己的房间,鞋子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我已经忘记了那晚我后来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中午到饭店吃饭,兰姐告诉了我事情的发生经过:
送走小豆子的第三天下午,小豆子就跑回来了。因为前几天下过阵雨,所以她全身脏兮兮的。眼看就要跑到饭店门口了,遇上了打狗队,带头的就是李叔。因为认识李叔,小豆子没有跑,所以被打狗队抓住。之后小豆子挣扎,被几个人用带钉子的木棍给敲死了。兰姐说,小豆子应该是先回过家,没等到我们才跑到饭店来的。之后对门邻居证实,小豆子的确回来过,在门口坐了一会儿,还用小爪子拍过门。邻居曾让小豆子去他家待一会儿,小豆子没进去,因为通常雨天外出回来,我都会先把她的小爪子擦干净,才让她进门的。她只在家门口坐了一会儿,就又跑去饭店了。
当听到是李叔带队的时候,我打了个冷颤。这句话远胜过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
天冷不算冷,心寒才是寒!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去店里吃晚饭。兰姐告诉我,李叔和老妈在包间里。我二话不说走进包间。李叔看我进来表情有些尴尬。老妈说,李叔是为小豆子的事来的。你先坐下来,听李叔说。
我瞪着李叔,全身一直在发抖。两手捏成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
李叔说,打狗带队的是我。我不赖。但带队不表示我说了算。说到这里李叔苦笑了一下,呵呵,你别看我打狗,我还不如狗呢。狗在老百姓眼里是条性命,在领导眼里是任务,是业绩,是没有生命的。我们才是狗。当时打狗队一共七个人,除了我和一个负责监察的领导,其他几个全他妈是雇来的痞子!狗在他们眼里就是钱!一条五十到二百。你以为我不心疼小豆子啊?我当时就和领导说了,这条不是野狗,是这家饭店的,我认识。领导说什么啊?领导说,你认识关我屌事啊?是不是野狗我说了算!这话你让我怎么接?我老家还有老婆、儿子要养。你让我怎么选?你以为我这身皮好披啊?
李叔说到这里眼睛红了,说,我今天来就是办几件事:一、把之前挂的账结清。二、把这件事和你们说清楚。三、那些被打死的狗都拖去卖给屠宰场了,但是小豆子我死活没让他们拉走,带到中山陵埋了。就因为这件事,领导发火了,过几天我就调到郊区了。这也算是报应吧。你要是还不满意,李叔随你怎么办,二话没有。
随我怎么办?呵,我能怎么办?我想到这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出包间,轻轻带上了门。
原来李叔不是人品次,而是在同事和领导眼里,他只不过是一只狗。
晚上躺在床上,一边听着歌一边回想着和小豆子相处的那段时光。当听到张学友的《相信她、关心她》时,突然一下明白了兰姐说过的话:
养宠物和谈恋爱一样都是需要勇气的。在这两件事上,永远都是开始时快乐有多少,结束时痛苦就会翻倍。
泪如雨下。
我问老妈,狗狗也会有轮回吗?
老妈说,有!
6
2009年9月11日。雨。
我出门买烟。在小区的车棚里遇见一只小流浪狗。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回家了。
在确定她是个小姑娘后,我给她起名叫Mani。对此她似乎没有任何意见。
我询问懂狗的朋友,Mani是什么品种。朋友说,应该是苏牧和土狗的串串。
当听到“苏牧”这个字眼时,我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之后我发现Mani就算憋死了也不会在家里大小便,这些我从没有教过她。这再次给我了那种很奇妙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Mani蜷在角落里突然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似乎一下勾起了我对小豆子所有的回忆。
我走到Mani前面说,Mani,你告诉我,你们狗狗也有轮回吗?
Mani说,汪!
老妈说,你个小炮子!踩到她尾巴了!
老赵
文/老王子 @新老王子 作家
老赵是个让我印象很深的人。因为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河北人。我觉得在上海很难认识河北人。也许是光芒被北京盖住了的缘故,河北在国内似乎是个很没名气的省份。就好像南方的江西。总觉得很少看到这俩省的新闻,好事坏事都少。感觉像是被遗忘的地带。不像我们河南,至少还有人调侃。这些年来,我遇到河北人或者江西人会拼命打量,甚至展开一些人类学层面的问询,试图在这些被遗忘者身上找出一些与众不同之处。
河南和河北听起来像俩孪生兄弟,但两省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互相了解。老赵初次见我的时候,恭维了我两句,连带夸了两句河南:“河南人都聪明,我认识的河南人都聪明。”我那弱小的自尊心当时就腾云驾雾的舒服。至少比我别的朋友们夸我的时候说“你挺好的,不像个河南人”要让我舒服。小时候看过的书里,说过我们河南人好话的只有《平凡的世界》,陕西作家路遥在这部著作的某些章节盛赞了河南人的品质,让我纪念至今。虽然时至今日,这种骨头轻的毛病已经有所改善,但我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若把中国比作一个世界,河南就是这世上的一个大型弱国。弱国心态,在我一离开河南,就彰显了出来。所以,因着这句夸奖,老赵初次见面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为河北人的老赵很少有我的弱国心态。因为大多数上海人面对地图也看不到河北在哪里,更谈不上看不起了。大概知道“河北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在北京边上,但既不属于蒙古,也不属于朝鲜。上海人去河北玩是不需要办签证的”就够了吧?中学地理学得不错的我经常在别人问老赵河北风土的时候说河北有北戴河和承德避暑山庄什么的,老赵跟不上谈话节奏,只是点头称是,并时时朝我投以善意的目光。
不过后来我马上知道了老赵是做销售的,就对他有了些偏见。对于他当初夸河南人聪明的话,也一并怀疑起了动机。销售们擅长浮光掠影的浅层交往,他们与人交道,往往着眼于利益,谈不上有什么深层的精神交流,所以我一般很难和这些人成为至交。我隐隐认为老赵对我示好,对河南示好,无非是为了博得我的好感。我们在工作上分处甲乙双方,和我搞好了关系就有更多业务,慢慢地,我就把老赵当成了我周围那些销售中的一个,对其不冷不热,公事公办。
即使我们俩私下聊天,我也记不得给他面子。老赵是保定人,他曾问我:听说过保定吗?我说:听过,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说完后看看他,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说,这你也知道?那是解放前的段子了。我说完有些后悔,不知该如何表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年后我听说当面跟河北人说这句话是要出人命的,不禁暗暗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后怕。
老赵卖的是杂志广告,他们杂志已运行多年,即使没有他,我们厂也会进行广告投放,他只是起一个对口我的纽带作用,谈不上需要公关我太多,所以,认识的初期,除了一些必不可少的应酬,我们交道不多。说起来,他有他的客户维护套路,就是定期给我打电话,过节来拜访,送点月饼票,当面发烟给我,然后他会叫其实职位只是专员的我“王总”。王总叫得多了,我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会在茶水间交流交流同在异乡为异客的辛酸,比如搬过几次家,恋过几次爱什么的。交流得多了,我打听出了老赵的薪水——低得让我有点吃惊。一个河北人,不远万里跑来这里,只为了挣这点钱?上海又不是延安。想想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不对,自力更生有什么丢人的?老赵没读过什么书,年纪又偏大,能在文化单位找这么一份工作,也算是不错。再对比门口饭店里那些怨气冲天的青年服务员,老赵显得不急不躁,在心态上更胜许多。
但是没多久,我发现我弄错了老赵的年纪。老赵总是穿着一件质地很差的蓝西装上衣,下身穿着一条卡其色的洗得发白的长裤,然后脚上套一双安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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