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上盛开的花》第45章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付云蓝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失落,如果有了电热毯,是不是就意味着瑟利斯特不需要再继续跟他睡在一起,帮他暖床了?
不过瑟利斯特显然不是这么打算的,他做了晚饭扶着付云蓝起来吃了,就脱了外衣爬到床上,像只猫一样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真是暖和。”
付云蓝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他的头发,伸出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他掩饰地拉了拉被子:“……是啊。”
瑟利斯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付云蓝赶紧否认。
“那你为什么硬了?”他们躺得太近了,瑟利斯特一伸手就碰到了付云蓝腿间那个鼓起的部位,偏偏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
付云蓝触电般地往后缩了一下,因为这突然的动作伤口都疼了,他抓住瑟利斯特的手腕坚定地将对方的手推开:“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太久没发泄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帮你。”瑟利斯特的语调就像是在说“吃饭了”一样平淡,不由分说地拉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链,柔软的手指伸进去,握住了那个血脉贲张的柱体。
其实付云蓝一开始是想要拒绝的,至少他觉得他应该制止这种行为,但是身体却好像在跟他的意识作对一样,虚软得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当瑟利斯特的手指触到敏感的顶端时,他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舒服的轻哼。
虽然身体很受用,付云蓝心里却感到别扭极了,尤其是瑟利斯特蓝色的眼睛一直安静地看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明明手上在做着十分暧昧的事情,神情却像是在修理一块电路板一样认真。
付云蓝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去看瑟利斯特,现在再推开他装什么正人君子可就太假了,既然不能抗拒,不如坦然接受,让这甜蜜的折磨早一点结束也是好的。
瑟利斯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连这方面的知识都有,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那一刻忽然想要这么做,于是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了,付云蓝那种又享受又抗拒的反应令他感到困惑,但他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
当最后关头来临时,付云蓝突然转过身来,按着瑟利斯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
瑟利斯特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刚刚开始回应这个仓促的亲吻,付云蓝又突然放开了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佣兵团长转开头去捂住了嘴,似乎很不知所措的样子,耳朵都红了。
瑟利斯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下了床,抽了纸巾帮他清理了一下,重新爬进被窝以后,瑟利斯特依旧用那种平铺直叙的语调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没有。”付云蓝甚至不敢转过头来看他。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瑟利斯特疑惑地问。
“我……”付云蓝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瑟利斯特也不逼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贴在他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付云蓝才挪动着转过身来,刚开始他的手都好像找不到地方放了,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地环在瑟利斯特的身上。
“对不起。”他轻声地说。
“为什么道歉?”瑟利斯特纯粹是好奇地问。
“我……我其实一直都……都对你……”付云蓝觉得这些话要说出口异常地艰难,“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我早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那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瑟利斯特抬起蓝色的眼睛,在很近的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那时候你还在依靠着我生活,我觉得如果我提出来了,你一定不会拒绝的,不管你实际上愿不愿意。”
“不会拒绝就行了,至于实际上愿不愿意……这重要吗?”瑟利斯特不解地问。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无关紧要,但对我来说,很重要。”付云蓝说,“后来我受伤了,就更不敢说出来,怕你尴尬,也怕你误解……我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当我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其实我很害怕,一直以来,我越是想得到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我总是担心当我说出口的时候,就是你离开我的时候……”
“我不会离开你。”瑟利斯特毫无起伏也毫不迟疑地说。
第44章 和你在一起(二)
付云蓝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的胸口,让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事情。”
瑟利斯特没说什么,只是把脸往前凑了凑,他们很自然地吻在一起,不同于刚才那个仓促的亲吻,这一回,两人都很投入,柔软的唇舌不断地交缠,互相呼吸着对方吐出的气息,瑟利斯特的手从付云蓝毛衣的下摆伸进去,避开了伤口的纱布,从平滑的腹肌一路向上抚摸。
付云蓝被他撩拨得又一次硬了起来,瑟利斯特也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虚火烧得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安,他在付云蓝的怀抱里蹭动着:“来做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付云蓝为难地说,“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本来应该等你长大一些再对你表明心意的,你都还没有成年,要是放到战前,我非被当成强奸犯抓起来不可。”
“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周岁。”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说,“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是啊,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付云蓝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
“我想要……”瑟利斯特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浑身都在发出求欢的信号,尽管他应该毫无经验才是,却莫名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乖,等我的伤好一些。”付云蓝叹了口气,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反反复复的伤势。
“嗯……”瑟利斯特不太高兴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几乎把毛线上的毛都揪下来了,付云蓝有些过意不去地伸手过去握住他胯下的小兄弟,那东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分量,硬邦邦地在他的手中跳动着……瑟利斯特确实不是孩子了。
付云蓝的手指上有粗糙的枪茧,而且动作生疏又笨拙,完全没了平常拆解枪械时的灵敏,弄得瑟利斯特不太舒服,当他把两人的下体握在一起撸动时,瑟利斯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种缓解那股虚火的方法,主动地轻蹭了起来。
他们不断地亲吻,即使完事以后也依旧在意犹未尽地亲吻,直到瑟利斯特的嘴唇被吻得发红,不乐意地埋首在他胸前不给亲为止。
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软软的头发就蹭在付云蓝的鼻尖,付云蓝爱怜地轻抚着他的后脑,将吻落在他的头顶,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与昨夜的阴冷和醒后的惊吓比起来,抱着心爱的少年睡在被电热毯烘得暖暖的被窝里,这感觉幸福得简直有些不真实。
不过后半夜付云蓝还是发起了烧,瑟利斯特关掉电热毯,下床去接了一盆水想给他冷敷一下降温,付云蓝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发现身边没人,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瑟利斯特端着水盆进来,忙问:“怎么了?”
付云蓝松了口气:“你在啊……”
“别担心,我哪儿也不会去的。”瑟利斯特拧了毛巾搭在付云蓝头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睡吧。”
付云蓝握住他的一只手,安心地睡了过去。
———
那是他最后一次发烧,从那以后,付云蓝的身体就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除了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外,平常下床走动一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付云蓝的事迹也很快就在镇民们之间传开了,据说他拖着重伤之躯孤身涉险,毫无惧色地从卡尔斯王国的绑架者们手中夺回了瑟利斯特,回来的路上还孤身一人击毙了一伙六个人的匪徒团伙,虽然付云蓝说瑟利斯特也有帮忙,但人们在流传的过程中却自动忽略了瑟利斯特这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少年。
一直在等他伤好了回去主持大局的佣兵团成员们,现在等都不等了,大事小事都来找付云蓝汇报,黑塔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很自觉地每天把佣兵团的事务带给他处理,反正开春之前佣兵团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活动,付云蓝能不能动手一点影响都没有。
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付云蓝却已经毫无疑问地回到了蜂鸟镇的权力中心。
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卡尔斯王国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了卡尔斯打算带人住进蜂鸟镇的事,镇长、守备队们、农场主们、镇民代表们几次聚集在付云蓝家的客厅,商量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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