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15章


展昭在车上翻着手机,不由就看到了张扬跋扈的白爷爷三个字。于是心念一动打开短信界面发送信息,问白玉堂睡醒了没,若是醒着就一起去现场。
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差不多刚刚落,白玉堂的信息就发了过来。“爷爷已经在现场了”。
这只耗子竟是如此积极,展昭不由暗笑,趁着的士还没到目的地的时候赶紧补个觉。车窗外的霓虹灯还肆意闪烁着,被蓝色玻璃隔去了大量光泽,余下的一点星光在他眉梢轻盈画下一道金色印痕。
展昭来到现场的时候只有凌晨五点,晨曦刚刚从山崖顶上崭露头角,已经有几十个各色各行人群围成密不透风的圈。逆着第一缕阳光的刺眼色泽,展昭拨开人群来到现场内部。已经到了的张龙看见就迎了上来,然而展昭的目光轻易穿透所有的身影落在一个阴暗处。那衫白衣配了一条浅色的牛仔裤,白衣的主人心有灵犀般抬眸,四目交织碰撞出独独属于他们两人的默契。
猫儿,你来了。
耗子,那么早。
无声的问候隔着那么多无关繁杂都清晰无比,即便是阳光还未能将这片夜色完全抹开去,他们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到对方眼底的欣喜。一模一样,说不上到底是谁盼着谁更多一些,也分不出到底有何异同。
跑过来的赵虎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大嗓门一开就骂骂咧咧起来。“展大哥你看,我们本来还想让这个白玉堂来我们重案组的,结果呢结果呢,凶手果然是他!”
“凶手是谁?”展昭一把死死箍住赵虎的手腕,急迫问。也不知是什么将素来淡漠温和的神情冲刷出焦躁急切。连喷涌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灼热浪,心下的不安愈发强烈,一下一下狠狠撞击胸腔。
赵虎一时有些发蒙,结巴道:“啊,那个……白,白玉堂啊。”
倏忽间无力,展昭放开抓紧赵虎的手望向不远处的白影。俊秀挺拔的身姿以不耐烦的姿态伫立,桃花眼角轻轻扬起一个细微弧度,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失态。他展昭这样有名的好脾气,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一个名字就失心疯。展昭暗自哂笑,接着不顾所有人的怀疑和猜忌,径自走到白玉堂面前。
短短的几十步距离,短短的几十秒时间却仿佛踩塌了千年。每一步,都踏在晃晃悠悠的镜头里,每一步,都踏在万千民众的视野中。展昭来到白玉堂跟前似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苍白的唇色将他内心的波澜泄露出来。那对落满了月辉的眼眸紧紧盯住身前的人,不是质疑也不是审讯,而是至深的关切和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看守白玉堂的警员赶紧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得意吆喝道:“报告长官,凶手白玉堂已经抓获。”
闪光灯的白色光刺痛瞳目,在外围的记者争先恐后准备好黑色巨型话筒准备随时捕捉一举一动。白玉堂仰头看天,从眼眶下方流露的目光怎么看都带了三分不屑七分隐忍。他静静呆在手持手枪的警员身边,连手指都不动一下,似乎是害怕一旦有所动作就会忍不住伤了这群废物。
重案组的人陆陆续续也都到了,展昭暗暗索眉对那警员说:“你先交代一下经过。”
“报告长官,我们是负责这一片治安的警员。由于连环杀人案件的出现,我们谨遵上头的指令和教诲设置了流动巡查岗,牺牲小我的时间……”年轻的警员为立下这等头功而沾沾自喜,不知不觉间那些套话就从嘴里顺溜出来。
“说重点,”展昭做个手势打断他的话,墨一般的眼底不含一丝笑意。
警员这才意识有些过了,赶忙刹住话语转而阐述经过。“我们小组四个人正在例行巡逻,杨老太太,侬就是那个到现在还慌兮兮的老太太,跑过来说有人死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看见这个白玉堂站在门口看尸体。”
“你们凭什么断定他就是凶手?”有人死了,因为他们还没能将凶手缉拿归案。展昭黯然,但是此时此刻,他还不能放下一切替死者吊唁祈福,他要把这件事情搞得清清楚楚再无疑点。
“长官,我们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的。这个时候张华从屋里跑出来了,就是他,”警员说着一指另一个战战兢兢的人。“他说他本是入室偷盗的,结果亲眼看见了白玉堂作案的过程,吓得他只能窝在屏风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听得此言,白玉堂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那名警员,睥睨的眼眸要多不屑就有多么不屑。展昭忽而生疼,曾几何时,那骄傲凌然肆意妄为的少年收敛锋芒静静等待审判,那触目惊心耀眼夺目的白衣隐甘愿一声不吭隐匿在人群里。展昭转身盯紧了张华的眼睛,冷冷道:“你说一遍。”
“这位长官,我只是一个靠小偷小摸维持生计的可怜人。”这人在展昭的目光下直打哆嗦,整个人长得瘦瘦小小,看起来委实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衣衫破旧,操着辨不出前后鼻音和平翘舌音的江浙普通话。“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作案过了,这几天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冒险一搏,从窗户爬进去连屋子还没瞧仔细,就给我撞见这么恐怖的事情,真是作孽啊。”
望了一眼白玉堂茕茕孑立的修长身影,展昭一字一顿问:“你确定看到了他作案的全过程?”
“是啊,我这么个普通小老百姓怎么会骗警官呢。”张华唯唯诺诺应和。
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这个张华如果不是真的碌碌无为梁上君子,那便只能是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危险人物。
事已至此,这件事情的大略情况已经摆在了眼前。先是张华入室偷盗,结果刚巧前脚后 步碰到白玉堂进入房间。张华就躲在了屏风后面,看到白玉堂把人杀死然后分尸。白玉堂杀完人后站在门前,不料被杨老太太撞见告诉了正巧来附近巡逻的警队。警员得知消息后就要逮捕白玉堂。白玉堂也没有反抗,只是要求重案组到来之前不准有人近他的身。
展昭这才重新回到白玉堂面前,一袭白衣的少年比他略略矮上几厘米,上扬的眉目无畏无惧清澈纯净。展昭看着这般乖巧又骄傲的白玉堂,矛盾的感觉完美在他周身交织演绎,终是轻轻叹了一句:“这回怎么那么乖。”
“等你来,其他人我信不过,”白玉堂淡淡笑,眉目间的神采依旧光彩夺目熠熠生辉。薄唇噙一弯笑意,很浅很淡,怎么看都凉薄到骇人。
展昭靠近了白玉堂,少年身上亘古不变的冷淡白梅气息在鼻尖萦绕,不去顾忌周围所有的人启唇,这句话只问身前的少年:“想说什么?”
白玉堂双手环绕在胸前,思忖片刻说:“凶手不是我。这是一个骗局,有人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敏感、倔强、孤傲,少年直面阴谋的神情认真到可怕,那近乎狠戾的冷静使得近旁之人感到窒息。
“这都铁证如山了还想抵赖,你们这些凶手就是信口雌黄不知廉耻为何物。不过也对,都草菅人命了还谈什么羞耻心。”一个片儿警指着白玉堂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那根手指突兀横隔在明秀五官正中央。
目光幻化做锋利的刀刃,直直逼向手指主人。白玉堂保持着先前的姿态没有动,仅是倏忽间褪去收敛的外壳,就令人如芒刺在背。不管是何时何地,都没有人可以这污蔑他。
片儿警怔了怔,在展昭不满的注视下悻悻收了手退到旁边。那些记者逮着机会兴致勃勃记录下点滴素材。有冲突有交锋就精彩多了,或许可以拟上比如说“警方现场擦火,起因竟是凶犯”,“落网凶手毫不畏惧当场吓退警察”之类的头条题目。
赵虎碰了碰展昭的手肘,展昭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问:“谁打的电话?”
“没来得急查。不过既然是刻意嫁祸,这个号码估计也摸不到什么线索,”白玉堂抬手在下颌处轻轻磨搓。
展昭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再次启唇竟是一声轻叹,连近在咫尺的人都不能捕捉到。“你呀,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就中了人家的道。”分不出是恨铁不成钢还是不忍,辨不明是怨恨自己还是怨恨他。
白玉堂冷冷哼了一声不接话,别过脸去就将耳廓展露在了展昭面前。于是展昭发现,每次白玉堂理亏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红云就会从剔透的耳垂开始弥漫,渐渐布满整个耳朵。边上的人开始叽叽喳喳言语打破静谧,刑警队的警员开始记录相应的后续工作。展昭心下一动,问白玉堂:“玉堂,让你去现场,能不能找到证明你的证据?”
“一般来说,可以。”这是他的笃定和骄傲,是他的坚持和执着。就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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