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i》第20章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眸回望展昭,那温和好看的轮廓不知不觉落在心头,漾开满池星光。
“真相一日不被查出来,普通民众就多一日的危险。玉堂有如此出色的侦查能力,若是就此埋没岂不便宜了罪恶。”展昭在赌,赌白玉堂的侠肝义胆,赌白玉堂对芸芸众生的爱怜维护。赌他对草菅人命荼毒生灵这些罪行的厌恶憎恨,赌他少年人胸中的一颗赤子之心。
寂静许久,只听得见压抑的喘息声。张龙闪了闪眼睛小声启齿打破死寂氛围道:“白玉堂,我们真的很需要你。”赵虎也忍不住接话:“虽然我看不惯你的嚣张,但是我承认你加入重案组对破获案件抓住凶手来说会有很大作用。”王朝放下鼠标,说:“来吧,我们都欢迎您。”
白玉堂闭上眼,刀锋般的双唇动了动,一丝轻而果断的回应从唇齿间游弋出来,如战场上的第一声铮鸣激起万千浪潮。“好。”
展昭笑了,酝酿许久的大戏捕鼠计划第一季大功告成。冷不防又听见白玉堂说:“我只是加入重案组,和警局没有任何关系。另外,在现场的勘察我要全权指挥权。”
白玉堂这样敏感的身份若是进入警局那才是真的站到了风口浪尖,就算他的档案已经被全部替换也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揪住他的过往不放。展昭才不会让这只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耗子陷入火坑里。而现场的全权指挥权,有白玉堂在,又有谁有这个资格去和他相争。四大门柱不假思索就异口同声答应了,展昭含笑凝望少年的双眸。
“我们接下来的查案方向是什么?”有了白玉堂的加入,似乎给迷雾重重的探案工作点亮了一盏明灯,张龙兴致勃勃开口问。马汉用最简单的话总结说:“找到花冲,审问蒋络,还要查丁月华。这三个人里就算没有凶手也一定和凶杀案有关。”
“我想去沈昕遇害的现场看看,”白玉堂拾起展昭放下的丁月华口述记录翻阅,一面说道,“虽然警方已经查过了,但是我觉得可能还会有线索。”
展昭想了想说:“这样吧,审问蒋络和查丁月华的事情交给其他警员去做,我们几个准备一下都跟玉堂去现场。”
“这可是我们重案组第一次全体亮相唉,”张龙笑嘻嘻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板寸头。这么难得的时刻一定要注意下形象的。
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便继续埋头看手中的资料。这是展昭对他的信任给他的机会。他毕竟是刚刚加入重案组,需要做些事情来展现他的才能,尤其是展现给重案组以外的其他人看。展昭放心地把重案组成员全部交给了他,这般毫无保留的做法是对于他曾经说过的信字最好的诠释。白玉堂自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因此对于他人默默的做法特别敏感。他人给予一分真心,他就要用十分真性去回馈。
寻着一个白玉堂不在视野里的时候,展昭拉过张龙问葡萄和钢笔的遭遇。张龙一听这个就乐了,附在展昭耳畔叽叽咕咕添油加醋。末了,还要加上一句说:“他还嚷着要展大哥赔一车剥好的葡萄一个一个喂他来着。”
一车,剥好的,还要喂。展昭有些尴尬地打发了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张龙,白玉堂愤愤叫嚣的样子活灵活现在脑海里显现出来,若是还有一根老鼠尾巴那铁定是翘到天上去的,惹得展昭不由自主流露出笑靥。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拾起桌上的钢笔,笔身上清晰牙印轻易就可以令人想象到一只小耗子张牙舞爪的模样。这个算是暴力罪证吧,定要好生收藏保存了。
为了方便重案组行事办案,警局特地调出一辆本田面包车供重案组使用。黑白相间的车身上印着显眼标志,遥遥一望便生出几多威严。按照惯例都是王朝开车,因此王朝先进了车子,其余众人一一等候上车。
这车停在地下车库内侧,夏日时分格外凉爽清朗。地下车库的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一路过去尽是灰黑色水泥面。白玉堂进了地下车库不愿再走,站在离车有些远的地方等待车辆驶过来,皎白身影在暗灰色衬托下如一抹皑皑初雪。少年眼神有些溃散,目光终点是警车,辨不清明暗看不出悲喜。展昭总感觉白玉堂在担心着什么,直到看见他的影子斜斜落在墙上显得萧瑟而落寞,就像落在心头。
从前白玉堂是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承担,如今他与展昭与重案组捆绑在了一起。展昭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去应付所有危险,因而害怕别人替他承受,害怕牵连到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曾有这样强烈的念想,他才二十岁呀,本该是刚刚进入大学阳光犯二的年纪,怎会生出和年龄如此不符的神情,那双消瘦的肩膀到底默默担负了多少。展昭驻足于白玉堂身旁,伸手轻轻拦住少年肩膀。
白玉堂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躲开,涣散目光依然注视着车子的方向。警车缓缓驶来的时候,原先停车的地方便一览无余映入眼帘。他视野聚焦,原本驾驶室附近地面上有什么小东西黑黢黢躺倒着。
展昭顺着白玉堂注视的方向望去,眼力极佳的他看出来这是一截已经被熄灭的烟蒂。警方出任务时有些人为了缓解压力确实有抽烟的习惯,但是他们重案组没有这样的人。这辆车停在这个位置好几天了,为何偏偏会在附近出现一截烟蒂,着实有些蹊跷。往最骇人的方向去猜,那就是有人已经对他们重案组下手了。
白玉堂淡然神情下掩藏的万千情怀一一浮现,展昭只觉心下隐隐生疼恨不能以身代之。白玉堂一加入重案组就有人下手,依照他的性格很有可能把这一切不声不响归咎到自己身上。
用最霸道的方式欺到白玉堂身前,展昭两只手按在墙上将少年锢在臂间强迫他抬头,于是四目交错均是万千无声言辞。直到白玉堂发现四大门柱有些错愕的眼神,这才回神过来就着展昭的胸前狠狠一拳,言辞有些慌乱。“疯猫你做什么。”
展昭没有闪避,那一拳就切切实实打在了他身上。白玉堂的拳脚岂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展昭登时就感到五脏六腑都震了震,却是微微一笑道:“玉堂,已经上了贼船你跑不掉的,案子不办完休想和重案组脱离关系。”
白玉堂哪里料得到展昭转瞬滋生出的千百种心思,展昭因为硬生生受了这一拳而摇摇欲坠的样子激得他又恼怒又不忍。清越声线提了几次才憋出一句话来:“笨猫怎么都不知道躲。”
“玉堂,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已经在一条线上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冲着我们所有人来的。”再温和细腻的春风都比不得此间温情,展昭深深凝望少年的眼眸,似乎要把里面所有的心绪都剥离试探出来。既然是冲着我们所有人来的,你就不要试图把危险过失揽到自己身上,也不要试图一个人逃离开去。
“哼,你这猫说话颠三倒四的。要是不想再挨上一拳就赶紧放开爷。”若是再听不出展昭话里的意思白玉堂也就不用叫白五爷了,然而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不再提及。白玉堂微微扭过脸不去和展昭对视,以几不可见的幅度颔首。
展昭放下手掸了掸,对一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四人说:“那里有个烟蒂我去捡一下。对了王大哥你上车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朝踩踩离合器打打方向盘没有任何不妥,就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摆摆手说:“没有异常。”做了那么多年刑警,也不曾遇到什么祸患。赵虎本就觉得这是杞人忧天的行为,便也在一旁附和道:“展大哥多虑了吧,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能有什么异常。”
“刹车呢?”白玉堂半靠在墙壁上启齿,冷漠清冽的声音如一把剑刃不带一丝温度。展昭已经捡了烟蒂走过来,小半截烟躺在纸上,黄色海绵滤过嘴下方有一只小小的深蓝色骆驼。骆驼牌香烟,这可是二战时期美国大兵的标志。有些人,果真是忍不住了么。
王朝把头缩回去检查刹车,半晌毫无反应,再次探出头时已经换上一副凝重的神色。说的话不多,却如惊雷在四下炸开轰鸣。“刹车,被动过手脚了。”
先前还信誓旦旦满不在乎说没有异常不碍事,现如今就发觉刹车有异。白玉堂轻轻冷笑一声说:“上车检查刹车和安全带是基本常识,难道都不曾有人提醒过你们吗?”若不是动手脚的人太过于大意而落下了烟头,那后果可就是生死命悬一线。
这话说得极为苛责一点都不留情面,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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