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尸体》第65章


“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在你的意识里,你打了我,我就一定要还手对吗?这一次,你猜错了哦!因为……那一巴掌的确很疼很疼,所以……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疼……”
戚姿注视着我,慢慢的转过身,绕过我还举着的手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任它怎样倾盆,戚姿依然不动。
我穿上外套走到她身后,轻声说;“说实话,到现在,我依然讨厌那个你昨晚见到的人。他不是一个好人,否则,你就不会吃那个药了!你不想见我,我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记的给我留门。”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在关上门的刹那,不知是她的哭声还是我的哭声,竟然是如此的真切。也许,是我们两个都哭了!因为那个我素未谋面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这样被他插足在我和戚姿的中间。
透过走廊的窗边,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窗外的雨,滴滴打在玻璃上,溅开水花,就像眼泪一样,落在窗台,也会溅起水花。其实,它们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泪”比“水”多了一个“目”字,而这个“目”,在出来的时候,走了心。
“乔斯!”艾伦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慌乱的抬起手把眼泪擦干,转过身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什么事?”
很显然,我的表演并没有骗过艾伦的眼睛,这个金发小正太细细的打量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来我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去你房间?你太好吧,姐姐可是有花的主了,和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约会,万一被人发现了,这一世英明不就没了?”我嬉笑着看着他,慢慢的扬起嘴角。
“你的花现在恐怕在屋子里哭呢吧!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艾伦抱起臂膀挑着眉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我收起笑容,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这个身高好不及我的男孩,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是因为从他的嘴里,我可以知道有关戚姿的一切吗?戚姿,又是戚姿,我的一切,终将因为戚姿而生,也将因为戚姿而死。
“我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打耳光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一下,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就是你的朋友背叛了你,而且,她也同样的以为你背叛了她。
可能是有感触吧,这一章写的特别慢,写写就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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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
☆、作画的男人
看着艾伦走进房间的背影,我顿了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早就把刚刚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那档子事抛到脑后了,如果真的会在意和男生走的太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一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痛苦,远比一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小的多。因为那个女人,和自已一样,同为女人。她会知道你的一切,因为她会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你……
关上房门,我没有理会艾伦和琳恩的异样目光,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没有加冰,直接喝了进去。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辛辣的味道,呛得我直流眼泪,可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进肚子里。直到一口气喝完五杯,我才放下酒杯,把自己整个人扔在沙发里,蜷缩起来,我以为我看不见别人,别人同样也看不见我……
“乔斯,你还好吗?”琳恩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催眠曲,让我欲求不满。
我想一遍又一遍的听她叫我的名字,然后拿着甜筒递给我,最后自己也吃到满脸都是,我想……我喝多了,我把琳恩当成了戚姿。
看着琳恩近在咫尺的容颜,我才明白过来,她不是戚姿,戚姿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就是找一个替身都找不到。
“我没事,很好。”我坐起来,使劲摇摇昏昏欲睡的头,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琳恩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的左脸,一阵舒适直上心头,她的手很温暖,温暖到让我想要把它枕在身下入睡。看我默不作声,琳恩轻笑着说道:“怎么了?挨打了吗?她真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这张脸,我都不舍得碰一下,她竟然这么无情啊!”
看到艾伦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突然有些害羞,撇过琳恩的手,淡淡的说道:“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有什么事,快说。”
等我说完,两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琳恩撩了撩自己满头的金发,看向艾伦,说:“你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
“乔斯,其实我也不清楚昨晚发生的具体内容,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戚姿,可没有在法国遇到艳遇这样的美事。”艾伦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坏笑似的冲我眨眨眼睛。
我整个人立刻变得尴尬起来,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们怎么知道……”
“这是正常人都想得到的啊!不然你会因为什么和她发脾气,还被人赶了出来!啧啧啧!”琳恩在一旁谈笑风生接着话。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艾伦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到我身边,刹那间,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关于戚姿的事情,我想知道,更有权力知道。
“你说。”我故作平淡的说。
“其实,昨晚我和戚姿在公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街头的画家。周围围了好多的人,看样子大家和他都很熟,应该是他经常到这里作画。我因为好奇,就上前去,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的一张画,竟然达到了五十欧元。”艾伦紧盯着我和琳恩,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显然,我们的疑惑和他是一样的。
一张街头画达到了五十欧元,实在是超出我的意料。在我看来,那些街头画都应该是十元二十元一张的,他的要价很显然是别人的几十倍,是不是就确定了,他笔下的艺术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来,我和戚姿好奇,就想让他帮我们俩也画一张。当然,是一人各画一张啊!乔斯你可不要误会。”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劲,艾伦赶紧为自己辩解。只是现在的我没有时间和他说这些子午卯酉的小事,我只想知道事情的进展。
琳恩不耐烦的插嘴道;“乔斯没时间想这档子事,你快说。”
艾伦故作委屈的应了一声,接着说:“可是当我和戚姿终于挤进去的时候,我看到戚姿变了脸色,可以说是整个人丢了魂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我当时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当我刚拿出手机的时候,就听见戚姿和那个男人在说话,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听那发音,应该是中文没错。”
“你说戚姿和那个男人在用中文讲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难道是异乡遇故友的戏码吗?
“对对,就是中文。我和周围的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知道戚姿越讲越激动,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从箱子里给她拿了一张纸交到他的手里,戚姿接过什么也没说。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艾伦慢慢低下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抬起头两眼冒着精光:“对了,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中,说到了‘爸爸’!没错就是爸爸,我听的很清楚。”
“你是说爸爸……吗?”我的头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抬不起来,咬着牙问道。
“艾伦虽然中文不好,但是‘爸爸’这个词他还是知道的。就像是我中文也不好,但还是会说我爱你!”琳恩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随后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彻底消失,转变而来的,是我无比熟悉的傲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默不作声的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了一根,一边吸着尼古丁,一边想着到底该怎么插手这件事。关于戚姿父亲的事,我只听过一次,就是在东京那晚的酒店门前的草地上,她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扉。或许就是从那时候,我喜欢上了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大,在我面前却会哭的女孩,尽管我自己都不知道。
和我一样,“父亲”这个在别人看来充满慈爱与温暖的词眼,在我和戚姿看来,是我们的一种讽刺。我们都没有享受过父爱,她是被父亲遗忘的人,而我,则是被父亲抛弃的人。
……
遥远的神州大地,夕阳的余光洒在大地上,把这里的金色渲染的一丝不漏。在一块块墓碑的反射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乔雨斤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坐在一块墓地前,看着满地的酒瓶,不禁笑出了声,随着一阵微风的吹来,他鬓角的白发再也隐藏不住,他不再是曾经那个风里来雨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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