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gl)》第9章


自那日说开后,许言和苏星灵便经常处在一块儿,只许言还顾忌着那个秘密,并不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
可是单单是待在一块儿已经足够让两人觉得开心。
就几天,让我感受几天与喜欢之人在一起的感受,之后,我便把一切都告诉她,再不隐瞒,便是有什么后果,我也承担。
苏沐然自那日之后真的有在学习放下,只是偶尔走过见到那两人时,还是不免有些失神。
事实上,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感,因为顾行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陪她说话,逗她开心,偶尔带点漂亮的花给她,在外头见着什么好看好玩的也会买回来送她。
“沐然,你看。”是这几日苏沐然最经常听到的话。
终于有一天,苏沐然忍不住对她说:“阿行,我已经不再对阿言有念想了,你也不必特意做这些来逗我开心。”
不想顾行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对你好又不只是因为阿言。”
苏沐然被她这样子逗笑了,看着顾行的委屈神色安抚道:“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想的。”
顾行这才一笑,继续对苏沐然说着今天的趣事。说着说着又有些担心地问:“沐然,你会不会觉得我烦?”
苏沐然摇摇头:“一点也不,与你一起我很开心。”
顾行见苏沐然眼神清澈,面带笑意,这才放下心来。
一日,医馆中。
“请问,这可是苏先生的医馆?”
“是,您要看诊?”许言客气问道
“不,不是我。苏先生可否出诊?”
“我帮你问问先生,稍等。”
内堂。
“信叔,门外有一女子,想请您出诊。”
“噢?收拾下东西,随我去吧。”
苏信和许言跟着女子去到一个院落,有些朴素,却收拾得很干净。随她进了房,只见床上躺着另外一名女子。
女子掏出手帕,仔细为床上那人擦了擦脸,随后把那人的手从被中拿出来,才转过头对苏信说:“苏先生,小女子姓张,这是我的。。。妹妹, 半年前遭受意外,至今昏迷不醒。。。我听说先生的医术高超,请您看一看。”
苏信把过脉后,似有些疑惑:“张姑娘,令妹脉象还算平稳,有些虚弱,只是肝气郁结。可否告诉老夫半年前意外的具体经过?”
张娉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半年前,她,因为一些事情受了点刺激。之后不慎落水,被人救起后高烧不退,大夫想尽办法才让她退了烧,人却一直没醒过来,直到现在,请了好多大夫看也不管用。请先生想想办法,救醒我妹妹!”随后竟向苏信行了个大礼。
苏信扶起张娉婷,说:“老夫自当尽力。”苏信感觉张娉婷有所隐瞒,却也不好问,低声对许言说:“把沐然带到这儿来。”
许言应声离开。苏信拿出银针,边把针过火,一边对张娉婷说:“老夫现在为令妹施针。”说完把针插入床上那人的穴位。不久,许言带着苏沐然到了。
苏信便指着苏沐然说:“姑娘,这是小女沐然,对医术颇有天分,以后就由她为令妹诊治吧。”见张娉婷有些迟疑,开口说道:“姑娘大可放心,沐然自小跟随老夫学医,尽得真传。”
张娉婷这才应下。苏信转头对苏沐然说:“然儿,这位姑娘对爹有些隐瞒,你们都是姑娘家,应该好说话些。爹刚才为她施了针,你待看情况如何,再作打算,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爹。”
苏沐然答应了后苏信又对许言说:“言儿,你便留在这,帮衬着然儿些。”见许言点头,便与张娉婷告别离开了。
“苏姑娘,麻烦你了。”
“无事,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说着便去把脉,随后得出来的结论与苏信的基本一致。
苏沐然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有心结未解?”、
张娉婷默然,随后叹道:“无非为了情字。”
苏沐然又斟酌着开口道:“张姑娘,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这位姑娘自己不肯醒来,即便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没用。”
张娉婷面色有些惨白。“苏姑娘,你也没有办法吗?”
苏沐然只得说:“我会每日来为她施针,尽我之力。张姑娘每日多同令妹说说话,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张娉婷望着床上那人,无声泪下。
婉儿,我错了。若是早知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像当初那样,伤了你的心。
☆、娉婷
“娉婷!”
我回头,便看见婉儿笑靥如花地朝我跑来。
“慢些,别摔着了。”拿起巾子,为那人擦了汗。“我就在这里,又不会飞了去,总跑那么快做什么?”
“想快点见到你啊!”婉儿总不吝啬情话,倒叫我红了脸。
婉儿的父亲与我的父亲是好友,平时多有来往,我与婉儿也算是一处长大的。
婉儿小时候总喜欢黏着我,我也喜欢和她待在一处,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都对对方生出了别样的心思。我喜欢她,不是姐妹,不是朋友的喜欢。
是想与她共度此生的那种喜欢。
我也曾为此而困惑,为何我与其他女子不同,不能喜欢男子。
可在看到婉儿的笑脸时,突然觉得,这样又有什么要紧的?
在与婉儿互相坦白心事时,我们两个像个傻子一样,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只觉得世间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可我终究伤了她的心。
随后,我们便用更多时间待在一块儿,两方家长只当我们姐妹情深,不曾在意。
直到有一天,夫人私下与我说,我的年纪已经不小,父亲为我寻了一户好人家,希望我能应下。
我想也不想便拒绝。夫人虽不高兴,也还是没说什么。
我只以为这便算过去了,不料,过没几天,父亲便亲来与我谈话,声泪俱下,我才知,这门亲事,原是父亲生意经营不善,恰巧那家的公子喜欢我,便想把我嫁过去,好获得那家的支持。
据说那家的公子在某次花灯节上见过我,念念不忘云云,我却一点感觉也无,看着亲生父亲苦苦求我,我的心内冰凉一片,点头应了,父亲欣喜若狂离去。
我却想着婉儿,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第二天,父亲便告诉我,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婉儿那时随家里人探亲去了,一时回不来。
我心想,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与她道别。
就让我,记着你一辈子。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希望你能幸福。
可惜,这终究是个奢望。
成亲前五天,婉儿来了。
她满脸泪痕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忍不住似的问了出来。
“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要嫁人了?”
“那我呢?”
“你当初说的话,都不作数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见我哭了,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一只手执了巾子想来擦我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婉儿深深地看我一眼。“你当真想好了?”
我别开头去,闭眼,不忍再看她受伤的脸。
“呵。。。娉婷,你要过得好,你一定要过得好。。。”说完便离开,脚步一刻也不停留。就像往日跑向我时一样,只是这次,是朝与往日相反的方向。。。
我却看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为止。
成亲那日,本该是大喜日子,我却心死了一般,任由别人在我头上脸上动作。
夫人正准备替我戴上凤冠,突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之人大喊:“娉婷!娉婷!”
我一惊,那是婉儿的母亲,莫非是婉儿出了什么事?
拂开夫人的手,跑去开了门:“可是婉儿有什么事?!”
徐母急道:“娉婷,我知今日是你大喜日子,我本不应该来找你,可是,可是,婉儿怕是要撑不住了啊!”
我脚一软,手扶着门,不敢相信地问:“什么?!”
“你先别问了,快随我来!”
我不顾身后夫人的叫喊,赶忙随着徐母而去。
到得婉儿的房间,只见婉儿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红,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东西。
“婉儿这是怎么了?”
“婉儿五日前去找你,回来以后便不作响的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任谁叫也不应,后来还是请人破了窗才进去的,发现婉儿已经晕在里面。醒来以后,就说要去镜湖边走走,散散心,我看她肯开口说话,想是好多了,便陪着她去了。到得那儿后,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便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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