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劫》第33章


摇摇头,南宫翼不再理楚郢,独自离去。
楚郢站在溪涧旁的大树下,被这话惊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失忆前是进过宫的,是与宫里人有过交集的?
那么,以自己的身份,会和宫中什么样的人结识呢?太监?侍卫?还是…皇子?
楚郢闭上眼,脑子一瞬间晕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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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寻找记忆还是清君侧,这两件事一对比,后者仿佛比前者重要了许多。
既然已经知道了阮寻和玉龙煌的目的,那么就该快点告诉爹,好做防备了,只是,真的要对付阮寻么?
楚郢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隔街更夫敲锣的声音十分清晰,但楚郢却觉的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里一片混乱。
丞相府就在前方,但楚郢的步子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压抑着的疼痛,那疼痛好像跟了自己一路,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让它出来,现下,一旦释放,那疼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只是,楚郢不知道自己那颗心脏为什么会疼,它好像是为了阻止自己的步子一般,在里头狂乱的疼痛着,好让自己没有力气踏进丞相府。
楚郢没有想到,南宫翼短短的几句话,竟能让自己的大脑和心脏都变的不听话起来。
此时,它们好像是在自己运作,从而引导着楚郢去探索去回忆,去想楚郢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背脊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的坐在地上,当头轻轻的靠着墙时,楚郢已出了一脸的虚汗。
然而,刹那间,脑子就跟着心脏一起痛了起来,那在记忆中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拨开云雾跳脱出来。
楚郢捧着自己的脑袋,多想看看那想要跳脱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看不到,看不到,始终看不到。
衣领微微扯开,冷风蜿蜒而来,头脑的热度和心口的疼痛都因为这缕极冷的冬风而淡了一些。
楚郢一面告诉自己,现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阮寻和玉龙煌,保全楚家。
可是,一旦自己这么想,那脑中要出来的东西便会在脑海里翻江倒海般的搅和。
楚郢不明白为什么,难道自己过往那些碎片记忆还与他们有关么?
想到此处,楚郢突然心惊,而心口却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继而自己那张温润如玉的唇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张了开来,并一声声轻柔的唤道:“阿离,阿离,阿离,你是谁?”
楚郢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甬道,心里不受控制的颤抖,自从南宫翼告诉他这个名字后,楚郢的心就没有停止颤抖过。
手,不由自主的往前抬起,仿佛想去抓什么东西,但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当楚郢要放下手臂时,那脑海最深处却突然涌出了一个人脸,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像烟花一般盛开又极速的恢复黑暗,但楚郢仍是看清了那张脸的模样,那张脸分明和阮寻一模一样!
楚郢突然想起,阮寻这个名字应该是他随便捏造的,而他真正的的名字,当今皇上的名字,是萧阮离!
想到此处,楚郢的大脑里便莫名的出现了一副长长的画轴,那画轴内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像走马观花一般在楚郢的脑子里一遍遍的过了起来。
楚郢顿时全身如被点了穴一般伫立在那儿,动弹不了,只能看着那些画面在自己面前一一掠过。
渊古山中初相遇,日影西斜来赴约,莲池修建只为你,北流遇难舍身救,马车溅起满心怜,别苑大火一地伤。
呼吸变的急促,楚郢难受的靠着墙挣扎,那些画面放的极快,快的好似刹那间就要穿透记忆。
每一个画面中都出现了相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着了件浓墨色的长袍,那人的音容笑貌,楚郢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不,那就是自己。
而另一个,楚郢带着薄汗笑了笑,竟真的是阮寻,不,应该是阿离。
但这些东西,只是如画轴一般在楚郢面前一一打开,打开完了后又自己慢慢的收回。
楚郢,仍是记不得当时那些画面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记不得为什么发生,且,只是记住了那两个人的模样,其余的画面,待画轴卷起时又如自己时常做的那些梦一般,全都不记得了,仿佛这一次也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是醒着的罢了。
楚郢突然觉的自己很想痛哭一场,仿佛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那些烟花般划过又消失的画面,使得自己迫切的想去拥有。
这一刻,楚郢是真的想要记得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碎片,而那碎片里的主人不止是自己,还有阿离,那个只要自己唤着名字就会觉的心痛的阿离。
只要想到那个名字就会心绪难安,这四年来,楚郢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迫切的想要恢复所有的记忆,哪怕是任何的碎片都不要放过。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那些碎片只是小插曲,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难道爹也不知道那段往事么,也不曾听闻吗,难道师父救自己的时候,恒山郡的百姓没有多少提及过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少年吗,难道依着大师兄谨慎的性子,当年就没有去调查过吗?
回恒山郡。
这是闯进楚郢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只有回了恒山郡或许才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起火。
这些自己一直没有去查,或者是没有机会去查的问题,真的是应该好好查一查的,尤其是,那记忆中牵扯到了阮寻。
那个自己第一次见到就觉的熟悉的少年,那个自己看着他受伤就觉的疼惜的少年,那个自己迫切的想要呵护想要保护的少年。
这一刻,楚郢才发觉,原来阮寻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重要的,重要到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后都不愿意相信,执着的想去探索,执着的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来证明他是被挟持的,他是无可奈何的,他是等着自己去救他的。
此时,再仔细的想了想方才石室里的对话,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阮寻他不停的维护自己,威胁玉龙煌不要伤害自己,那么,阮寻真的是我失去的那些碎片吗?
如果阮寻是碎片中的人,为什么又当做不认识自己?
而他们都想要除掉楚家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除掉楚家,阮寻需要和玉龙煌联手,玉龙煌和楚家又有什么渊源?
还有,方才追杀自己的人不是羽卫军,而是一群不知是幻月教还是谁假扮的军队,此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郢靠着墙,觉的事情不仅没有简单,反而愈加复杂,而这所有的事,是不是都要自己恢复所有的记忆才能得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家中突然有急事,原谅偶要暂停更新几天,星期一晚上恢复更新,不过中途有机会偶也会更新的,么么哒
☆、记得
衣装未改,发髻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楚郢骑着一匹可日行三千里的乌雅马在山林间疾奔,手中的缰绳已将掌心勒出了红痕。
想了那么久,楚郢再也忍不住,急切的想要回到事情发生的地方,那种急切让他忽视了周遭所有的阻力和大事。
一路上,楚郢不禁在想,为什么这几年,每当自己要回恒山郡时,都会被人有意无意的阻止。
师父阻止过,楚郢记得,那时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便想回恒山郡去看一看,问一问,好好的别苑怎么会失火,那么失火了后死伤之人有哪些,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幸运被救。
可那时,自己被师父拦下,接着便身子不适,晕了过去。
醒后,师父却要收自己为徒,成为武夷派掌门的入室弟子,与大师兄一起并列左右。
自己当时高兴的昏了头,成日里练武,竟渐渐的将这事淡忘了一些。
等记忆恢复了一些零星碎片的时候,自己又想回去看看,可是大师兄却在自己要偷溜下山的当晚截住了自己,说幻月教血洗江湖,即将来犯。
与幻月教交战,武夷派虽说侥幸未遭毒手,但也是元气大伤,师父功力大耗,闭关疗伤,自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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