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正脉》第11章


长歌满足道:“你吃完之后,就让桑梓带着你去凰宫和二位长老学习,每日辰时出门,子时回来。” 
这么久的时间啊?
溪城有些担心自己被谢必安养的娇气,身体会有些撑不住。
不过他还是努力的点了点头——毅力这个东西,是靠自己的意念坚持的。
每天都坚持到撑不住的下一刻,过个几百年,他就可以撑得住了。
他随后回头看向了正在门口站着的桑梓,抱歉的笑了一下道:“麻烦你了。”
桑梓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连忙摆了摆手,“公子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他的神色认真,“礼书礼墨二位长老是道南天教导了三代凰王的老人,整个四海八荒之内都是出了名的智者,他们亲自教导出来的封晋神君——也就是您父亲,更是凤族第一战将,不论是战斗还是谋略都不熟任何人。能陪着您一起去听课,可是我的福气。”
像是应和他的话似的,一起守在门口的其余三人都颇为不爽的从鼻子里面重重的出了一下气。
溪城抿唇笑了笑。
长歌撇嘴,抽了一撮自己的头发对着光无聊的玩,“想去你们一起去就是了。

几人顿时都笑开了,只是桑梓脸上开心过后又有些担忧,“我们四个都去了,那……”
“这天上地下,还能有谁动的了我?”长歌讽刺一笑,起身慢悠悠的离开了。
桑梓和三个兄弟对视一眼:并不是担心长歌人身安全,而是担心长歌没有人伺候,不想走路的时候可没有人能再驮着他了。
溪城的老师就这么被定了下来,第一次上完课的时候,不只是他,就连其他负责‘蹭课’的几个人都被训练的几乎要走不动路,几乎是碰到床的一瞬间就马上要睡死过去了。
虽然感觉很累,甚至每一次提起上课他都有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压力,可就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每一次上完课的收获也很大。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却也真的非常的真实。
溪城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些时候还可以加速完成。
也就是在他第一次提前做完了事情回去打算睡一会儿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段时间以来,居然一直都是长歌亲自给自己洗得澡。
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都很紧张,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在睡觉,装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实在是气息太不平稳,又干脆睁开了眼睛。
——长歌正拿着一根像是厨房擀面杖一样的东西气势汹汹的站在他面前。
溪城面无表情,少年已经开始渐渐变得硬朗的外貌很是英俊,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长歌同样赤着的足裸,道:“你要干嘛。”
他倒不会觉得长歌会对他怎么样——只是那根擀面杖上面,确实是还有一些白色的,看上去很是可疑的东西。
“给你揉揉背。”长歌挑眉笑了笑,“礼书长老特意吩咐过,拿这个东西给你揉背确实是可以缓解。”
溪城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过了头,整个人趴在了岩壁上面,闭着眼睛说道:“那你来吧。”
“放松点。”长歌拿擀面杖头部戳了戳他的背,“平日里你睡着了更软一点,人醒着反而这么僵硬起来了。”
溪城看着影壁上映出的自己的脸,郁闷的硬让自己放松了一下。
“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正式接下凰印,登基为凰王了。”长歌给他从上到下轮了几圈儿,溪城居然意外的觉得效果真的不错。
他听着睁开了一点眼睛,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了起来,“然后呢?”
“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又是比你早登基一些。按照凤族传统,在你登基的时候,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合理,我都会答应的。”长歌看了看溪城的身上,已经没有再像是以往那样子有这么多的淤青了,只是身上还是难免会有一些细小的疤痕。
“要求……”溪城意识有些飘远,“那我成年之后,想迎娶你做凰后……”
他之前也曾经回去过几次冥府,孟婆看着他年纪一天天长大也很是开心。
这么多年间旁敲侧击过他好多次,想问问他有没有中意的人——在孟婆的身边,谢必安的婚事是头等大事,只是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个意思,加上孟婆自己也觉得相不中,因此就搁置了下来。
这一下,溪城算是成了香饽饽了。
还没等他晕晕沉沉的回忆完,就被当头一棒给砸了个清醒。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谁,又在那,转头的一瞬间,就看着长歌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上去很危险,还在不停的敲击着手里的擀面杖。
看起来,很是有些寂寞难耐。
溪城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正文到这里完结!
下一章会有溪城祭封印之后,长歌自己的一章。【可能会比较虐,慎入
然后就要画上完结啦!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再放无常那边的小番外了,感觉有点累赘。
☆、往生录
在得知溪城离开了道南天一路前往冥府的时候,长歌面无表情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鲜血自他手心之中向下划落,红色的血液甚至还发着淡淡的金光,一滴一滴的浸到了洁白的地毯中,刺眼的很。
同在书房的礼书和礼墨长老叹息一声,最后归于平静,摇头看向对方的眼中,除了伤痛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无可奈何。
“溪城和他父亲一样,都没有涅槃的本领。”礼书长老摇头惋惜,“远方和封晋已经葬身在冥府禁地之处,溪城……他这是逃不过去的。”
他说完,和礼墨长老黯然的退了出去。
他们亲手养大了封晋和溪城,父子两个。
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和亲人也差不了很多。
第一次他们亲手送封晋离开道南天,去了三界交界的地方做守天的神将,第二次,在明知道溪城会出事的情况下,却又默认了他去冥府,祭奠那无边的封印。
长歌在他们身后久久沉默不语,礼书礼墨长老走前将那些婢女也都带了出去,整个大殿只有他一个人,寂静的只能听到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声音。
外面的太阳渐渐从金黄变成了赤红,道南天永远都非常亮的地方居然也渐渐的笼罩上了傍晚的颜色。
得了凰王,再失去凰王,让这个生机勃然的道南天也变得没有生气了起来。
长歌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丝毫不去处理自己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就那么赤着脚一步步的从大殿出去。
他永远都忘不了,溪城登位大殿之上对他说想要迎娶凤王的话语,他却给了他一巴掌的样子。
第二天,溪城来找自己赔礼道歉,说他是醉酒胡言,可却也给他下了药,趁着他晕晕乎乎的时候交代了一切。
然后,他就一个人离开了道南天,一个人前往了冥府。
就像是当日从冥府出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护送的人,这一次从道南天回去,也依然是他一个人。
但凡他对道南天上下有些感情,他都绝不会做出这么决绝的决定。
长歌满心的愤怒,一路走向了长老居。
他在门外正巧遇上了已经收拾好东西,简简单单的带了两个包袱的礼书和礼墨长老。
他们见到长歌之后,却也还是笑着行了礼。
“道南天没有了凰王,一切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我们两个因为凰王而来,如今凰王不在,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身后传来几声嗤笑,剩下的那几个永远用心叵测的人正抱臂站在廊下讽刺的看着礼书和礼墨长老。
长歌突然的就笑出来了。
“凰王没有了,你们就这么开心?”他手上还滴滴答答的全都是鲜血,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又裂了开来,一路走过去,路上都是四下散落的血珠。
“凤王大概是糊涂了,凰王出事于我凤宫并没有什么干系。”凤宫六长老臂弯挂着一架拂尘,靠在一边开口。
“那这道南天,与我又有何干系?”长歌面无表情,手中已经现出了饮足了鲜血的凤王剑。
几个长老顿时色变,随后连忙退去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门口的礼书礼墨长老对视一眼,沉默着张开了一道结界。
“凤长歌——!你敢!”兀自长老一声怒喝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权杖,脸上满是怒火。
长歌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现在的愤怒究竟因何而来。
溪城总是会嬉皮笑脸的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的凑到自己身边,有时候讲一个笑话,有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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