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娼》第114章


么。要我们都管武曲哑巴哑巴的叫,你气不气?我早劝你嘴里积点德,你偏不信。”
文曲沉默了会儿,真诚地求助道,“那怎么办?”
谢晚成故作深沉,没立刻接话,一段后才勉为其难开口,“我看他不一定会再来了。你想请罪,尽快给他多送点票子。以后见了渊澄客气点。”
文曲点头如捣蒜,当即认可了这主意。趁着午后小憩时间,取了把票子巴巴地给他家主子送去。
第124章 番外 食色性也
霜降后,第一场雪来得猝不及防。
木屋大厅宽敞,总能从哪个犄角旮旯漏风进来。
唯一的一间寝室还算严实,总之文无隅没感觉吹到莫名而来的寒风。
屋外天地同雪色,茫茫无际。
两个人一只炭炉肯定不行,一时又没法涉雪上街。
文无隅好是一番挣扎,才叫渊澄进屋共睡一张床榻。
第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伙计送来一只新炭炉。到了就寝时间,渊澄很是自觉地睡上了不属于他的床。
文无隅干眨几下眼,没作多想,将两只炭炉都放寝室。
炭火烧得旺,到后半夜,文无隅就给生生热醒了。
颈窝处一片温潮,胸口两腿也都被压得酸疼。
文无隅身上一股子燥热,难受得不行,他从来没觉得渊澄睡相差,难道脑子混账了,连习性也变了么?
文无隅胡乱一想,正欲把人推开,忽地全身僵住。
那贴着腿侧硬邦邦的不时还颤一下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片刻后他浑身的燥热一下爆炸,立刻冒出一层细汗。
文无隅猛地掀开棉被挺身坐起,再是一看,这家伙丝毫不为所扰,好生睡得香。
他手脚并用,一把将人掀开两尺远。不出意外,此人烂泥似的,半分动静都没有。
文无隅前一夜睡得不好,导致他次日看渊澄的眼神充满怨气,这当中还带着审视的目光。
他在想,一个人变傻了,是否还懂得欲望这回事?
于是到了第三天夜里,屋里亮着灯,文无隅迟迟没睡,靠在床头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
他再度怀疑此人就是装傻。消失许久的念头像雨后春笋,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时觑一眼渊澄,看着他眼皮打架,呼吸渐重,没多久便会了周公。
文无隅寻思着要不要去质问张大仙是否给了他一剂假毒。
正不经意瞥了眼渊澄打算吹灭油灯,突然看见他脸庞两边两道鼻血蜿蜒而下。
文无隅心头一惊,猛力推醒他,疾言厉色叱道,“你什么毛病!”
渊澄两眼朦胧,恍若梦深未醒,撑坐起,口齿不清喃喃,“怎么了…”
“鼻子,脸上!”文无隅瞪着他没好气,拿手指了指。
渊澄抹了把脸,手上染红,讷讷道,“鼻血…”
文无隅下床躲开,嫌弃不已,“躺地上去。”
说罢往门外走。
渊澄乖乖爬出被窝,真躺下地板,姿势略显别扭。
文无隅端着盆冷水进来,见他两腿蜷缩侧一边,上身却绷得笔直,禁不住又暗骂他什么毛病。
拿帕子过冷水,清理一番,血已经止住。
文无隅将冷帕敷他鼻上,看着他这副别扭样好生奇怪,便踹了两脚。
渊澄两腿被迫伸直了些,忙是又蜷缩起来。
一伸一缩之间,小腹下微微隆起的地方一览无余。
文无隅瞬间火冒三丈,手中擦拭过血迹的帕子往他脸上呼,“你给我睡地上!以后不准上床!”
渊澄被帕子突然砸中,蹭到了眼,不由自主地直冒眼泪,用手一顿揉,不觉眼底一片通红。
文无隅将大厅的被铺抱进寝室,见这一幕,又气得把被铺砸他身上,恨恨道,“还敢哭,没叫你睡雪地不错了!”
渊澄嗡声道,“我没哭…”
文无隅斜眼瞪过去,“还敢顶嘴?”
渊澄立马噤声,半阖着眼,很是憋屈。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是么。
文无隅不再理他,顾自钻进被窝,暗暗决定开春后去找一趟张大仙。
第125章 番外 长路漫漫
春暖大地。木屋外枯黄的草叶悄悄冒出了嫩芽。
经两次同床后,文无隅发现,渊澄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可耻的羞涩感。
许多情况下倒和往常无甚差别,讷讷的,愣愣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可有时候不经意间目光相触,那厮就欲盖弥彰地慌忙四顾。
文无隅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益发笃定,这人要么已经恢复心窍,要么就是在慢慢康复开始有了以前的意识。
无论哪种,他敢断定自己绝对被张大仙坑了。
这位张大仙何许人也?
他乃是彝疆百年前权威显赫的巫师家族后代子孙,原名叫巫溪。
四代单传到他时,巫氏一门的声誉家业已经被他不学无术的爷爷和父亲接力败坏干净,后遇债主追杀迫害,满门上下只剩他一个侥幸存活。
十来岁家破人亡,为彝疆一户张姓大家收养,开始并未更名改姓。
那张姓大老爷收留巫溪的那一年老来得子,竟以为是这小儿由于出自巫族因此命里自带祥气,对他更是百般的溺爱。
而接下来的十几年真奇了,张家老爷连年得子,到他寿终正寝时,家中已有七个儿子,最小的尚在襁褓。
张老爷病逝,张家家业几经争夺,落到了他同父异母最年轻的兄弟手上。说是年轻其实也近五旬了。
新任的一家之主起初对张老爷遗孀遗子们还都挺好,并未露出贪婪丑陋的嘴脸。
但眼见着张家大儿子日渐崭露头角,不免有了危机感,生怕家产落入他人之手。加之还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养子,心里就更急了。
却真可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天张家养子巫溪,把张家十六岁不到的长子张阙给毒傻了。
于是乎,张小老爷一鼓作气撺掇族人,连打带骂地把两人都哄撵出了彝疆。
这巫溪自小娇生惯养,二十五还未娶亲,十足是个流连花丛片叶不沾的风流纨绔,唯一学艺精湛的是他巫氏家传的一种旁门祖技——毒术。
遭受如此非人待遇,巫溪一为解恨二为报恩,临去前悄无声息地给张小老爷下了一种三年暴毙的慢性毒。
不过巫溪此人不算坏到无可救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作孽的事他心里有分寸,不会看谁不顺眼就把人毒死,顶多捉弄个一年两载的半身不遂再莫名其妙痊愈。
可巫溪从来也是蜜罐里长大,不知人间疾苦,出了彝疆,又带着张阙,无以谋生,经常性露宿街头。后来开始卖毒药,被人打的半死。每到一处都免不了挨一顿打。
自己受气也罢,张阙总跟着被牵连,他当然气不过了,便给那些‘恶人’下毒。
对他施加过拳脚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久而久之此人臭名远扬,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人见人打。
文无隅偶遇巫溪时,这两人已经一年多没吃饱过肚子,双双躺在一处破庙里奄奄一息。
得知事情原委后,为防巫溪二人将来又沦落到潦倒无望几欲饮鸩止饿的地步,文无隅给他们寻了一处屋子落脚,还附带指点了他贩卖毒药该是怎么个销路。
自此后巫溪改名张大仙。
磕磕碰碰险象环生两三载,终于在江湖黑道上打拼出一条血路来。
会制毒的怎么可能不会治毒?反正张大仙会。
所以此人好些年在黑白两路混得风生水起。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迟早遇鬼。终于有一回张大仙的老巢被端了。
所幸两个人的命是捡回来了,自此以后他金盆洗手,潜心医药只干治毒救人的行当。
文无隅问他要毒时,他尚未被人追杀。
因此这次为找张大仙,文无隅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千里迢迢走到国界西边,却打听到他居然在杭城安了家!
弯弯绕绕耗时大半年,文无隅领着渊澄又回到了杭城。
张大仙和张阙二人住在杭城最是人口密集的一块,深宅大院,七弯八拐的弄堂把文无隅气的够呛。
一进院门,一个眉目美艳神态纯真的少年满口糊字儿地嚷嚷,很显然记得他。
此人便是张阙。
不一会儿正门处冒出个一个胡子拉碴身形修长的男人,乍一眼颓废不堪,细看下一双丹凤眼上卧着两道浓黑的眉,十足英气。却眉目流转间尽是风流柔情。
他手里抓着一把草,定眼一瞧,可乐坏了,笑眼弯成两条缝,笑声可谓豪放,
“恩人,我的大恩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呐!”
说着话呢他就张开双臂一路跑去,把文无隅抱个满怀。
一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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