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第64章


“你无聊便找你百里师兄切磋切磋,他的剑法可是一绝。”
“我打不过他。”秦风更是哭丧着脸,他拿走江景抒的笔,不依不挠地说道,“小抒啊~~陪我嘛~~”
江景抒淡定地拿起另一支笔继续誊抄,又是被秦风夺走,这一来一回也没几支笔,他皱起眉头瞪着秦风:“笔给我。”
“小抒呀~我们找个日子回去把那墓拆了罢,多不吉利。”秦风突然说。
江景抒神色一顿,思虑片刻,淡然一笑:“不必了,让江景抒就这样离开罢。”
“无妨,反正你是我的就对了。”秦风轻哼一声,挥袖打出一阵疾风将门关上,又将江景抒扑到榻上。
“别别别。。。。。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不好。。。。。。”江景抒紧张地说道。
“没事,百里师兄教会了我隐阵。”秦风得意洋洋,挥落四周的帷幔。
情缠暖阁,秋日尚好,清涟秋风携红叶自窗台拂过,掀起书卷“莎莎”作响,红叶飘落在墨迹未干的纸上“新帝公孙恪改年号天昶。。。。。。”
夕阳西下。
安宁惬意的午后,一只白鸽“噗嗤”着翅膀落在榻边惊醒了江景抒,他移开秦风的手臂撑起身子,将那白鸽脚上的字条取下。
秦风也醒来,软塌塌地坐起来趴在江景抒后背上,睡眼惺忪地喃喃道:“怎么有只鸽子?”
“云淙和骆轶要到了。”江景抒意味深长地笑道。
秦风顿时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惊得他目瞪口呆:“啊?!他俩??”
“嗯。”江景抒淡笑着吻了吻秦风的嘴唇,“该起身了。”
“真的假的?”秦风迟疑地看着江景抒。
“真的。”江景抒笑道,“信是十日前寄的,现在也差不多到了。”
秦风依旧像是做梦一样,呆呆的完全不懂动弹,直到屋外有小弟子来传话的声音:“蔺师兄,师父说有客人来,让你到山庄门。”
“可知客人姓何?”江景抒问道。
“是云公子和骆公子。”
【岐山·风云涧】
秋意凉凉,草庐融融,如兰君子,墨发玉冠,霁月清风,青白绒衣包裹着那人,眉目清灵秀雅带着几分清淡的惬意,清亮优雅之音自指尖滑出,不知今夕何夕,似乎云卷云舒与他无意。
秦风一袭蓝白干净利落,眉宇间褪去年少轻狂的青涩,更显翩翩朗姿,他沉醉温柔地望着那悠然抚琴的江景抒,忍不住就是扼掌大声赞美:“倾墨我爱死你了!弹得真好!”
云淙用木勺缓缓地搅动炭上的热茶,煮茶暖炉的热气驱散草庐的秋寒,他瞪了一眼秦风嫌弃地说道:“吵什么吵,听琴要安静。”
“风风虽然长大了,但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改不了。”骆轶沉声笑道。
一曲毕了,秦风立即体贴地给江景抒递上一杯热茶:“快暖暖身子。”
“他要哪天能安静一个时辰,我便谢天谢地了。”江景抒淡笑着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小抒整天那么安静,我要是也安静了,那得多无聊。”秦风一脸得意兴奋。
“不哦。”云淙调皮地挑眉,憋笑着说道,“两年前风风可安静了,每天呆在江园可以一天不说话。”
“对,多安静多乖。”骆轶也笑开来,一起调侃着当年的旧事。
“当年在断魂峰打我,多凶的,吓死我了。”云淙貌似惊魂未定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秦风尴尬地轻咳一声:“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话说那日你怎么知道悬崖下有人会搭救?”云淙疑惑地问道。
“问小抒咯~那日吉叔给我字条说是小抒的遗愿,上面就写着让我把你打下悬崖。”秦风瞟了一眼江景抒。
“救你的是我师弟百里长逸,我提前请他在崖下准备救人。”江景抒淡定地说道,“我知道娘和骆啸不会放过你。”
“原来如此,多谢江兄救命之恩。”云淙抱拳一礼,认真地说道。
“这是我欠你的。”江景抒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不用谢我。”
“都四五年前的旧事了,我们不谈这个不谈这个。”秦风呵呵笑起来,连忙说话打圆场。
“没错,都是陈年旧事了,我都快要记不清了。”云淙释然一笑。
“我们都还在,足矣。”骆轶淡笑道。
“好在我们都平安。”江景抒松了一口气。
云淙看向秦风,转移话题说道。“对了,今年生辰礼你想要何?”
秦风那调皮的目光一一扫过江景抒、云淙和骆轶,顿时笑开花:“我要你们每人满足我一个要求!”
“臭小子,蹬鼻子上脸。”骆轶一拍秦风的脑袋,脸上是轻松的笑容。
“行,你说的算。”云淙无奈地摇摇头。
“那我要阿轶哥你给我削个梨吃。”秦风一脸享受地摇头晃脑起来,“小抒先缓缓,晚上再说,云淙嘛~”说着他突然恶趣味地笑起来,“云淙给我跳支舞罢!”
“你说什么?”云淙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风。
“跳舞呀~”秦风一脸正经,说着便站起来像模像样地踮脚转个圈,那叫一个婀娜,“呐~像这样跳舞,来罢!”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云淙脸色一黑,直接冲上去。
“啊啊啊!!!杀人啦!!!”秦风被吓一大跳,踉踉跄跄地闪身就躲,直接跳到树杈上,枯黄的落叶“簌簌”地飘落一大片。
“喊什么喊!给我下来!!”云淙仰头瞪着秦风,一脸要清理门户的样子。
“不要!!!”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云淙大喝一声,敏捷地飞身而起。
“啊啊啊!!你大爷!!”
风云涧处响彻着秦风云淙叫嚷的声音,欢快而悠闲。
“江兄,最近在做何?”骆轶懒得理会那打闹的二人,和江景抒闲聊起来。
“帮师父编写<全史策>。”江景抒抿一口茶,悠然说道。
“玄机子前辈竟开始写起了史册?”骆轶笑道。
“也就是整理上古时期到如今的零散史料,重新编写罢了。”江景抒淡笑道,“才整理到大华朝。”
“华朝.....”骆轶思虑一会儿。
“我知道华朝!”秦风远远地吼了一声,“最后一个皇帝叫晋庭对罢?后来大华分裂为五国,其中一个叫靖国,我们北静大半是当年的靖国呢。”
“知道的还挺多。”江景抒赞赏地看着秦风。
“那是当然,我说了我文武双全嘛~”秦风气喘吁吁地落回草庐里。
“那你说靖国的最后一个皇帝是谁。”云淙也走回草庐。
“这个嘛.....”秦风托腮冥思苦想起来。
“左丘衍,笨,让你小时候不好好听夫子讲书。”云淙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左丘衍是靖国最后一个皇帝,也是大靖朝的第一个皇帝。”骆轶惬意地补充道。
“世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不知这下一个天下霸主是谁。”秦风长叹一声。
“师父曾说,天下非陆氏不能王也。”江景抒谈笑风云。
子霜携风,云雾徘徊,青鸟倦飞,于拒霜花间停歇,叹霜花拒霜,芙蓉未雨,顾草庐热茶,待发暮歌,清茶一杯,二十二载竹马情。
隐世情怀,不知世间乱世,风起云涌,烽火连天。
《全史策·大静史·卷三》中记载:“元成三年,静国瓶儿战役横扫后野,吞并原后卞和南平,以及后野近半国土。”
叹华殇歌偃,看风起迹临,唯陆氏王师,只须臾之间,踏江山风云。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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