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第39章


房内,果姨愣了愣:“小姐不是信与肖俊的吗?”
“我是商人,商者多奸,做不得‘奸’商,又怎能日进斗金呢?”木雅歌弯唇一笑,玩笑道:“若肖俊见了将姑娘不再为难迫害,我也可放下八分心与之合作,这不是一石二鸟吗,有‘利’不‘用’且不浪费?”
越听越心寒,心冰凉到极点。
好一个一石二鸟!什么共处公堂情分,分明是假,想利用才是真。
江凌燕有如晴天霹雳,脸颊惨白无色,柔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个箭步向前,是要拿问木雅歌,又生生的止了步。
她现在拿什么质问木雅歌,她现下不过是个落魄之女。
溢出眼眶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心中一片凄楚哀鸣,江凌燕不由阖上泪眼,爹爹说的没错,卑微身份只能让她被四下欺凌欺骗。
先有仗势欺人的吴乾,后面假仁假义的木雅歌。
‘必要时心狠手辣’
江父临终前的话还言犹在耳,江凌燕仿若受了蛊惑般深信不疑,再睁眼时,泪迹已干,一抹阴狠之色在眼中转眼即逝,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笑意,片刻后无声离去。
“恩怨清楚后,果姨你准备些银子给江姑娘身边那个叫顺儿的女婢,江姑娘心高气傲不会接受他人施舍,她们主仆有些银子傍身日子会好过点。”
“小姐有心了。”果姨欣慰道
木雅歌呷了口茶,忽想起段小楼,不由眉心微微颦:“那人怎么去了那么久?”
“要不,我去瞧瞧?”
木雅歌摇头道:“你今日也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得事让你忙,待过一会儿,她未回房,我会叫店小二去看看。”
果姨也有些累的,不多推诿,回房休息去了。
厨房内,段小楼忙活了半天终是亲自烧好了水,喜滋滋分至两桶,左右手各拧一桶,不费吹灰之力的提起来快步朝外奔去,刚跨出门槛转弯时,就被一个匆忙而至小丫头转了个满怀。
这一撞湿了下摆不说,好不容易烧好的水也被意外淌了大半,还未看清楚人段小楼就先恼了,大吼一声:“你火烧屁股啊?跑这么快做什么?”
原这丫头一随江凌燕一同而来的顺儿,顺儿被她穿耳魔音震得脑袋嗡嗡作响,见段小楼凶神恶煞模样,当即就被吓的呜呜大哭。
段小楼一惊,慌张道:“你,你别哭啊,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是欺负我,你个大男人就是欺负一个小女子。”
顺儿哭着抬头,段小楼一下就看清楚她的脸,喜道:“你不是江姑娘的女婢吗?大家都是熟人,你就不别哭了哈~?”
顺儿知晓他是柳姑爷,抽噎两下也止住了,只是眼泪还在眼中打滚,见她被自己吓的这样,段小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看自己烧好的两桶水,试问道:“要不,要不,我送你两桶水,你别哭了,这两桶水可是我亲自烧的。”
顺儿本就是到厨房打热水,段小楼此说,也点头接收:“谢谢柳姑爷。”
“给你放着了。”段小楼将木桶放在地上,回去又埋头重新烧水去。一刻钟,段小楼突觉自己在厨房呆了太长久,须得回去给娘子说一声才好免得惹娘子担心才是。
一念至此,段小楼提步离开,没想到一刻前还被她吓哭的顺儿只是走出了厨房,吃力提水木桶艰难搬移,段小楼想发笑,可见顺儿累一脸通红,满额大汗之时,又心生怜悯,疾步向前
一把将木桶拧提起来,爽快道:“你家小姐客房在哪,我帮你提过去。”
顺儿连忙抢桶:“不必,我自己来。”她从小跟着江凌燕身边,端茶伺候之事早已刻在骨髓,即使手不能提,也不好麻烦柳家姑爷。
“你要是能信我哪还能看见你,别逞强了。”
段小楼笑意温和,顺儿也不再拒绝,指了指路,两人一道去了。
江凌燕回到房内并未像顺儿提及今晚在木雅歌门前所听之事,恍若死水般的沉静不语。不管明日他们再说什么,她通通不信!
这次回金陵木雅歌定于肖俊连成一气狼狈为奸,木雅歌是信不得,她江家家业也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一时找不到可信人手帮忙,需如何的夺回,定要好生计划才是。
“那我就将水放在这儿,我走了。”
门外传进那道熟悉敦厚的声音,江凌燕顿时眼睛一亮,阴暗的笑在脸上荡开,让人毛骨悚然。
☆、第36章
“水给你放着;我先走了。”
段小楼搁下两桶水,准备离去。忽闻房里传来一声钝响,段小楼与顺儿相顾一震,顺儿立时惊慌;大叫一声:“小姐。”
段小楼推门闯入,一个箭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江凌燕扶了起来;愕然发现江凌燕手腕划破一道道刺眼血痕;果决吩咐道:“快去找些止血药和裹布来!”
顺儿见江凌燕手腕止不住的淌血;人都吓傻了哪还能听的吩咐,直至段小楼极声力吼;才回过神,含泪在包裹里翻腾着,少时,将以防万一而携带的常用药给翻了出来,颤抖的准备给江凌燕上药,谁知被段小楼一把夺了过去。
“柳姑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来。”
“你?方才见你见学就吓傻了,等你磨磨蹭蹭给你家小姐包扎好,你家小姐恐要见阎罗王了,闪开!别挡了光。”
段小楼扯开瓶盖,低眼对着那道赫然扎眼的伤口道:“许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有劳段公子~嘶~”当白色药末洒在伤口上,江凌燕还有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疼出一片苍白冷汗。
段小楼一脸认真的将伤口包裹后,舒口气,对着江凌燕道:“见你两次,你两次都出状况。”在低顾地上伤的江凌燕手腕出血的摔的零星茶杯,又道:“怎么这次又让这些死物伤了?”
江凌燕苍白的脸上漏出嘲然笑意:“许是我太过没用,喝杯水不成还摔坏茶杯,脚下一个不小心给凳子给绊住了又跌到下去,所以,所以就。”
“小姐才不是没用,小姐气弱体虚至成的。”眼泪在顺儿眼眶中打滚,好不心痛道:“自老爷过世后,小姐的身子都一直虚弱着。全是那个姓肖的混蛋才害的小姐这样,老爷带他犹如亲子,他居然。”
“顺儿,够了!”江凌燕大声喝断,反而微笑起身,对段小楼福了一个庄严感恩之身,诚然恳谢:“段公子两次相助,凌燕真不知何如感激,指望有朝一日~”
“你别说话,你说什么肖俊?”段小楼兀自朝顺儿走去,追问道:“你说的肖俊是不是金陵茶商肖俊?”
木雅歌出发前告诉她此次前来是谈有关茶的生意,而要合作的商贾好似就是叫什么肖俊。
“你这次来金陵是为了解怨的?”段小楼又转身问江凌燕,她记得出发前她问过木雅歌:“就是和这个肖俊?我娘子要合作的人就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顺儿激动接口道:“柳姑爷,肖俊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顺儿,够了,木小姐自有分寸。”
“小姐,你就让我说吧。”顺儿激愤的不顾江凌燕劝说,声泪俱下的哭着将肖俊恩将仇报,无情无义的不义之举巨细无遗的告知段小楼:“柳姑爷,你与木小姐待我们有恩,我们诚心希望你们要防着肖俊,万不可再被他欺骗。”
段小楼怒火中烧,一掌劈在桌面上,登时桌面裂出细细裂痕,愤然道:“这些人良心都被狗吃了,根本不是人。”
又回头见江凌燕怏怏病容,好不可怜模样,对江凌燕奏琴救父的行为欣慰的同时又忆起当时在一品阁不明情况对其冷嘲热讽而愧疚,江凌燕迎上她欣赏同情目光,强扯一笑,涩声道:“段公子无需怜我,人各有命,这许便是我的命。”
她虚弱娇容的苦涩一笑拿捏的恰到好处,眼中泛着的莹莹泪华更让人无不生怜,段小楼血气一动,拍着胸脯,义薄云天道:“江姑娘你且放心,我段小楼大小就眼里见不得脏东西,肖俊之事交予我,我定会还你一个公平,告辞!”
见她怒然而去,顺儿忧声道:“小姐,这个柳姑爷不会有事吧,肖俊会不会对她不利啊?”
“她是柳家姑爷,是肖俊大恩人,肖俊不敢动她。”江凌燕深寒一笑,低眉看看自己的伤处笑容意味深长:“不会白流的。”
段小楼岔然不平的回到她与木雅歌的客房,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心头一慌生怕木雅歌出事,疾步转身跑道走廊,大喊:“娘子!”
“小声点,别人都休息了。”还未见人,轻柔疲然的从背后轻飘飘响起,段小楼急速转身,见木雅歌从走廊另一头走来,悬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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