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第43章


“叫你打我!这就是教训!”段小楼很是得意的双臂环抱。
继而,继续‘啪!啪!啪!”愉快的打蚊子。
破晓时分,精疲力尽的段小楼打着哈欠跃窗而出。
床榻上木雅歌慢慢睁眼,摸着还残留被吸的好些生疼的脸,朝着还在发出‘嘎子嘎子’的轩窗一撇,咬牙切齿的道:“偷香窃玉的混球!”
☆、第39章
在段小楼呼呼大睡的白日;木雅歌日夜兼赶的在客栈里‘噼里啪啦’快速拨拢着算盘,全神贯注的在肖俊送来的账簿上明细标记茶山所需费用。
落下最后一笔;木雅歌若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颈上丝丝酸楚;抬臂揉了揉,果姨端了碗羹汤进来;瞧她辛苦模样;连放下羹汤,给她拿捏;心疼道:“小姐,生意固然要经营;可你还是要多疼惜自己身子啊;要是累出个万一,那可怎生好啊。”
木雅歌无所谓笑了笑:“肖俊做事仔细,茶山经他手,已料理的差不多。可要支出的账目还有些不清不楚,他养伤期间,若我不做,那要耽搁到何时?我们到金陵快要一个月了,成阳那边的生意在不过手,怕又要累积许多了。”
“所以,小姐就要亲力亲为了。若不是姑爷鲁莽也。”果姨叹口气道:“小姐,前段听说有宵小夜探肖府没讨打好也没去了,这宵小估计就是咱们家的姑爷吧。”
“双拳难敌四手,我将随行而来的柳家护卫都调遣到肖府,她怎能得心应手再次胡作非为。”木雅歌起身推开轩窗,几缕清风吹起她耳后青丝,捋了捋,峨眉微颦颇有遗憾道:“只是,她的身手比我料想还要矫健灵敏些。”
想到段小楼毫发无伤的夜夜在她房里打蚊子,扰人清梦还偷香,木雅歌又气又恼。想要发作,又想到当日当众打的那一巴掌和孜孜不倦殷勤打蚊子,木雅歌心又复杂几分,好在段小楼纯洁的就亲她脸颊一次,没有过分的为非作歹。
若段小楼再不知打好歹的吸疼了她,她真不介意再给她一巴掌。
“小姐,你就是想给姑爷一个教训。”果姨知晓她的心思,笑道:“不过,咱们姑爷还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
“她莽撞却不是性子刚烈之人。”
“小姐真实越来越了解姑爷了。”果姨打趣笑道,可想到好久未有消息的段小楼,又不得担心:“小姐,真不去找姑爷?你们这样闹下去何时才是个头,找她来,把事说仔细说清楚,比你们赌气来的强些啊。”
“她已不是第一次了。她与吴乾堂上对簿吃了亏,到现在还是没学好。我不想每件事都要帮她抽丝剥茧分析其中厉害。”
看着楼下来往行人,段小楼对她说的那句‘你有爹亲娘疼’恍若飘荡在场,木雅歌仍觉得有些刺耳扎心,她对段小楼无意间的讽刺心有介怀,不自觉间搭在窗沿上的纤手扣进木木屑中。
果姨暗叹一声,不知两小口要闹到何时,却想到木雅歌交代她的事以彻底无误查清,正色出声道:“小姐,你交代的事,我已查清。在我们初到肖府前夜,听那夜值班的小二说,姑爷进过江姑娘房间里还听到奇怪声音和女子低泣声。我想,会不会是江姑娘对姑爷说了些市井流言吗?”
木雅歌不见惊诧,反而了然于心,平静道:“那夜,我去厨房找过段小楼,不见她人影。在她回来之时,她身染血迹。我将整件事慢慢揣度,不难猜到,千遍一律骗局,江凌燕上演一场苦肉计,段小楼轻而易举上了当。”
“恩,确实。”果姨赞同道:“江姑娘是最有动机之人。只是,没想到她会设计曾帮过她的姑爷。”还有一心想要帮她的小姐。
“怪不得她利用段小楼,若我是她,受不了蛊惑的段小楼的确是颗最好棋子。”木雅歌不似果姨有寒心之意,却有几分失落与不解。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不知晓她为何要突然这样做,可我不喜别人被人设计。”木雅歌勾起一股冷笑,让人看了心惊:“既然大家小姐懂得无情,我一介商人怎会不懂无义。”
“小姐,你想作何?”果姨忧声一问。
“放心,我不会做那等杀人偿命的蠢事。”木雅款款一笑,富有深意道:“给段小楼的教训势在必行,现在又什么比江凌燕反将她一军更有效呢?”
果姨身子一抖,面露同情,希望这个姑爷自求多福吧。
“一直受人疼爱的孩子长不大,她要真学到教训,受挫一次也是百利无害。”木雅歌弯眉一笑,丝毫不为段小楼担心。顷刻间,又话锋一转:“至于如何做,容我先细细思量。果姨,你等会让管事去趟肖府,明日让肖府带我去看茶山。”
“看茶山?”
“恩,此次金陵之行本就为肖俊购买的茶山而来,我得确认才能放心。”
“恩,那我这就去吩咐管事。”果姨转身离去,又听闻木雅歌道:“果姨,明日还帮我备身男装。”
果姨疑惑回头:“男装?”
木雅歌点头道:“明日看完茶山,我也该探望下肖俊了。”
她已出嫁,是别人的妻子。
避嫌,是必要的。
次日,木雅歌一袭男装率人外出,视察即将投入大把钱银的茶山。
光秃秃的无垠茶梯田层层叠加,咋一眼看去甚为荒凉颓败,且毒辣日头当空,众人身后撑起的遮阳扇,作用微妙,甚至在凝望梯田边际时,会令人有头晕目眩之症。
不过,灼灼暑热丝毫不烧不掉有心人此刻的踌躅满志,反而如火般熊熊热烈。
一缕清风吹来,轻盈男装随风翩翩,木雅歌锦衣华服袖边下摆秀有葱葱翠竹暗纹尽显斯文有礼,配上她此刻的神采奕奕,真当一位儒雅俊公子。
立与茶山半道,眯眼微仰整个茶山,低声询问自己带来的茶农检查山体状况,待得到满意答案之后,诱人商机恍若呈现眼前,木雅歌眸放夺目溢彩。侧首对一同而来的肖府管事道:“合着肖公子给的资料,我算计过,要彻底整治这块废弃稍久的茶山,须得半年时光。这半年时光内工人工钱,器具等所费银两由我们柳府支付。半年后,茶山各项出入将有两家共同承担,你看,可好?”
肖府管事知晓她的用意,前半年支付不过是为了柳家姑爷大打出手的理赔费,思虑到木雅歌亦是将来肖府合作商贾,经商手段非凡加上肖俊早有嘱咐,管事未其他话语:“听从木小姐安排。”
木雅歌‘恩’了一声,转身回走,边走边问肖管事道:“肖公子今日伤势回复如何?”
肖管事如实回道:“公子伤势恢复极快,已可以下床走动,木小姐无须担心。”想到段小楼的铁拳铜脚,肖管事胆战心惊的结巴一句:“但还需,还需安然修养,不多日才会痊愈。”
紧随木雅歌的果姨眉头姨皱,肖管事话中隐约深意分明是希望柳家姑爷速离金陵,是句逐客令。
木雅歌未回头,脸上不怒不恼,神色如常:“既然肖公子可以走动,肖管事便带我探望一回,以作之别。”
管事闻言,点头引路。
肖府前厅,肖俊带着一脸的鼻青脸肿从另一远处来到疾步而来,人虽还未到,木雅歌却看得清清楚楚。
生得一张卓尔英朗的脸果然被段小楼打的让人忍俊不禁。青一块,肿一块的,尤其是顶着红红腊肠鼻真让木雅歌怔然片刻。
若不是素日见良好修养禁锢着她言行,她怕自己忍不住破口而笑。而一侧果姨早按耐不住,掩嘴偷笑几声了。
来到前厅的肖俊急然走向木雅歌,焦急问道:“木小姐,听管事说,你明日就要启程离开?”
木雅歌故意别开眼不去看他被段小楼打的啼笑皆非的脸,浅声道:“我来金陵一月有余,成阳那边的生意还需我打理,我得尽快回去了。”
肖俊一脸愧然道:“若不是因我,就不会累及木小姐数日不出客栈,日夜算计着此次茶山的各种账目。”
果姨上前道:“公子多心了,此事皆因我家姑爷而起,也多亏肖公子宽厚,未去报案,我家姑爷才免去一场官司。”
肖俊摸了摸淤青嘴角,看向木雅歌无奈一笑道:“就算我有心,想来木小姐也不肯吧。木小姐都反客为主在府邸下命不准外传此事了。我哪还有什么法子啊。”
木雅歌莞尔一笑,不否认不承认。只是想到江凌燕之事,不免锁眉一问:“肖公子可愿将那件事再复述一遍?”
“这有什么愿不愿意,自者自清。”肖俊坦然一笑,徐徐将那日之事告之。
木雅歌听闻摇头一叹:“不想她竟会用这低劣手段。”不惜自毁名节来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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