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第10章


着难以言说的得意,用眼角看着褚修。
褚修怔怔望向叶青,为叶青得到这些难能得到的古玩发自肺腑的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的想着,原来叶青喜欢古玩,可这样值钱难寻的古玩,他如何……
“这等古玩,一定不要束之高阁,经常把玩养护,才是正理。”叶青来了兴致,指着古玩滔滔不绝。
看着叶青如数家珍一一向自己展示着自己珍藏的古玩,褚修的话越来越少,神情越来越僵硬。
他和叶青的之间的距离,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展现出来。□□裸的摊开来讲,在没有丝毫的掩饰,让褚修措不及防的难堪。
褚修低敛着眼睛,望向地面,满心的绝望。
“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片刻不敢离身的,往日的清洁维护都是我一人照料。但眼下日常琐事繁杂,兆云依赖我,事事要询问我意见,我实在得不出空闲,又不好亏待他们,正想找个人帮我一二呢。”
褚修被唤回神,惊诧抬头望向叶青。
“你可愿帮我照料呢?”叶青转头对褚修笑道:“虽然没有出门办事优渥丰厚,幸而不必出门行走,风餐露宿,更胜稳定。”
叶青的话说的褚修格外心动,不单纯的为了稳定不必奔波的生活,另有他不能拒绝的因素在他的心里蠢蠢欲动。
“你也不必现在告诉我想法,毕竟喝了不少的酒,明日再详谈好了,定不会亏待你的。”看着褚修欲言又止的样子,叶青笑着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看看别的?”
褚修忙点了点头。
说至兴起,叶青拍着脑袋想起另一件事,奔着自己的床头柜子去了,褚修不明所以忙跟了过去,看着叶青从一个小匣中抽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铺展开来让褚修看。
“这是先生为我批的八字,你且看看与我符合与否?”
褚修端着纸张,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他识字不多,读起来着实有些费力。
叶青看得清楚明白,干脆哈哈笑着,不动声色的收起褚修手中的纸张:“便是我输了,我认输,我应允你件事,可有什么是要我做的?”
褚修实在没有想到叶青会这样简单的认输,他已经做好了自己输掉的准备了。现在听叶青这样说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实在想不出近期之内有什么所求,只得和叶青商量着:“要不,我想到了,再同你讲?”
“好啊,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开始,要开始虐喽。
☆、第 9 章
一室古玩看罢,褚修同叶青又回到了院中,褚修迫切的想要回房收拾自己的情绪,并不想当着叶青的面前暴露一二,被他看出分毫。
本想着酒以喝尽,可以拱手道别,却不想叶青请巡夜的更夫去拿酒,笑着塞给更夫不少铜板,褚修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告别言辞。
叶青发自肺腑的觉得痛快,他已经好久没和人这样喝酒,随心所欲的说话,疏解心头情绪。他一向无所畏惧,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有无所谓的气势。
无论什么事,他都觉得酣畅淋漓的才痛快,不要去思考以后未知的事情,享受当下才是人生。而今他因兆云被困在这弹丸之地,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快意的感觉,与褚修交好倒也不全然是无益的。
陪叶青从日暮渐沉喝到夜半三更,褚修的面色微红,已然有了七分醉意。
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人更容易醉吧。
风吹飒飒厚重的凉意似乎可以穿透薄衣,身上冰冷的似乎没有了温度,虽然喝着烈酒不能自暖,但他仍旧心甘情愿,并且甘之如饴。
褚修醉醺醺的将心底的疑问直白问出口:“青总,青总从未讲过与主子是如何相识的。”
“哦。”叶青的唇角荡出羞赧的暖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机缘巧合?”
“兆云被仇家追杀,恰巧遇到了我。。。”
叶青的欲说还休,却让褚修幡然顿悟,心里犹如被一盆凉水浇的瞬间冰冷,一些声音不安的嘶吼着,想要挣脱出来。
“兆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为人张扬直言快语,见到不喜的事更不会容忍,世人多是少有宽容,因此兆云得罪了很多人。”
“原来是这样。”褚修思绪混沌的应声道。
“你与兆云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明白他的为人的。”叶青兴致勃勃的追问道:“能否对我讲一讲他小时候的趣事?叫他同我讲,总是不肯的。”
褚修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沉默了。
主子…太能惹是生非。
自小和主子一起长大,褚修当然明白主子的恶劣程度,能在江湖上引发波澜动荡,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人人欲出之而后快也是能够想象理解的。
叶青自然看出了褚修的踌躇,笑道:“没所谓的,你随便说便好了。”
褚修端起酒杯,向叶青敬酒。
叶青笑道:“怎么?这是怕自己说错,提前赔礼?”
褚修将杯中酒尽数饮下,又给叶青和自己斟满,复又扬头饮下。
三杯两盏下肚,褚修体内的酒精重新占据上风,控制不住的将想到的一窝蜂的说了出来。
“主子自小。。。自小便比其他小主子能惹是非,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老主人,总是不疑到他身上,但闯祸的总是他,挨打的总是其他小主人或者我们这些下人,都想着离他远远的不被牵连才好。主子长大之后本性也尚未改变,祸是越闯越大,老主子几次三番为他收拾残局,如何说都是不肯改的。后来老主人恼了,将他关起来了,命他什么时候想好再放开出来。却不想他不知如何说通了给他定时送饭的杂役,趁人不备时候,两人一起砸坏了门锁,小主人逃了出去。后来老主人知道消息后,勃然大怒,命人活活打死了那个杂役,而主人也一直不曾回来过。”
褚修不过是平心而论,听在叶青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叶青皱眉,他不喜欢听这些话,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是。何况,还是地位卑微,如此的一个小侍卫。
“你心里竟是这样想兆云的。”叶青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酒杯。
喝的醉眼朦胧的褚修揽着酒坛,将下巴抵在酒坛上,连叶青的神情都是看不清的,如何能读懂叶青此刻阴沉的神情。
“老主子在时,庄内尚有些许温情。现如今。。。”褚修长叹一声,停顿了下来。
“兆云可以有哪里做的不令你满意?”
“主子真的很冷血。”褚修恍然未觉叶青声音中的冷哼。
没有看叶青的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说,是否存了想要说服叶青的念头他并不清楚。
“庄内兄弟不管有什么事情,主子都不会管。庄庄内人情味太淡漠几乎没有,很大一部分随了主子的性格…”
“住嘴!”叶青恼怒不已,伸出手重重给了褚修一个耳光。
褚修被打的发蒙,酒醒了大半,捂着脸不知所措。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你是何人?你不过是一个卑贱杂役!”叶青愤而起身,气红了眼睛,重重拍桌斥责道。
褚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你可以这么说自己,但是你不能这样说他!”叶青露出轻蔑而鄙夷的神情,还带着些许恼怒。
褚修猛然有些醒悟,他有些越规有些放肆…以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他在说什么?他说了什么?
褚修苍白了脸色,心里无数个问题闪过;最终试探性的说出口。
“你,喜欢主子?”
叶青并不答言,褚修的心沉了下去,换了肯定的语气陈述道:“你喜欢主子。”
“关你什么事?”
叶青眉宇间写满了不耐烦,转身回房,再不想浪费时间面对这虚伪小人。
他叶青为人随和,喜欢结交三教九流,但辛兆云是他的底线,任何人不得伤害,更不准出言污蔑,尤其是这样一个杂役!
看着叶青离去的背影,褚修想要喊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叫住叶青,却是想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哑口无言,失魂落魄的看着叶青重重的甩上房门。
难怪…难怪鼎鼎大名的叶青甘心屈居在他们这等无名之辈的庄里…
褚修的心里被委屈占满了;说不出的委屈卡在了心里。
他和叶青熟络的太快,让他产生了幻觉,大家本该如此,却忘记了原有的本分和限度。他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了,只不过是他以为,心底曾经奢望的双宿双飞,不过变成了笑话一场。
他的人生中从未见到过如叶青一般的人,所以他沉迷不可自拔。
而叶青,看惯了他们所在最底层的人,并且,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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