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海棠同人)「大鱼海棠」鹿神与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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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寂寞。
自从成人礼之后，椿和湫就时常不见踪影。
这倒也无所谓，我和他们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好到非得要形影不离的地方。
让我惆怅的是最近连橘姐姐也是三天两头的玩失踪。
站在食肆小厨房里的案板前，我一边和着面团一边在想东想西。
“兰，”来帮忙的螺祖姐姐拉起竹帘走了进来，“这里我来吧，你去前面收帐吧。”
我正巧也对枯燥无味单调重复的揉面团兴致缺缺，听到这话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丢下了手中的面团，快步出了厨房门走到后院里的井边打了桶水将手洗干净。
这家食肆不大，原本忙里忙外都是橘姐姐一个人，结果这两天橘姐姐闹失踪，我一个人又手忙脚乱的，没办法，橘姐姐就拜托了螺祖姐姐偶尔来帮帮忙。
“橘这两天去哪里了？”我百般无赖的将手边的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的响，正埋头玩的不亦乐乎，听到这话才有时间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廷牧哥。”
我礼貌的朝他打了招呼，随即视线在他略带薄红的脸上一掠而过，朦胧两可的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橘姐姐说她这两天有事，让我帮忙看店。”
我说到这里，扭头四处又看了看，甚至还踮起脚尖探出身子往柜台下面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某个黏人小姑娘的身影，“廷柳呢？”
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得到了廷牧一句结结巴巴的回答，“廷、廷柳今天在家里啊。”
我不解的拧眉看着廷牧哥，有些不理解我的一句话怎么引来他的这么大的反应。
廷牧却好似看见了洪水猛兽，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跑，那背影跌跌撞撞的活似身后有八千恶犬追着一样。
“我、我今天就先走了。”
眨了眨眼睛，我故作老成的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继续开始拨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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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间。
天际的红霞好似螺祖姐姐手中织出的绸缎，我坐在食肆门口的大树墩上，有些无聊的来回晃着腿。
橘姐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随手抛下几颗兰花种子，我伸手将它们催熟，浅紫色的兰花在晚风里摇曳，看着有点讨喜。
随手让它们将花瓣合拢又绽开，绽开又合拢，我就这样打发着时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月光隐约照亮了这片土地，橘姐姐还是没有回来。
我叹了口气，没心情的直接让那几多兰花枯萎，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怎么还不回家？”小片阴影落下，我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影子，那两只巨大的角让我轻而易举的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奇怪，这里离他的酒馆远的很，而且也不是他回家的路啊？
疑问在心底一闪而过，我盯着脚尖，规规矩矩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在等橘姐姐。”
“橘还没回来？”听到这个问题，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在我宛若看智障的眼神中默默扭过了头，然后又扭了回来。
在我猜测他是不是正默默捏紧了拳头时，他再度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不想一个人。”
☆、第六只鹿
“跟我回去吧。”等了许久，鹿神轻轻的叹息一声，向我走近了一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朝他伸出了手。
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想表达的东西。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会背着我出去玩。”
我们曾经一起玩闹，也曾相拥入眠，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我很难过。
非常非常的难过。
我咬着嘴唇，在眼泪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听到了他的声音。
“上来吧。”
他微微弯下腰，我顿时破涕为笑。
等我坐上了他的背，他才直起了身子。
我将脸埋在他的背后，柔软的衣料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沉默的向围楼走去。
鹿神有两个住处，一个是他还未成年之前和父母一起的住处，还有一处在鹿神森林深处，自从叔叔阿姨去世之后，他就在那里搭起了一栋小楼，独自住在了那里。
围楼里的那个屋子，是属于我和鹿神的。
而森林深处的那栋屋子，只属于鹿神。
就好像我上次醉酒也是从围楼里的房间醒过来一样。
我想着这些，手上又悄悄用了些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血肉里。
我知道的，他从来没有选择遗忘我，就好像我也一直喜欢他一样。
我们只是选择了彼此默契的不再提起。
我凑到他的耳边，眼睛却看着天上的明月，似无意一般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喜欢你。”
“鹿神，我喜欢你。”
然后说完，我重新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背后。
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是选择板着脸不说话呢？还是会选择沉默的就当自己没听见，抑或者会选择直接把我丢在路边呢？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猜不到。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面对我，除了躲，就是逃。
为什么要躲呢？
我想要见他啊。
为什么要逃呢？
我喜欢着他啊。
我都已经这么明确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意，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
一路无话。
围楼里静悄悄的，我安静的伏在鹿神的背上。
他的蹄子踩在地面上几乎感觉不到声音。
还是说我胸腔里的心跳声已经盖过了他的脚步声。
我在他的背上直起身子，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
扑通扑通――
紧张的，激烈的，又带着似乎久别重逢的欢喜。
我闭上了眼睛。
如水的月色被拦在身后，鹿神摸索着点燃了外间的烛火，我睁着眼睛，默默的打量着这个屋子。
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我们都不在了。
回忆说到底只是过去。
鹿神背着我进了他的房间，然后送我到床边。
我轻轻松松的就滑下他的背，顺势在床上滚了一圈。
“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就想要离开。
我手疾眼快的扯住他的衣袖，怯怯的哀求，“别走。”
“陪陪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害怕一个人。”
似乎面前的场景又和童年时代重合了起来。
小小的我死死的拽着半大不小的鹿神的衣袖哭的涕泪横流，直让当时脸皮还薄的他羞的脸色通红。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哭的这么惨烈现在已经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是被我们的动静吵到进房间看看的叔叔阿姨看着这副场面笑得乐不可支。
然后感觉是被自己父母取笑了的鹿神更加用力的想要挣开我的魔爪，没成想我力气大的竟然直接那块布撕了下来。
最后的结果是鹿神惊呆了，看着那块布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也被吓了一跳，眼泪是半滴也挤不出来了，倒是后来打了好半天的嗝。
自此之后，我就黏上了鹿神。
我喜欢着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也喜欢着他藏在眼角眉梢的温柔。
我这样的喜欢着他。
我不知道这份喜欢是为了“嫖鹿神”而存在的，抑或是接触过他之后才更加深刻的。
我只知道，我喜欢他。
比起肤浅的喜欢他的脸和声音，我更喜欢他低头看我时，所流露出来，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宠溺。
“睡吧，我陪着你。”我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复，他将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本来以为他是想要碰碰我，但还没等我主动把脸凑过去，他就将手落在了我的头顶。
我眯着眼睛任由他摸了摸我的柔软的头发。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第七只鹿
“你答应我的。”得到他的这句承诺，我终于安心的躺了下来。
鹿神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将拢起的床帘重新落下。
我看着他白皙的手指在我面前一闪而过，而后又被藏起在衣袖里。
就着昏暗烛火我隐约可见青色的床帘后他挺拔的身影。
“睡吧。”
然后他又吹熄了灯火。
看着月色静悄悄的流淌进室内，困意也逐渐席卷了我。
*
吵醒我的是窗外的雨声。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是雨水落在窗檐上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鹿神好看的侧脸正好落入我的视野。
他单手撑在窗口，似乎有细雨扑面而来，随之嗅到的是雨后特有的清新味道。
闻到那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