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极点》第22章


笑了,搂着张远,说走,我们到球场去走走。天很快地亮了,赵权和张远抱在一起,行人们眼神惊愕,赵权更是高兴了,拉起张远的手一甩,一甩……
画面继续旋转,旋转到了他们的婚礼。婚礼的人不多,但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那个男人不高大,不英俊,但是很沉稳。她拿起棍子朝自己砸了下来,一下,两下,每一下都让她剧烈疼痛。她还看到了张远的父母,那一定是她的父母,一定是的,他们的女儿站在他们旁边,他们高高在上,袖手旁观。
她看到了婚礼蛋糕,新郎给新娘带戒指,然后,新郎吻新娘。她拼命地喊叫,可是旁边的人似乎都听不到,都在拍手,祝福,满脸幸福的色彩。她跑到他们的婚礼台上,将蛋糕砸个粉碎,她掐着主持人的脖子,可是他们仍旧毫无知觉一般地庆祝,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悄声无息地存在着。
她在所有人面前,拿着刀,绝望地刺向了新娘的心脏,新娘全身是血,但依旧在拍手,再快乐地投入新郎的怀抱。她吓坏了,跌坐在地上,看着诡异而仍旧诱惑着她的新娘。她绝望地拿起刀子,用带着新娘鲜血的刀,刺向了自己……
13
赵权忽然间惊醒,额头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睛艰难地睁开,这一间房子有点陌生,有点熟悉。她大喊了一声“张远!”等着听回应,她发现自己被刚才的长梦惊出了一身冷汗。
“疯子!”Jacky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居然没死。”
“张远呢?”
“瞧你那德行,一醒就惦记着差点收了你命的婊子。”Jacky捡起地上的毛巾,在旁边的脸盆洗了洗,继续给她敷上,“知道你睡了多久不?”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嗯,是很长。人家酒店后面晕倒了一天一夜,够你神游九州了。”Jacky把赵权背后的枕头拍了拍,“靠着,谁知道你哪里有伤碰不得。神州行,我能行!”说完在她面颊上吻了一下,“安心睡,有我Jacky在。”
“发生了什么?”恢复意识的赵权从心向外到手指尖都痛。
“你梦到的都是真的。”Jacky不知情。
“我杀了张远?”
Jacky一愣,笑了,“妈的,你小子够力。不过那婊子命大,结他妈的婚去了,打个电话叫我接你走。”说完Jacky摸了摸赵权脑袋,“放心,我去帮你修理坏人。”
赵权软弱地哭了,Jacky像是哥哥似的拦着她,“哟哟哟,不哭不哭。”
“我好怕……好怕自己……张远……”
Jacky越是叫赵权不哭,赵权越是哭得凶。Jacky平时坏得不行的模样,今天安慰起人功夫都行,“来来,我在呢,怕什么。你不想看情侣,那我就不交,我陪着你单身,陪着你,好不好?以后要交一起交,不然都不交。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抽烟,一起勾引小PP,一起……”Jacky停住了,过了一会继续说,“没有张远还有我,我就不信我抵不过她一个张远了!”
但赵权知道,张远只有一个,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谁都替代不了。她抬头看着Jacky,船长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
赵权在床上躺了个三四天,毕竟是年轻人,身体很快恢复。没过几天就继续扛着个大包包去打货了,虽然身上的淤血可能很久都不会消失,就像朱砂痣,算是她狠心爱过的一个痕迹,她倒是希望能留多久留多久。
阿萧和Tony还有Jacky在家里吃饭。Jacky果然说到做到,说不交,当天就跟女朋友分手了,把手机卡一丢,说,“赵权,现在我陪着你宅在家里,直到你恢复。”
反正Jacky是怎样的家庭背景赵权很清楚,如果她不出去花销,那么她每个月家里给的钱足够两个人生活得很富足。赵权咽了口唾沫,“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这是赵权第一次说这话,连Jacky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赵权是想逃走了,逃离这个不大,但是她犯了那么多错误的城市,逃离这个她爱得连自尊都失去的伤心之地。她在这里生活得不自在,甚至很痛苦。每天清早起来想起的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去,她想豁达地忘记,可惜处处都会让她触景伤情,当伤痛已经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选择逃避。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表示赞成,赵权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店里帮忙了那么久,难道就没一点存在的价值吗?有点郁闷,但那点郁闷和大环境相比,已经显得小巧可爱了。
“走,走。好。”Jacky不停地赞同。“等会我跟你去买票,想去哪?”
“不知道,香港?不过花费高。”赵权刚说出口就被现实打了回去。
“没关系,我陪你。”Jacky积极响应。也是,Jacky这个视兄弟如命的人,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玩命地陪到底了,赵权心底涌起一丝感激。
这边的人去香港容易,不用等漫长的十五天。买好了票就等着收拾行李,忙忙碌碌地过日子,已经过得赵权不知今夕是何年,现在她用来计算时间过去的方式,就是心里那块伤疤存在的痕迹。时间,真的很陈很冠希,很黄很暴力,很好很强大,再怎么严重的伤口就算撒了把胡椒在上面,都得给时间慢慢治好。只是这胡椒,不能没完没了地撒,否则再强的白细胞都不能阻止伤口感染发炎。
赵权正在为多带一件短袖还是多带一件长袖苦恼,突然接到一个熟悉号码的陌生电话。
“在哪?”
赵权都结巴了,“在……在在在家。”
Jacky停住手中的事情疑惑地望着赵权,突然间明白了,大喊一声,“妈的,那贱货还敢来找你!看来她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
“我……我想离婚。”张远的声音有点哭腔,但赵权听得不确定。只有一点,她想张远!很想很想!做梦都想!没想到现在梦里的事情成真了!她像捧着无价之宝一样捧着电话,Jacky走过来抢。
“怎、怎么了?”
“那天……”说了俩字不说了,话锋一转,“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赵权莫名其妙就嗯了,电话扣断后Jacky指着赵权,“如果你明天不跟我走,我们就此玩完。”
Jacky想很潇洒地摔门出去,但是还是不服气地折返,“你说你像个什么样?像个什么样你说!我随随便便就跟女友分手了,我心痛了一下没有?有没有!”Jacky的愤怒将她的金发竖得老高,“我心痛,我心痛你啊!你被她搞成现在这样,我去教训她,现在你又要去服侍她,算什么!你说说,你说说这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Jacky终于“砰”地去了客厅。
赵权在家中待了一整天,哪里都没去。Jacky也没去,在客厅开电视看,看完一张张的DVD,实在饿得不行了打电话叫了外卖。吃饱喝足了继续看碟,看得受不了了走进赵权的房间,发现赵权就坐在地上发呆,“你真行,这样都能呆一天。”
“怎么了?”
“你闹钟呢?”
“干什么?”
“你闹钟走得太响了,吵到我看电视,关掉它。”说完继续看碟。
赵权把闹钟凑近耳朵听了听,发现确实有点吵,就把电池取了出来。赵权这回不知道时间了,就得总看手机,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她想洗洗睡了,磨蹭磨蹭都差不多,明天还要养个好精神去找张远。
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拍她,自从张远走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幻觉了。她扭扭身子,摆个舒服的姿势。
“妈的,你压到我手了,起来起来!”
赵权以为又做梦了,Jacky的手一打自己伤口她就明白了,“干嘛?”
“睡过去!”
“什么啊?”
Jacky顺势要躺下,赵权莫名其妙,只好往旁边让。
“明天你真打算去?”
“嗯。”
赵权烦Jacky怎么这个时候来打扰她。
“别去。”
“去。”
“别去!”
“去……”赵权神游得已经不知道Jacky在说什么了。
“我叫你别去就别去,反正别去,我跟你说……”后面说什么赵权不知道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头找了周公。在梦里,张远对她很好,很温柔。
第二天一大早赵权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看张远有没有打电话给她。蹦蹦跳跳地起来洗漱,Jacky还在她床上睡着,她弄多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
赵权把Jacky打醒,“你发蜡在哪?”
“神经病,没有!”
“我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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