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了(gl)》第4章


夏诚不来她就不肯睡觉,在小区门口站了大半夜。果然,某个其实一直在附近的人叹了口气,然后屈服了。
苏维从小就知道,夏诚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只要一跟她撒娇她就没辙,她自己就是夏诚尤其没辙的人。
可惜她一时没把握好度,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凑上去啃了一口。滋味自然是比自己想象过无数遍的要好了,可是夏诚僵硬了半秒,落荒而逃了。
至于么……你这么害羞,我要做全套的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当天色暗下去,街边的路灯依次亮起来的时候。河边的小摊依次响起“呲啦”的声音,老板忙着加碳生火,将串好的烤串都摆出来。苏维一个人跑来河边吃烧烤,辣得整张脸通红的时候心想,我果然是离开太久了么。
这个小城的人爱吃辣,苏维还小的时候很喜欢吃路边的烤串。然而那个时候她们条件不好,夏诚能做到就是在她实在馋的时候给她买一串土豆。现在她想吃的都能自己买到了,却没了当时的味道。
她点了一大堆肉和蔬菜,看老板实在忙就表示可以自己烤。苏维厨艺极差,属于一不小心能烧了厨房的那种,弄出来的烧烤,自然也不怎么样。正巧阿伐这时打电话过来,苏维道,“你过来吧。我在河边,记得带上钱。”
这就是要他付账的意思了。
阿伐在电话里鸡飞狗跳,“怎么又是我!”
“来吧,请你吃烧烤。顺便把我这个月工资发了。”
阿伐拿了一串烤焦的肉串,也不嫌弃就开始咬,顺便絮絮叨叨,“老大最近好忙,我都有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苏维冷哼一声,“忙着躲我吧。”
“呃,”苏维在追求夏诚这件事,在他们这些人之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我真的很奇怪。诚哥她是很好,但是,你跟她谈恋爱,不会有自己在搞基的感觉么?”这就是他自己没下手的原因啊。
“我没告诉你么?”苏无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子是女人。”
“……”
纪氏酒馆
“听说你搬过去跟你家小朋友住了?”
夏诚一副这都你知道真是消息灵通啊的神情,纪芸表情怪异地看着她,“这还真不是我消息灵通,你最近那脸色都红润多了,整个一个沐浴在爱情光辉下的小树苗。”
夏诚无视了她乱七八糟的比喻,慢悠悠地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她那优哉游哉的表情,真的看不出她就是上一秒还气息急促咳嗽得活像个病痨鬼的人。
“你这病像是加重了,早就叫你别再喝酒,你总是不听——要酒不要命不是?”
“不碍事,这是我自己酿的,酒精度低。”
“你不能戒了酒?”
“你能叫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戒了酒么——那是在叫他不如去死。”
苏维刚走到夏诚家门口,就感觉到了有旁人的气息。这气息是熟悉的,还带着一股酒香,顿时冷笑一声,“你舍得回来了?”任谁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然后发现自己担心的人喝得烂醉如泥地回来,心情都不会太好。
“出去会哪一任红颜知己去了?喝这么多?”苏维一边掏出钥匙来开门,一边腾出手来稳住夏诚摇摇晃晃的身体。
话音未落,就被沾染了酒气的唇吻住了。几乎在门开的一瞬间,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夏诚压了下来,按着她到沙发上。感受到淡淡的酒香在自己和那人唇舌间纠缠,一股邪火从小腹涌上来,苏维几乎是瞬间就情动了。
苏维眼神透亮,稍稍情动的神情令得她的五官更显得艳丽,此刻眼睛里浓郁的感情盛得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对面的夏诚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神情松动了一瞬。苏维反客为主地将有些迷糊的人压在身下,“你清醒的是么。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纵情吻了下去。
第6章 chapter6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夏诚。苏维以为那人又别扭了,等他自己别扭过了还是放不下的时候就会自己回来。只是自己昨天似乎挺没节制的,还是有些担心。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这次虽然状况也有些惨烈,好歹没烧着厨房,弄了一盅鸡汤出来。然后苏维在房子里带着傻瓜一样的甜蜜笑容等了整整一天,夏诚没回来。
第二天阿伐来了,“苏维,诚哥去市里了。”
苏维心里拨凉拨凉的,语气也有些冷,“她去市里做什么?”
“是投资上的问题。这里的产业还没开始赚钱,一直靠上面投资的。”看了看表情不对的苏维,吞了吞口水,“都说这笔钱是老东家给的,我早该想到其实不是。那边本来就不太愿意放人,怎么还会愿意来投资这么一个不赚钱的地方。这钱,该本来就是老大去地下赌场赢回来的。”
阿伐看着苏维越来越冷的神情,不由得小声安慰,“苏维,不要担心。”
“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这些年不管有什么事,都是老大自己解决的。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什么都能做到。”
“不是她能不能做到。”苏维慢慢地垂下眼睛,阿伐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我只是想陪着她,就这样。可她从来不给我机会。”
“她不会再回来了。给了我一点甜头,结果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么。我早该想到她是想走,就跟七年前那样。她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世俗怎么看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纪氏酒馆
纪芸在门口竖了块打烊的牌子,然后走到正背靠着窗的夏诚面前坐下。
“陆连城停了给你的投资?你收编的那些人,可都是等着这笔钱发工资的。”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夏诚往碗里倒了半碗酒,示意她尝尝。
“你能怎么着,无非是再去赌一回。”这酒回甜,喝起来不像酒,倒像是果汁,没察觉已经喝了不少。纪芸自己喝着酒,却阻止夏诚再给自己倒,“你别喝,医生说你不能喝多了。”
夏诚挺听话地放下了杯子,“这些年承蒙你照顾……”
“别说,你一这么说我就知道你有事要求我。”
“你知道的,我快死了。有两个人要拜托你照顾,”夏诚笑了笑,真正是温润如玉的样子,“阿伐你是知道的,他我倒是不太担心,只是有个人要你多多费心……”
那是纪芸第一次听到苏维的名字。
“就当我欠你的,反正债多不愁。”
夏诚啊夏诚,你倒是一句亏欠一了百了,我可找谁去讨债呢?
“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那个小朋友的。”
“……这个啊,大概是养着养着,就再也放不下了。”
纪芸闭上眼睛,想起夏诚伤得最重的那一年,那人还是死撑着醒过来了,“我怎么能死呢。我还有想见的人。”
“大夫说你年轻时候那些伤伤了根骨,要好好将养,不要思虑过多,否则恐怕不能长久。”可夏诚这样的人,你让她如何不殚精竭虑,思虑过重?她心中背负得着实太多。
“你就不能不喝酒?”
对面那人只顾着不停地咳嗽,抬起头来确是一副朗朗清风的模样,“你叫酒鬼不喝酒?那不如叫她去死。”
第7章 the end
夏诚没有再回来过。
苏维等了几个月便离开了桃花镇,满天下去找。她放下了心中的郁郁愤愤,带着一腔笑意与期望上路——这个人只要还在,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的。
云南的纪氏酒馆今天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不像周围的人总是有三五好友作伴谈天喝酒,这个人孤身一人,五官透着精致,眼底清澈通透。这是个很漂亮的人,却不是普通的那种甜美,而是带着一种独特气质的秀美。如果不是他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没准纪芸会将他看成一个少年。
“有酒么?”
“有自己家酿的桃花酿。客人尝过吗?”
“桃花酿我是喝过的。”苏维接了柜台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却不是她喝惯了的那一种。这酒入口不带一丝辛辣,浸着甘冽的甜味,和酒特有的香气。
“这是我一个朋友酿的。”老板娘微笑,“我也只得了两坛,如今只剩下一坛了。”那人惯爱喝酒,所以她洒了一坛在桃花树下,跟着那人一起长眠了。
酒馆的老板娘新买了一些磁带。磁带放在柜台上,摞得高高的,放在最上面的永远只有那一盘。众人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盗版碟,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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