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有钱好说话》第54章


男子警惕地看清来人,却见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貌美姑娘,虽然手腕被人擒在手里,但力道不重,并非恶意。
“你是何人?”劲装男子出口问道,“为何跟踪我。”
六月雪丢开他的腕子,抿唇笑说,“都是入室作歹的贼人,装什么正人君子。”
同行?男子面具后头的一双眼睛谨慎眯起,手中已暗暗摸出掌刀。
“夜这么深,不知仁兄走的是哪家?”六月雪凑到他面前,眼神在他两侧肩膀上扫了一遍,最后停在男人的面具上。
男子道,“与你何干。”
六月雪娇媚笑着,手指划上他的颈侧,在他露出的一段脖子周围索索抚走,脸却都要贴上人家的面具,“你的任务自然与我无干,你却想不想知道我是偷什么的?”
男子静了半晌,保持沉默。
“呵~”六月雪在他铁面上挨靠了一下,声音放轻,手指已伸到他后颈的衣领之中,“我啊,是偷、心、的。”
男子被那喷洒在面上的暖香之气搅得心神一乱,竭力定了定心,才出口讥讽他,“不就是个翻墙越户的采花贼?竟还是个女的,倒真是不知廉耻。”
六月雪面上极无所谓,一只手揽住人的脖颈,手指还在他的后衣领里摸索,待他几句讽完,指下也恰好寻到一个铜板大的绣纹,圆形的外廓,方形的内核,可不正是一枚端端正正的铜钱纹。
六月低头笑了,“我的确是不知廉耻,今夜恰就瞧上你了,你倒是应还是不应了?”
身前被姑娘柔软的五指轻抚而过,衣袖间扫着扑鼻的胭香,男人禁不住咽了好几回口水,美人在前如此挑拨,饶是再大的门规严矩压身,也遮不住他已经渐发贪婪的目光。
“姑娘,这深更半夜幕天席地的,恐怕不太妥当。”男人嘴上说着不妥,可那滚热的视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恐怕都已经把她窥视了个遍。
六月雪头轻轻一歪,饶是无辜,“幕天席地的,你便不敢了?”
男子没有说话,气已是喘粗。
“那我便找别人吧。”说着就要丢开他而去,刚一转身,手腕被人猛力一扣,紧接大力一扯,将她整个拽了回去。
“既然都来了,何不共度*。”男人咧嘴笑说。
六月脸上闪过一线阴晦,片刻妩笑攀上,一双手就沿着前面贴身的劲装直摸到了小腹上,这一线之隔,他便已经感到下头一寸处那东西热得厉害。
说到尾,还不是一个德行,就为图这下半身一阵的爽利。六月悄然冷笑一声,巧力在小腹上按了一把,那男人便紧缩着呼了一气。
还不及六月雪再有动作,便一个天地倾倒被人推翻在屋顶上,男人喘着粗气覆了上来。
“不是说不好幕天席地?”
“像你这么骚气的摆在眼前,哪个男人把持的住?”男人红口白牙,笑的猥猥琐琐。
六月雪抚上他的背,试探问道,“任务不做了?”
男人没做多想,“反正也是监视,”话语间淫声秽语也开始蹦出,“那两人此时窝在客栈里,说不好也与你我似的,行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监视啊……”既说是客栈,最近一间便是六月雪他们暂住的那处。
六月雪既然通晓医理,便知道人体何处最为敏感舒爽,一双手仅在他身上捏按几把,就已叫他乱了心神,又问道,“看你这一身精壮肌肉,武功定是好得很吧?”
男人迷得七荤八素,脱口而出,“就这双手,可杀过不少人,你怕不怕?”
六月浅笑,“不怕,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笑在男人耳里满是娇羞魅惑,当下便按捺不住,心急火燎地要去扒扯六月的衣裳,月光底下,才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胸口,就险些鼻血横流,想这打光棍快三十年还没沾过这样香艳的荤腥,这趟任务真是来的值来的好。
扯半天没扯开,心急难耐一只手就落到了那高耸的胸脯上,手感是他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软绵,男人舒爽地感慨了一声。
“你们头儿来派你杀人的么?”六月趁机问道。
男人神魂都迷走了一半,“没唔……杀一个,留一个……”
留一个?
六月雪转而笑说:“我今天看隔壁客栈里来了个骑大马的男人,看起来颇有钱的样子,你看,我要是去劫他们……”
“……”男人微一警惕,轻喘着说,“那可是个大主顾,同行的那矮一些的你可千万不要招惹,高的那个随你。”
“那是你的生意?”
“我看那矮的武功未必多高,倒是那高的我怕是打不过。”
“你便与我同谋,杀了那矮的,劫钱分赃可好?”
“那矮的不可动!”只急急念了这一句,男人就收了声,一句不肯再多说,只道*苦短,平白多想那无用的作甚,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六月雪沉沉叹息了一声,双手挽上男人的后背,袖中隐隐动作一番,面上接而笑道,“那便如你所说,及时行乐吧!”
语毕,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脱袖弹出,男人还未有所察觉背后的威胁,那银柄雕篆的匕首在月光中高高举起,片刻就毫无疑虑的直插而下。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从后背而入,正中心脏之处。
男人已来不及躲避,生生抗下这一刀,刀柄完全没入后背,他却并没立即暴毙,还能颤巍巍地低头看去,一双眼瞪的极大。
身下的女人目中狡黠。
男人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想如此之久自己还未断气,定是那匕首短浅而自己又身材魁壮,未必真的捅破了心脏。
抱着这一丝侥幸,男人翻手便要凝气击杀这女人。
六月雪看着他的动作,忽而笑道,“天气正好,不如去西方极乐。”
男子只听了这一句话,蓦然口目均惊得大睁,极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美人”,亦或者说,是有着男人之音的“美人”。
略有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女子的阴柔,但是极负力道。
“去死吧。”他道。
背后匕首被用力一顶,男人随之喷出一口鲜血,遮在胸前的手掌间突然便捅出一把尖亮的匕首。
男人低头看去,银亮的月光明灭照耀下,露出的匕首上隐约闪现出一段复杂的云纹,血液从纹路上顺势划过,一滴滴地从刀尖落到六月的身上。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把匕首,有着这样的云纹雕饰,能够任意收缩长短,甚至于从后背径直贯彻前胸!
除非、除非——
男人极惊恐地瞪着六月雪,涌起的血意都已将那两轮白目染赤,他几乎瞧不清这美人的模样,却还拼了最后一口气伸手去摸他的脸。
“你是……是……六……”
六月雪利落地抽出匕首,一把将他推开,男人翻了个身,便平躺在屋顶上咽了气,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
“六月雪。”美人字字应道,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并将那被他亵玩过的假胸拆扯丢弃。又俯身从尸体身上搜了一遍,摸出一张小笺。
借着月光,看到上头画着一个翩翩公子,眉眼形骨都与秦兮朝如出一辙。
“呸,钱满门的人,果然还是这么的猥琐下流。”六月雪撕掉画笺,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瓷小瓶,望着脚边一动不动的尸体,“和你们门主一个德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小子既然与我有缘,我便不妨在下地府之前帮他一把。”
瓷瓶瓶口倾倒,一股清液顺着月光滴洒在尸体的身上,屡屡青烟随之漫起,六月雪以袖掩鼻匆匆倒完,便收瓶入袖夺轻功飞去。
再回首,屋顶上已空无一物。
*
月西斜时。
秦兮朝等到唐无暝彻底熟睡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褪了他的衣裤看那处,若是清醒时候,定是羞得不许他碰的。
掰了双腿,果见那处红肿一片,再想他白日里是还带着这痛硬追了六月雪好几条街,当即心疼无比,耐心将手指暖热了,才剜了那药膏仔细涂抹进去,又怕这触及私密的动作搅醒了唐无暝,更是小心轻柔得很。
所幸唐无暝累困得一觉不起,中途只微微哼咽了几声。
全部收拾妥当,秦兮朝净了手也要搂他入睡时,恍惚听得隔壁有些动静,却也并没有多在意。
隔壁窗户打开一缝。
六月雪从那缝中窜进,摸索到床榻上那嫖客还在,三下五除二地将他衣物扒了个七七八八,随便凌乱地扔在地上做了个样子。
然后走到桌边,和衣横卧在那细条的长凳上,当真这样闭目歇息起来。
后半宿一夜无事,皎皎月光透过窗纸,洒满了窗前地上一片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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