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置换反应》第4章


本趸故乔刮已≡窳司芫?br /> 他盯着露出半截的绿箭,忽然自顾自地耸耸肩,很遗憾地笑了。
“噗哩,那好吧。我们去吃甜筒。”
他说那家小超市的甜筒不好吃,于是我们穿越长长的江桥和人来人往的街头,好不容易才找到另一家有冰激凌的甜品店。我拿着菜单,转头问他你要什么口味的?他却摇摇头说,我不爱吃甜点……如果有烤肉味的话,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莫名其妙。
我盯着他的侧脸,对这个小男孩的印象从此定型。三岁看小五岁看老,仁王雅治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个吊儿郎当的欺诈师,答案其实早就显现。
六年以来,我们都维持着“你敢挂我电话我就挂回去”“你损我试试明天玩得你皮都不剩”的神奇模式,插科打诨,我竭尽所能抓住一切槽点攻击他,却从未用过这个古老悠久的梗。
其实不是害怕他反过来揭我爱哭又自来熟的老底,而是怕他早就忘记。
不过那时的我尚且没有如此深远的考量,在河提边坐下,我埋头对付冰激凌,一边冻得牙齿打颤,一边傻里傻气地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搭讪太过老土,他又露出那种狐狸似的笑容。随手翻了几页漫画,男孩子头也不抬地说:“我叫十七号。”
“十七号……?”我皱着眉头。
“没错。”他笑得格外灿烂,指着漫画上的男孩子,“就是他。”
“哦。”我点点头,继续舔我的冰激凌。
失望的表情终于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地绽放出来:“你就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你愿意叫这个名字,就叫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不感兴趣,还是想用这种漠不关心来吊他胃口。我本不该把年仅十岁的自己想得如此老谋深算,但那一刻我其实是注意到了的,他眼底偷偷溜出来的好奇与玩味。
于是飞快抢过那本漫画,指着与那个“十七号”少年并肩而立的少女,问:
“她叫什么?”
“十八号,怎么了?”
“恩,为了配合你的趣味,我也就叫这个名字。”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因为……因为她漂亮呀。”
那张一直保持着神秘姿态的脸,终于因为我的恬不知耻而破功。他把那本漫画丢到一边,笑着拉起我,仰头重重地倒在三月萌芽的嫩草上。我侧过头去看他的表情,听他回答我一个又一个问题,偶尔事无巨细,偶尔有所保留,偶尔胡编乱造。
他说其实他预备骑车去本州,想吓家人一跳,可惜第一次离家出走的宏伟计划居然败在我手上,我得对他负责;又说我傻人有傻福,刚才那条口香糖不过是整蛊道具,只要抽出就会爬出玩具蟑螂;到最后话题被榨干,沉寂了好久,才听见他故作悬殊,又充满不屑地问我:
“晴天阴天下雨天,你喜欢哪一个?”
“阴天。”
“真不巧,”他叼着草茎:“我喜欢晴天——”
“你骗人。”我枕着胳膊,十二分肯定地打断他的话,急切地如同邀功行赏。
我说,是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好天气,难得出了太阳,你却始终贴着墙走,把自己藏在一片阴影里。却还告诉我喜欢晴天,不是忽悠还是什么?
我们总以为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比如知识文化,比如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隐忍,比如顾全大局、沉默是金,却不知道人是会退步的。有时候站在仁王雅治面前,我会格外羡慕那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至少那种不必在乎形象与言辞的勇气,之后的新垣夏知,再也不曾拥有过。
“噗,被识破了。”男孩子大大方方地耸耸肩,“你呢,为什么讨厌晴天?是不喜欢出汗么?”
“我……不告诉你。”我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国三那年的全国大赛,因天气太热而拒绝了仁王两年邀约的我,终于出现在观众席上。天气闷热,阳光暴烈,在他那个天然卷后辈因战败而嚎啕大哭的刹那,我久久凝视着场地中央相互握手的两支队伍,最终还是站起身,从偏门走了出去。
开学时仁王嘲笑我真没用,因为怕出汗连着三年不去看比赛,每次都遗憾地错过了他叱咤球场的飒爽英姿。
我扯着他的辫子说少贫了你,没告诉他我其实是去了的,只不过他们的遗憾尚有卷土重来未可知的豪气,而我却只能顶着被汗水淌湿的刘海,将那些沮丧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我不是不敢说,只是没立场。只是害怕将打了许久的腹稿剖白在他面前,却换回一句“你懂什么”的嘲讽。也不是没有遗憾,只是少女情怀在一个夏天的努力面前相形见绌,而他整理好情绪又将奔赴下一个赛场,正如每年十月身侧空缺的位置一样,我追不上。
我躺在草坪上几乎要睡过去,抬起头,就能看到粉紫色的天空中铺排着的云,高远宁静,像奶油冰淇淋一样柔软美好。
天色渐晚,我站起身,男孩子见状啪一声合起摊在脸上的漫画,问我:“你要回去了?”
“恩。”我看着他跨上自行车,很诚恳地点点头,“祝你成功离家出走。”
“噗哩,其实我不打算去本州了。”
“说不定我还能在神奈川街头碰见你……啊?你说什么?”我板着脸注视着面前没毅力的家伙,“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那张聪明敏锐的脸上忽然露出难言的表情,他低头轻咳几声,这才慢悠悠地说,“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玩啊。”
四周安静,气氛正好。
只不过,我盯着他双颊可疑的红晕,最终长叹一声:“想跟我一起玩,就来神奈川找我啊。承认吧十七号,其实……你只是饿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国一开学那天我因迟到而冲进教室,肤色黧黑领带打歪了的班主任冈本指着第三排微微一笑,十八号新垣夏知是吧,你就坐那个位置。直到椅子被我拉开,刺耳悠长的声响里,边上的男孩子把漫画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忽然头也不抬地笑了。
“噗哩,那么就是同桌了。请多关照,十八号少女~”
☆、'04'多像那个人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是熹微的晨光,此起彼伏的蝉鸣,还有脖颈、后背一层细密的汗。
条件反射性去按床边的手机,却摸了个空。这下子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被关在登陆时的密室里。这个游戏的设定挺任性,不,人性。时而是欧式风格的密闭装潢,昏暗幽深;时而面对繁华的新宿,从几十楼层高的落地窗鸟瞰,人潮汹涌,高楼鳞次栉比。美妙纷陈的大千世界就在窗外,可惜我出不去。
后背湿热难忍,我扯着身上的短袖坐起身,掀开薄薄的凉被翻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
天杀,这个世界越来越真实了,没法混了。
这么想着,脚底硌在尖锐的刺上,一声尖叫从喉咙里滚出来。我急忙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呆呆注视着横在面前的狼牙棒。
昨晚睡得早,我扑到床上时十七号还在房间另一头打游戏,短暂的通关音乐中他把目光投向这里,看着我床边的巨大棍状不明物体,挑眉道:“你不会用背包?这种危险物品,放在外面干嘛?”
“防身。”我言简意赅,想了好久才默默补充了半句,“我觉得比起它,你一个气血方刚的少年,更加危险。”
然后顶着一脑袋没吹干的乱发钻进被窝。
我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懵,视线落在那几排张牙舞爪的尖刺上。却听见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我抬起头,怒目而视,却正对上十七号旁若无人的微笑。
“真精彩。”他双手背在脑后,斜靠着料理台,伸了个懒腰,仿佛逃了值日的悠闲少年,嘴里再叼一根草棍儿就更完美了。晨光淡薄,给他笼罩上一层白茫茫的光辉,光影调和出完美的侧面,锁骨在衬衣领口隐约可见,乍一看上去,竟有些像少年时代清纯无敌的山下智久。
一个人,大早上的在无人欣赏的情况下执着地摆pose耍酷,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病?
“你在干嘛?”我问他,却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
“没干嘛,做早饭,顺便思考一下‘作死’对于人生的意义。碰巧有人在我面前完美诠释了它而已。拥有这样为哲学献身的精神,难能可贵,终生成就奖没有颁给你,还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失误。可惜可惜。”他解开毫无违和感的围裙。
“哲♀学?”我眯起眼睛,下巴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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