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置换反应》第16章


者的头顶会洒下鲜花,反之则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即便如此,这个节目依旧受到了众多女生的青睐。身为负责人之一的我每天都要应付无数小鹿乱撞的少女,从看上去信心满满实则忐忑不安的高三学姐,到抱着“来也不吃亏”心态的玩票学妹,俨然从“无趣的好学生”华丽转型,成为一名理论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
筱原栗香也报了名。
她风风火火造访组织部办公室,架势更像是踢馆。那时候报名已经截止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板起脸来闭门谢客,却还是僵硬着手指把信息表递给她填写。抿起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复杂。
她自知理亏,临走时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说学姐你真好。
我垂下眼睛,笑了。
按照别人的说法,即使没有修成正果,随随便便放情敌一条生路,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给自己树靶子。年级上下关于仁王和她的谣言早就轰轰烈烈,当事人都不出来澄清,在一块儿也是早晚的事。
女人永远有些愚不可及的幻想,即使面对花花公子,她们也从来都坚信自己是那个让他浪子回头的“最后一个爱人”。而我,在面对这个笑靥如花的学妹时,酸涩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奇妙的勇气。
当年多次落荒而逃的我,是不是太过胆小太过自卑,而其实,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既然谣言都是人传出来的,为什么只能一味地躲避和隐瞒,而不借机将所有的心事梳理清楚?
我看着她:“我知道我很好。”
所以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赌一把,看看当年的我好到有资格让仁王雅治留下第二颗纽扣,而现在的我,又有没有好到有资格把那个少年留住。
*
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去班级,走进组织部点了个卯,放下书包就直奔社办大楼公告栏,怀里捧着几卷昨晚赶出来的海报。
本次活动的准备任务由我和另一个干事学妹负责。我忙着张贴海报时她就在一边帮帮忙,结束两人一块儿挨个去各班通知告白对象。
“麻烦给我胶带,谢谢。”
她应了一声,我腾出一只手伸到身后,却接了个空。很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本该乖乖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请问是仁王学长吗?”她的声音格外清脆。
仁王大概是刚结束早训,头发还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他人摸狗样地停下来,认真点头:“没错。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猜学妹是脸红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是这样的。学长被邀请参加组织部策划的‘恋の告白作战’活动,下午两点整在礼堂集合,请务必要来哦!”
“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他听起来好脾气地答应了,然后话锋一转,“能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不行啊学长,这是犯规的……”小学妹为难了片刻,目光流转到我身上,才坏笑着说,“不过不是新垣学姐呢。”
“噗哩,我知道~”
他摇了摇头,我的唇瓣轻轻一抖。
从大厅穿过去的时候,仁王雅治一路上都在看着我。我余光躲避不及,只好抬起头也看着他。
然后他就耸耸肩,偏过头去了。
海原祭就这样开始了。
☆、'15'置换反应
我拖到活动快开始了才退场去后台,没想到在走廊上遇见了筱原栗香。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元气满满地冲我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她笑得格外明媚,梨涡浅浅,一口小白牙,比正午的阳光还刺眼。
我身边的女生忽然发出了“啧啧”的感叹,我条件反射性地皱起眉,等她走远了,才偏过头问:“你认识她?”
“你不认识?”她语气里的嗔怪让我很不舒服。
话里有话的女生我见了太多,也只有那本书能把八卦的语气演练得如此言有尽而意无穷,真的应该把他立刻插到我们学校让那几只八婆跪下来拜。
没有摇头也没有确认,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我忽然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我有点不舒服,失陪了。”
她瞟了一眼走廊尽头,阴阳怪气地笑了。
“去吧。”
*
当广播里响起“有请第35号,筱原栗香出场”的报幕声时,我坐在后台的化妆室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忍住了鼻腔里冲天的酸意。
昨天那种不甘心还真是愚蠢,学妹的笑靥再美好,也应该毫不留情地拒绝,因为即使有勇气对抗流言,我也根本无法预测仁王雅治会怎么选。当场往学妹头上泼水,这种事情毫无绅士风度可言,更会为他拉来一身仇恨。而选择答应……我没法想象,更不敢想象。
广播里传出嗡嗡嗡的嘈杂响声,仿佛一锅水沸腾的前奏。我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忽然听到门被一个人拉开。
“噗哩,怎么关机了?”
“因为你害我不停解锁查看,十分丢面子,所以我索性关机了,省得挂心……你信吗?”
他在我站定,也不搭腔,只有呼吸声温柔地应和着我砰砰的心跳。
“去过会场了?”
“去了。你们组织部的主持人真难对付。”即使是背对着,我也能描摹出他微扬的眉梢。那话里生动的节奏,是真正的开心。
昏暗的室内,斑驳的墙壁仿佛国小美术课上被我一不小心打翻的颜料,深深浅浅蔓延得毫无章法。就在这不堪的背景下,仿佛又看到那个夏天,我去网球部等仁王雅治。抬眼就看到隔壁球场,身穿网球裙的少女在阳光站定,一寸寸舒展开姣好身姿,发球的一瞬间,凌厉的风让人忍不住想要闪躲,身边的少年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俯瞰,就是那并不特别的表情,忽然让我心头微颤。
原来早有预感,却不自知。
“那还来这儿干什么?怎么不陪陪你那位小女朋友?”
没想到他突然搭住了我的肩膀,特别温柔地说:“谁是我小女朋友,结果不是取决于你吗?”
我回过头。那双黑白分明如孩童般纯粹的眼睛,正带着笑意望向我,将满腔酸甜苦辣都中和干净,化成无限的温柔。
和我此刻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噗哩,这应该是男生的台词吧?”
*
我的背抵着之前放随身听的桌角,不敢看面前的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发涨。半天,才轻声回答:
“恩,好像……真的是男生的台词。”
“好像……?”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是真正的释然和开怀,如果不是我听得仔细,也许都抓不住那丝失而复得的喜悦,“我没说错,你果然是无趣的好学生啊。”
我低下头,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一段段回忆走马灯似的闪过。迷宫里他低声说他是活人是从现实中来的;沙漠中他背着我,认真地纠正口水是凉的,眼泪是热的,他一直都分得清;哗哗哗的水声里,那本书忽然落到我面前,书页扇动——
“人生中充满了不可更改的遗憾。但毕竟,这款游戏,就是那款游戏啊。”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人呀。
我当然听得懂。
从十岁初见的那一刻起,仁王雅治的气质就仿佛一层生来笼罩着他的烟云,久久不散。后来我再也没有把自己乏善可陈的秘密讲成故事,不是因为知道该在哪里结尾,裁剪冗余,留下或多或少甜蜜的瞬间,而是对他的好奇与怀疑终于破土而出,十七号什么都没说过,但并不代表我猜不到。
不被爱的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很少能做到全然的傲气与放松,因为在乎,所以失去了高姿态的可能。然而此刻,我能够透过十八号的眼睛看着他,不必低头,不必躲闪目光。我躲藏在一个安全的躯体中,把灵魂和记忆都安放在最稳妥的角落,没有卑微和尴尬。
他是十七号。我是十八号。
只要仁王雅治不说,那么这个世界里,就没有新垣夏知。
我伸出手把鬓发夹到耳后,笑容和眼泪都一丝一丝渗进漆黑的面容下:
“我也没有猜错哦……我就知道是你。”
终于说出来了。
整个世界静默了几秒。
“噗哩~”
我本能循着声仰头,没料到他迅速倾身靠过来,视线中挺括衬衫领口被迅疾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得一片模糊,少年的气息倾覆过来。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拥抱。
没有电影里扑面而来的皂角清香,或者最萌升高差,下巴恰好抵在颈窝上。他只是把我拉近,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最简单自然原始的拥抱。
千言万语梗在胸口。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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