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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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很多琐碎的工作星野光都渐渐全都交给川岛袖去做了。通知社员当然也全在算其内。
川岛袖好奇星野光突然改变“战略”的原因，但又羞于问出这个听起来有点蠢的问题，才纠结了很久。
“哦，这个啊。”星野光抿嘴笑了起来，他自然地伸手，在川岛袖肩上停留了一会儿，解释道，“川岛也有要忙的事啊。下午排练会很辛苦，快趁现在把要做的事做完。通知的事这次就我来吧，谢谢你。”星野光收回手，换成了挥手告别的动作。
可是星野学长自己应该有更多事情需要处理吧？已经是三年级应考生的人，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帮其他人分担呢？
这些话川岛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肩膀上还残留了对方掌心的温度。
川岛袖不禁想起不久之前的庆功宴，她和星野光假扮的这对情侣，是除了真的在一起的几对以外唯一没有被识破，然后成功免掉一人费用的一对。
其实并没有海报上宣传的很严苛的“检验测试”，老板娘好像点满了FFF情侣定位技能，只用随意一扫就能轻易地说出谁与谁是做戏。
唯独到了她和星野光，对方认真地打量了他们很久。
川岛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得都快弹出胸口了，她压低脑袋，尽量往星野光怀里缩。也是因为如此，她不知道星野光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对方心跳也很快，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心也覆上了微微的湿濡。
最后，老板娘笑了一声，侧过身子把他们连同另外几对真情侣一并带到了情侣专座区。
究竟是为什么只误判了她和星野光呢？
川岛袖怎么都没能想明白。
“呐，川岛，你有喜欢的人吗？”和川岛袖一样提早到达排练教室的二年级学姐整理着这次排练需要的基础道具，低着头随意扯了个话题。
“有啊。”女生回过神，随口诚实回答了她，然后跑到教室另外一边抱来了个空的纸箱好方便学姐归类。
二年级学姐听到川岛袖的回答，饶有兴致地咧开嘴，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拿手肘撞了撞坐到自己身旁的女生，揶揄道：“是星野学长吧？”
川岛袖只当对方在说玩笑话，脸不红心不跳地摇摇头，还装模做样地长叹了口气：“学姐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什么叫寻开心？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往闪亮学长边上那么一站，还真有那么点般配。你演朱丽小姐之前我都还没怎么注意到过，那天你和学长扮演情侣以后我们都私下讨论呢，大家都觉得星野学长可能喜欢你诶！”对方压低声音，像是在告诉川岛袖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大家……？”川岛袖有些吃惊。只不过参与了话剧的男女主角的演出，怎么会到被“大家”认为般配的地步？
“是啊。戏剧社的大家都这么觉得的。而且不仅是我们，连我们班还有隔壁两个班级的观众也都这么认为呢。估计全校范围内来看过演出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吧？但难得你没有惹来众怒。要知道女生的嫉妒心……”
对方是有男友的女生，所以川岛袖知道她是出自真心地为自己雀跃。
但川岛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如果是全校范围内，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是这么想的？
——高尾和成也觉得自己和星野光很般配？或者甚至也以为自己喜欢对方？
所以最近星野光在他口中的出现频率才会升高如此之多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果然糟糕透了……
如果被那样误解了的话，那个笨蛋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他了吧？
“真的不是星野学长？”见川岛袖脸色不好，女生这才止住笑意。
“真的不是。”，川岛袖无辜地望着对方，“而且我想星野学长也是同样的想法吧？只不过是剧中的男女主角而已。我们真的只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说在星野光深情勾人的热烈注视下还完全没有心动是骗人的。
每一次和他对视，川岛袖都止不住在心里慌乱起来。他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真的被他爱着的一样。
有谁能够抵御得住那样一堆灼人的眼睛呢？
但川岛袖是明白的。那只不过是一出戏。
戏里任凭他深情、爱慕、怜惜，他也不过是戏中人。移开聚光灯，褪下戏服，他仍旧是遥不可及的完美学长。
所谓的对谁或谁的特殊，也不过是建立在这一个戏剧社的基础上。
川岛袖从来没有妄想着去定义对方的每一个举动的意义，也就自然不会陷入无脑的自导自演。
她不喜欢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地自作多情，然后到骗得自己都信以为真之后被突然告知，一切不过是会错了意。
“那川岛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学姐似乎还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她把不需要的纸箱推到一边，活动了下脖颈，又问。
“诶？”川岛袖一时回答不上来。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竟然挽起了笑，“是个……笨蛋吧？”
——那个人啊，是一个永远看不出自己心意的大笨蛋。
“噗，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喜欢的人？！”川岛袖的脑袋被对方用拳头轻轻砸了一记，女生吐了吐舌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没有人过来吗……？”川岛袖把头探出教室，路过的人全长着陌生的脸。
“连星野学长都还没来呢，川岛你真是急性子。”学姐把川岛袖拉回教室，八卦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换掉，她按耐不住好奇，继续盘问女生道，“所以趁着没人的时候告诉我吧？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吗？还有川岛你是为什么喜欢上对方的？”
如果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川岛袖尴尬地干笑着，挠了挠脑袋思忖着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起来最开始是为了什么来着……？
真的追究起缘由，川岛袖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已经有人到了啊？”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和疑问句结束了女生之间的恋爱话题。星野光手里拿着一叠新印好的剧本，递给川岛袖和那个二年级女生一人一本，“我觉得突然地要大家找剧本可能不太现实，所以花了点时间在文印室。来晚了？”
川岛袖只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回答立即被身边的女生抢了过去：“是我们提早了。星野学长也来的很早啊。”
“我一直是抱着‘社长必须第一个到场’的决心参加部活的。”星野光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身体倚靠在桌面上，眼睛盯着川岛袖，“不过既然川岛在事情就简单了。我和你的戏份，在大家没来之前就先润色起来吧？”
川岛袖顿了一顿，把剧本放到一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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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戏剧社的排练完全结束，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
川岛袖结果还是忘记了去福利社，只好饿着肚子一直到时针停在数字七上。
“辛苦大家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星野光拍了拍手，排练室里呵欠声顿时此起彼伏。
“明天的同一时间记得也要准时到啊。”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毫无意外地被几个爱刷存在感的社员吐槽为老婆婆。
终于放松下来，川岛袖这才觉得胃里开始反酸。一阵一阵的刺痛袭来，她不再有心情多做停留，轻声和站在自己周围的社员道了别，匆匆抓起剧本往外走。
“川岛？”意识到女生的举动有些反常，星野光本想叫住她。但人群实在嘈杂，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应该不要紧吧？
星野光收回目光，着手开始整理排练教室。
川岛袖咬着牙，疼痛的不适越来越厉害，她只能把身体的重量分一部分给墙壁，一寸一寸地往教室挪动。
“早知道就理好书包再去了……啊！这个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班最近怎么就突然有了六点半必须锁掉教室门的规矩，只隐约记得自己趴在课桌上睡得迷糊的时候有听到谁提到过班级里发生了贵重物品的失踪事件？
川岛袖加快脚步，用手顶住胃部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啊——”教室里的灯已经完全暗掉了。女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转动了敲门的把手，“救命啊……”川岛袖在门外走了几圈，颓然叹了口气。
也还好自己的作业在下午的课上都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