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28章

“哦！小柚子！我看到你了！”耳边机械里传出的声音和身后大声的呼喊重合在一起。
川岛袖转过身，看到一颗黄色的脑袋慢慢靠近自己。
“黄濑……”这张永远神采奕奕的脸蛋在这种艰难的时刻显得格外亲切起来。川岛袖也努力地往黄濑的方向挪动，终于在快要被一次冲撞撞失掉重心的瞬间抓住了男生的小臂。
“没事吧？抱歉啊，没想到人多成这样。”黄濑干脆把女生的手掌切实地握进掌心，一边带着女生往外面走，一边努力挡住人流好让女生走得安全轻松一些。
“早知道我还真就不应该答应你。”川岛袖察觉到了黄濑的动作，对男生不着痕迹地体贴有些感动。不过嘴上仍旧不愿服软，“要是比赛很无聊的话看我怎么抽打你。”
“怎么会无聊！”黄濑完全没有把女生的威胁当做一回事，自信地昂了昂脑袋，保证道，“这里可是天才篮球队员黄濑……哎哎哎，小柚子你别松手啊！慢一点啦！你又不认识路！”
回到学校的黄濑凉太当然是第一时间被自家篮球队的队长狠狠地殴打了一番。
好在比赛还没有开始，黄濑并没有被过多地训斥，但玩耍嬉戏的时间也一定是没有了的。
黄濑凉太只好遗憾地朝川岛袖挥挥手，目送女生挤进观众席以后拼命挤眉弄眼以示友好。
“我大概在今天发现了蠢的程度在高尾以上的人了。”川岛袖敷衍地也招招手，无奈地看着板凳上的某只ACE越发兴奋起来，然后被踏进赛场半步但立即撤回的队长同学猛地踹了一脚。
“果然是蠢死了……”川岛袖捂住眼睛，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海常的教练似乎并没有让黄濑干坐着看戏的打算。第一节结束，黄濑凉太已经在场边伸展身体做起了简单准备活动。第二节一开始，ACE同学散发着犀利的压迫感，成熟可靠地上了场。
这完全是换了个人吧？
川岛袖隐约瞥见了男生脸上的神色，和自己以往见到过的每一个表情都无法吻合。
她不由得跟着严肃了神色。
“好痛！”脚踝的位置不知道被身边的谁踢了一脚。疼痛感并不强烈，川岛袖更多的是被突如其来的痛感吓了一跳。她只是朝自己的脚踝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回到了篮球场上。
黄濑凉太一上场就来了个漂亮的盖帽，然后凭借着华丽的技术，顺利突破，几个接传球，来了一记灌篮。
整个动作加上与队友的配合全部流畅不已，全场都按耐不住欢呼起来。
川岛袖身边更是女生居多，她们尖叫着，毫无顾忌地抬高手臂为帅气的黄濑凉太欢呼。
“嘶——”川岛袖的太阳穴附近被一只欢呼的拳头大力地击打了一记。她虽然比周围的女生高出了不少，但仍旧躲不过她们将举过头顶的拳头。
慢慢地，除了拳头和脚踝被越来越多次的击打，连后背和柔软的腹部都偶尔会被大力撞击。
川岛袖觉得情况有些异样。
虽然观众间的冲撞在所难免，但这种力道和落点位置实在是怪异。
她下意识地把脸朝右边偏了偏，却正巧对上一个栗色长发的姑娘愤恨的眼神，四目相接，对方却立即慌张地收回了视线，惴惴不安地缩紧了身体。
——喂喂喂，不是吧？
川岛袖再别转脑袋看向左边，三两双同样冷毒的眼睛全都落在自己身上，膝盖同时被踹了一脚，接触皮肤的是鞋底的橡胶。
川岛袖算是找到了眉目。
盘算着继续待在这边，自己身上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乌青，川岛袖决定观战还是到此为止吧。
反正比赛中的黄濑也不会有余力分出注意看一看自己在不在观众席，到时候随口夸奖奉承他几句也就能敷衍过去了。
川岛袖侧过身子，试图从观众席离开。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后退中的川岛袖脑际一阵刺痛，膝盖也因为被攻击所以一软，整个人由于头发被拉扯住的力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确切的说，是倒在了身后的人的身体上。
然后从各处袭来的攻击越发猛烈。
“该死。”川岛袖护住脑袋，拼命直起腰，借着力弓起背，闭上眼睛一头往人墙外冲。
好在十多厘米的高度优势在某种场合还能够转化成力量压制。
川岛袖的身体突然失去阻力，她往前趔趄了两步，差点撞到墙壁上。
“海常……好可怕。”身体各个部分还有“战斗”后的钝痛。川岛袖甩甩脑袋，抢在新一轮针对性攻击来临前逃离现场。
不过，应该夸奖女生们的嫉妒格外执着吗？川岛袖往体育馆的门口摸去，微妙的觉察到身后还有几根尾巴。
——真是伤脑筋。
川岛袖加快脚步，想要借此甩开那几个零零散散的跟兵。
对方意识到川岛袖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干脆不再偷偷摸摸地跟随，直接喊了句“站住！”，竟然朝着她跑了起来。
——还带追逐的吗！？
川岛袖急忙也迈开步子，冲出体育馆，左右张望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学校的大门在哪里。
“欸！小袖这边！”手腕一紧，川岛袖被一股力量拉进教学楼，三拐两拐，那几个“黄濑厨”就迷失在了走道里。
“你……”川岛袖复杂地看着高尾和成，觉得她此刻的心情和那天黄濑出现在自己学校校门前的一样。
高尾和成干笑了两声，尴尬地盯着窗边：“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得知了小袖今天要来海常看练习赛……所以我就……”
“这样那样？话说你还真是有够关心我的啊。”川岛袖似笑非笑地睨他，吁了口气，“不过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她们是什么人？追你干什么？”高尾和成和川岛袖并肩往外走了起来。
川岛袖看看男生，猜想他这是特地来找自己，所以现在是打算和自己一起回去了。
“十有八｜九是黄濑的脑残粉。刚才黄濑带我来的学校，本来一路上那些赤｜裸｜裸的视线就让我有点疑惑了，刚才看比赛的时候她们竟然直接动手动脚。”女生说着，心累地摇摇头，“早知道真不应该答应黄濑过来看比赛。”
“就是啊，你会答应我也真的没有想到。”高尾和成把手插｜进口袋，帅兮兮地拗着造型。
“那是因为他好歹对我有恩嘛，虽然是间接的。”川岛袖稍微解释了一下绿间送的生日礼物的缘由，接着道，“而且……他还特意跑到东京来蹲点邀我。”
“你的耳根子还真是软。”高尾和成咧咧嘴，嘲笑女生道。
“但是——”川岛袖想要争辩，但话说到一半却兀自停了下来。
“但是？”
川岛袖低下脑袋，仍旧没能继续。
两人之间的温度一下子变得微妙。
沉默一直延续到坐上新干线，然后川岛袖轻咳了一声，拿肩膀撞了撞高尾和成。
“其实啊……”女生垂下眼，高尾和成转过头，看着女生微微颤动的睫毛，“黄濑他——对我告白了。”
呼吸的动作不自觉地就停滞了下来。
高尾和成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却是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的一如平常：“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
川岛袖抬起头，大概是高尾和成的反应太过普通，女生刚才酝酿成形的情绪荡然无存，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急着否认的举动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个……”
“这么说来，小袖！”高尾和成强硬地打断了女生犹犹豫豫将说出口的话，灿烂地笑了起来，“既然你都去看了海常的练习赛，我们自家学校的练习你也来吧？据说下周一就有哦。”
“……”川岛袖一愣，立即扭头拒绝，“不要！绝对不要！”
“秀德又没有谁的脑残粉会殴打你！”
“那也不要！阴影你懂吗？”
“不要有阴影啊，来嘛！我们的小真打篮球的样子可是一级帅的哦！”
“我才没有兴趣！何况今天的社团已经请了假了，哪有可能连续请假啦！”
高尾和成撇了撇嘴，不满地把脑袋靠上座椅。
“不过说到小真，他今天也被告白了呢。”高尾和成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目光迷离，一股浓浓的醋味透过这种表情飘散开来，“真是过分啊，对方竟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那废话，人家跟绿间告白，你凑什么热闹？”川岛袖也忍不住笑起来，想象着绿间面对人家女孩子羞涩却又正经的表现，实在忍俊不禁。
“切，只是区区一个小真而已，还真是够嚣张。”高尾和成用鼻子冷哼一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