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心尖宠》第74章


“玉儿,你慢点……”元毓追上了李宵玉;侧身看着她口中有些担忧地道。
李宵玉没说话,她冲他笑了笑,然后手起鞭落,身下的胭脂马便跑得更快了。她已是好久没像今日这般放松了,此时怎能听得去元毓的话?只想着策马驰骋,在这无边的草原上肆意快活一回。
元毓见了摇了摇头,只好加快速度也追了上前。片刻后,广袤无边的草地上,两人两骑,时而并驾齐驱对视一笑,时而一前一后追逐一番。一时间,风卷云舒,天地开阔,世间的万物于他们已不存在,只有彼此的身影印入眼帘,又落入心间……
……
两月之后,越王元毓改燕国为燕城,封大将军元庆为威远侯镇守燕城。元毓又昭令优待前燕国旧臣,对前燕百姓施怀柔之术。使得很短时间内,燕城便从一片混乱与惊恐之中平静了下来,渐渐恢复了元气与生机。自此,元毓的威名更是传遍了周边各国,越国已是隐隐有了霸主之势。
元毓见局势稍定,便带着李宵玉与元隐返回了越国。
回越国之后,元毓便令礼部拟旨,为感悉国公主李宵玉征燕途中一路相随与悉心照料,封其为王后。与此同时,一顶小轿悄悄送了烟云轩的芍药出了宫门。李宵玉为感念芍药的忠心,特地在城外赐了宅子和田庄,令其生活无忧,又交待她自此婚嫁自便,芍药自是感激而去……
一晃又是几月过去,这段时日,李宵玉一直住在紫宸宫内。元毓虽说没像之前玩笑中所说的罢了朝会,只与她厮守闺阁。可两人也是如胶似漆,恩爱异常。
这一日清晨,刚醒过来的李宵玉却是轻轻叹了气。身侧的元毓听了,顿时大为心惊,连忙支起起身搂了她。
“怎么了?可是昨夜我稍稍贪了些,让你哪里不舒服了?”元毓低着嗓音,语气很是温软。
“呸,你哪是稍稍贪了些吗?你简直是贪得无厌!”李宵玉一边啐着,一边在他面颊上捏了下。元毓从前虽是性子清冷,可是心中痴爱与她,这些日子又是温软在怀,难免生了贪恋,食髓知味之后,每夜便像个饕餮一般不知满足起来。
元毓虽是被李宵玉骂了,却是生了一脸的笑意来。他将手抚在了李宵玉的腰上,想像平日里那样替她揉捏一会。
“不是为这个……”李宵玉拍开了他的手。
“那是为何?”元毓抓着她的手,面上有丝紧张了。
“唉,我想起大哥了,你说这件事不让我插手,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一点消息也无,我心中可不是着急?”李宵玉又叹了口气道。
元毓听后思忖片刻,眉心微拧了下,自言自语般地低喃道:“这事儿,该是有消息传回来了……”
李宵玉一听精神大振,她忙支起身子,盯着他就追问他是不是派人去了闵国。
“玉儿稍安勿躁,我保证,等过几日肯定会有兄长的消息送来,你相信我……”元毓安抚道。
李宵玉见他说得笃定,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这一日,李宵玉才起身后不久,外面伺候的侍女快着脚步就进了内室。
“禀王后娘娘,外面来了个怡秀宫的宫女,说是奉了俪夫人的命,来请王后娘娘至怡秀宫一趟。”那侍女施礼道。
怡秀宫,俪夫人?李宵玉听得有些愣住了。自百里玠归国之后,这俪夫人便一直蛰住怡秀宫从来不出门。宫中上下也只知有王后娘娘,这个俪夫人早就被人忘却了,李宵玉自然也想不起来她来,这会儿听这侍女突然提起来,她还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俪夫人若是想见王后娘娘,自当来紫宸宫拜见,为何还叫娘娘屈尊去她的怡秀宫?”正在给李宵玉的梳装的阿诺有疑惑地道。
“俪夫人不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她此举定是有什么用意。我去见她便是……”李宵玉一边说着,一边就起身往外去了,阿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会儿功夫之后,李宵玉就到了怡秀宫外,抬眼就见久不露面的俪夫人正在门口迎着她。
“拜见王后娘娘……”俪夫人浅笑着行礼。她衣着得体,面上仍是一副温婉柔美的模样,一看就知晓她虽是深居浅出,日子过得仍是优渥,看来元毓并未曾叫人亏待于她。
“俪姐姐快快请起……”李宵玉忙轻笑着道。
俪夫人道谢后起了身,将李宵玉一行人迎进了怡秀宫。待进了后堂上了茶水点心之后,俪夫人便起身请李宵玉屏退左右。
“俪姐姐可是有话要和我说?”待众人都退出之后,李宵玉笑问俪夫人道。
“此次请娘娘来,是为有一人要面见娘娘……”俪夫人说完这一句,便低头施了一礼,然后轻着脚步也出门去了。
“诶,你去哪?什么人要见我?”李宵玉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王后娘娘,是在下要见你……”李宵玉正纳闷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那声音飞扬,带着雀跃之息。
李宵玉吓了一跳,飞快地转过身去,只见后堂的门框之上正倚着一个人,大红的锦袍,眉眼虽是俊朗,面上却是笑嘻嘻的,带着一丝痞气。
“百里,居然是百里!你……你怎么在这里?”李宵玉惊呼一声,差点要跳将起来。
“喂,娘娘,你现在可是母仪天下的王后,当注意仪容,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百里玠见着李宵玉的激动模样,忙笑着打趣道。
李宵玉听得百里玠称她为“王后”,突然间想了什么,她立即收敛了笑意,清咳一声,面上浮了一丝矜持之色。
“听闻百里公子如今已是闵国权势熏天的摄政王叔,突然出现在我越国王宫,不知有何贵干?”李宵玉一本正经地道。
百里玠见她突然变了张脸,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走了过来。
“小鱼儿,你别这样说话好不好,我特别不习惯……”百里玠看着她,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你……你不会偷偷溜进来的吧?”李宵玉后退一步,指着百里玠的鼻子就问。
“偷溜进来,还偷偷与你会面?怎么可能?你家那醋坛子夫君非活剥了我的皮……”百里玠瞪大了眼睛否认道。
李宵玉听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元毓一向看百里玠不顺眼,更是见不得他近得自己的身边。百里玠不可能这般糊涂敢捋老虎的胡子。
“那你做什么来了?”李宵玉请百里玠坐了下来,口中又有些好奇地问。
百里玠一听,面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神秘之色。他没说话,只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李宵玉。
李宵玉接过过来,发现是一块白绢裹着的一样物件,她满脸疑惑地揭开了白绢,这一看,顿时眼睛发了直,浑身也发起抖来。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上好的白玉散发着温润之色,穿玉佩的穗子有些旧了,可仍然看得出不打是祥云结,那结打的有些松散,像是个新手用来练手的。
李宵玉颤抖着双手,一双眼睛紧盯着看着那玉佩和穗子,渐渐地,她眼圈发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就掉了下来。这穗子是她幼年时亲手打的,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这是从哪来的,你快点告诉我……”李宵玉手里捏着那玉佩,冲到了百里玠的面前,一把揪住了百里玠的袖子,面上的神色急躁至极。
“小鱼儿,别急,别急,待我慢慢说来,你这样,被大王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百里玠被李宵玉泪流满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一边往回拽着自己的袖子一边道。
“百里,你快点告诉我,我大哥他在哪里?他可还活着?”李宵一边急切的问着,一边眼泪又是漱漱掉落。那玉佩是大哥的贴身之物,那上面的穗子是自己幼时年打的,她第一次学着打祥云结,手法不熟,勉强成了形,可大哥却是一点不嫌弃,笑容满面地拿起来,穿在自己的玉佩上又系在了腰上。
“别哭,别哭,你别哭,令兄他还活着的……”百里玠被李宵玉痛哭的模样弄慌了神,抬手想要她拭泪,又感觉不妥,只好手足无措地说道。
李宵玉一听自己大哥还活着,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而后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百里玠,只等着他快点说话。
百里玠抬头仔细看看她,就见她一双大眼雾气盈盈,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如凝脂般的面上,因沾了泪水变得更加的细腻白嫩。百里玠看得心中一软,另一个念头却是突然涌上了心头。
“小鱼儿,我知晓你大哥在哪儿,不过,想要我告诉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百里玠眨了下眼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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