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497章


为了这件事,东方泽几次进宫找东方溯商议,后者却一改之前紧张的样子,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烛,无需理会。
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东方泽直犯嘀咕,见指望不上东方溯那边,他只得自己想办法,就在他苦思化解之法时,原本一面倒的百姓中间,开始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匡社稷,定内乱;平东凌,驱小人;解五石,百姓安;逐楚帝,夺解药。
百姓并非个个都是不分是非的无情之人,他们当中有人受过慕千雪恩惠,从而想起她这些年来的种种功绩,纷纷为她仗义直言。
随着支持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声音从一开始的弱小,到后面的铿锵有力,之前令东方泽无比头疼的流言,在这个声音下不攻自破,再没有人去京兆府或是刑部门前闹事,一场祸患消弥于无形。
东方泽欣喜不已,赶紧入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东方溯,岂料后者听完后,没有丝毫欢喜之色,只是淡淡道:“说完了?”
他这个反应令东方泽奇怪不已,试探道:“贵妃平安,皇兄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东方溯随口应了一句,示意张进磨墨。
“可是……”东方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来。
看到他一脸迷糊的样子,张进忍不住笑了出来,细声道:“九王说的这件事,陛下早就知道了呢。”
东方泽恍然之余又好奇地道:“是谁抢在本王前面?张相吗?”思来想去,消息比他灵通的,也就张启凌了。
张进瞅了东方溯一眼,笑道:“九王只猜对了一半。”
“你这奴才,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迷了。”东方泽笑斥了一句,催促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溯执笔醮一醮浓黑的墨汁,捻去笔尖上的一根浮毛,笑道:“你真以为他们会突然想起贵妃的功绩吗?”
东方泽心思一转,试探道:“听皇兄的意思,是有人提醒他们?”
东方溯一边在铺开的纸上写字,一边徐徐道:“早在上个月,朕就召张相商议过这件事,既然太后可以利用谣言来达成目的,咱们何尝不可以。”
东方泽仔细咀嚼着他的话,目光猛地一亮,脱口道:“臣弟知道了,那些事情,是皇兄派人传出去的。”
东方溯头也不抬地道:“不错,不过和他们不同,咱们传的都是事实,没有一句虚言。”
“原来如此,难怪皇兄一点也不着急。”说着,东方泽有些嗔怪地道:“皇兄也真是,明明已经有了对策,却一点风声也不露,害得臣弟在那里着急上火,还以为皇兄真不管贵妃的事情了呢。”
东方溯写完最后一个字,掷了狼豪笔,冷声道:“贵妃蒙受不白之冤,朕岂有不管之理,可惜……朕不能处置罪魁祸首。”
东方泽知道他说的是谁,低声道:“对太后来说,终老畅春园,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
“不说她了。”东方溯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今日来了也好,有一件事,朕正想与你说。”
东方泽神色一正,“请皇兄吩咐。”
东方溯徐徐道:“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朕想带贵妃出宫散散心,顺道查访民情。”
“皇兄要微服出宫?”在得到东方溯肯定的答覆后,他点头道:“臣弟明白了,臣弟这就去安排,金陵城里的防守安排也要交待一下。”
第一卷 第六百八十一章 历练太子
东方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交待什么?”
“这一去,陛下与臣弟至少十天半个月不在金陵,虽说城中治安尚好,但还是不可放松防守警戒。”
东方溯扬眉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同去?”
东方泽一怔,待回过神来,急忙道:“陛下微服出京,臣弟当然要跟随护卫,否则遇到宵小贼人怎么办?”
“朕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再说不是还有神机营的人在吗,难道你觉得他们连几个山贼都对付不了?”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东方泽踌躇半晌,迟迟没有说下去。
东方溯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只是你也很想去是不是?”
被他说破了心思,东方泽讪讪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兄。”
东方溯笑一笑,“不过这次,你还真去不得。”
“为什么?”说话间,东方泽心中一动,脱口道:“难不成西楚那边又有异动?”
“这倒不是。”东方溯摇头道:“朕想趁这个机会,历练一下太子,你与张启凌从旁辅佐。”
东方泽略一思忖,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想让太子监国?”说着,他又皱眉道:“太子今年才八岁,监国……会否早了一些?”
“太子聪敏早慧,虽然才八岁,却对朝局政事有独到的见解,有时候甚至比朕想到的还要好,就是缺乏独立处事的果断决绝,易受他人影响,心肠也太软,照此下去,将来他或许会是一个好君王,却容易被小人利用,乱了江山。”
东方泽恍然道:“所以皇兄想要早些开始历练太子,让他学着自己处理朝政?”
“不错。做为一个君王,必须接受臣子进谏,但不是每一个进谏都是好的,也不是每一个臣子都是忠君爱国之士,要懂得辩别忠奸好坏,杀伐果决。君王需有仁心,但绝不可滥用。”
东方泽沉沉点头,“臣弟明白了,臣弟会好生辅佐太子,助他监国,只是……”他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瘾。
东方溯盯着他道:“你在担心张启凌?”
“是。”东方泽点头道:“这几年他虽被称为宰相,但手中并无实权,一直是布衣之身,如今让他辅政,大权在握,臣弟担心他会生出异样的心思来。”
东方溯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见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东方泽急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比太后,谁能想到她明面上吃斋念佛,满面慈悲,暗地里一心要置贵妃于死地。”话刚出口,东方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地请罪,“臣弟妄言,请皇兄治罪。”
寂寂片刻,东方溯俯身将他扶了起来,澹然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人心隔肚皮,从来都是最难猜的;不过……对于张启凌,朕相信已经看得足够清楚,你放心就是了。”不等东方泽言语,他又笑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守着金陵,守着太子吗?朕放心。”
东方泽哭笑不得地道:“皇兄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臣弟就可怜了,得当牛作马,也不知哪年哪月能熬出头。”
东方溯朗声笑道:“这就叫能者多劳。”
笑语了几句,东方泽道:“皇兄要是没别的吩咐,臣弟这就下去安排了,不知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东方溯想一想,道:“朕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半个月后吧。”
“臣弟明白。”东方泽答应一声,行礼退出了承德殿,在他走后,张进小声道:“陛下,敬事房的人正在外面等着,是不是现在传进来?”
东方溯轩一轩眉,“传进来做什么,翻牌子?”
张进陪笑道:“陛下圣明,您已经很久没翻牌子了”
东方溯淡然一笑,挥手道:“让他们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过来了,朕得空了,自会去看她们。”
“是。”张进正在出去传旨,又被东方溯唤住,后者犹疑片刻,沉声道:“去传予恒过来。”
“呱呱!”几只寒鸦在暮色四合的天空振翅飞过,坠下一片黑色的羽毛,正好落在予恒肩膀,令后者本就忐忑的心情越发不安。
予恒捻去肩上的黑羽,瞅着走在前面的张进,鼓起勇气道:“张公公,父皇传我过去,不知是有何事?”
张进放缓了脚步,回身笑道:“这个奴才真不知道,殿下也别急,待会儿见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
予恒不安地点点头,在这样的忐忑中,他随张踏入承德殿,低头走到殿中间,朝坐在御案后的东方溯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安。”
“起来吧。”在示意予恒起身后,东方溯招手道:“来,到朕身边来。”
“是。”予恒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来到东方溯身边,后者看到他那副紧张的样子,笑道:“怎么,你很怕父皇吗?”?“没有!”予恒一惊,急急否认,“儿臣只是……只是……”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急得满头大汗。
张进在一旁帮衬道:“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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