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629章


倾心讨厌闻药味,但予瑾所住的静安殿却是她最常去的地方,开心也好,烦闷也罢,都会去找予瑾诉说。
因为他不会像予怀那般,一人领着数样差事,忙得连听她说话的功夫也没有;也不会像予怀,几天才能见到一次。
可现在,所有的感情,所以的要好,都随着一句“溺水身亡”嘎然而止,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让她怎么能不伤心。
慕千雪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遍抚着倾心颤抖的背脊。不知过了多久,倾心渐渐止了哭泣,抬起通红的眼眸道:“母妃,我想去看三哥哥。”
慕千雪默默看着她,半晌,握住倾心同样冰冷的手掌,低声道:“母妃与你一起过去。”
静安殿离得并不远,就在上林苑后面,幽静清雅。当初予瑾有病在身,需要静养,所以慕千雪择了这处宫殿给他居住,没想到今日,竟会来此送他最后一程。
静安殿外挂着雪白的灵幡,在昏暗的天光下随风飘舞,透着无言的悲伤与哀恸,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倾心便汨汨落下泪来,脚步变得迟疑而缓慢,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她既想见予瑾最后一面又害怕相见。
一具楠木棺椁放在大殿中央,两边是雪白的灵帐,棺椁中供着予瑾的遗体,静安殿的宫人伏在地上哀哀哭泣着,殿内点着无数白烛,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香烛气息,无数不在。
“三哥哥!”倾心看到棺中的面目苍白浮肿的予瑾,悲呼一声,伏在棺上大哭不止,“三哥哥你醒一醒,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还有……你上次说又想吃梅子,我说不给你腌了,其实没有,那天我回去后,连夜就腌上了,都快腌好了,你起来吃啊!”
倾心声声句句,犹如杜鹃泣血,听得心里发酸,予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倾心身后,扶过她单薄的肩膀,哽咽道:“别哭了,还有二哥在。”
倾心拼命摇头,泣声道:“我要三哥哥,我就要三哥哥,二哥你快把三哥哥叫醒,我……我求求你。”
予怀强行将倾心抱在怀里,痛苦地道:“二哥知道你难过,可是倾心……予瑾走了,他不会再醒了!”
“我不听,我就要三哥哥醒来!”倾心拼命挣扎着,可终归敌不过予怀的力气,只能伏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哭着,哭到后面,更是晕了过去。
在将倾心抱到后殿躺下后,他回到大殿,望着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慕千雪,哑声道:“母妃节哀。“
第一卷 第八百七十六章 谁是凶手
秋水愣愣站在那里,直至感觉到予恒的目光,方才惊醒过来,拼命摇头,“没有,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奴婢冤枉!”
沈惜君咬牙喝斥道:“贱婢,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带回去!”
“奴婢与三殿下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他,再说……奴婢也不可能杀得了人啊。”秋水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黄九冷哼一声,“既是这样,三殿下手里怎么会抓着你的衣裳料子?”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秋水手足无措的说着,她含泪看向一言不发的予恒,“殿下您相信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予恒默默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道:“那件衣裳呢?”
这句话提醒了秋水,急忙道:“衣裳就在柜子里,它可以证明奴婢是无辜的;还有……奴婢今日并没有离开过王府。”
“去取。”得了予恒的话,管家赶紧去秋水房中取来衣裳,无论料子还是绣线,都与予瑾手里抓着的那块分毫不差。但有一个问题,就是秋水的衣裳,完好无缺,没有半分破损。
“怎么会这样?”黄九用力揉了揉眼睛,可衣裳还是好端端的,别说破损,连根绣线也没有断的,难道……是他们弄错了?那料子只是巧合?
他面色难看地拿到沈惜君面前,“娘娘请看。”
沈惜君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陌然道:“还愣着做什么,带回去。”
秋水没想到她还是要带自己走,后退几步,颤声道:“不是……已经证明与奴婢无关了吗,为什么还要带奴婢走?”
“本宫做事,无需向你交待。”面对沈惜君的强硬,秋水慌得直掉泪,不知如何是好。
予恒上前一步,将秋水护在身后,“母后,秋水平日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而且那件衣裳也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人并不是秋水,还望母后明查。”
沈惜君冷冷道:“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儿臣知道母子痛心予瑾之死,儿臣也一样,但是……”
“不一样。”沈惜君冷冷打断他的话,“你眼里只有这个丫头,又哪会在意旁人的死活,予瑾如是,本宫亦如是。”
面对她的误会,予恒又气又急,“母后您讲些道理好不好?你先前仅凭一块料子就认定秋水是杀害三弟的凶手,儿臣已经不说了;可现在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秋水,您却还一再为难她,未免过份。”
沈惜君看向予恒的眼神难掩痛心之色,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木然道:“那你就当本宫不讲道理吧;总之今日,本宫一定要带她回宫审问。”
予恒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予怀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这副模样,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招手唤过黄九问了几句。
在知道衣裳的事情后,予怀也甚是惊讶,思忖半晌,他来到予恒身前,轻声道:“大哥,既然母后想问秋水姑娘话,那就让她问几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这么僵硬。”
予恒恻目道:“你当真觉得如此简单?”
予怀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如果真与秋水姑娘无关,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来。”
予恒摇头道:“没用的,母后心里早已经认定是秋水所为,还有什么好查的。”
予怀沉沉盯着他,“那大哥觉得,你能护秋水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予恒脸颊一搐,默默不语,予怀续道:“予瑾去得这么突然,无论父皇,母后,还是母妃亦或者我,都难以接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大哥也是一样,不让予瑾含冤。”
对视片刻,予恒终是颔首答应,“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秋水被带去了昭明宫,那件水蓝衣裳却是拉了下来,管家捡起道:“小人这就送去。”
“我送去就行了,你下去吧。”在管家下去后,予恒一直盯着那件衣裳,过了很长时间,方才动身入宫。
秋水忐忑不安地跪在长信殿,沈惜君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予怀站在一旁,殿内气氛凝滞如胶。
不知过了多久,沈惜君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是谁派你来的?”
秋水茫然摇头,“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沈惜君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冷冷道:“听说过暴室吗?”
秋水摸不准她的心思,怯怯道:“听说过。”
“暴室里有七十二种刑罚,每一种都可以让人不求生只求死,进了暴室的人,就算饶幸不死,也得脱层皮。”
秋水似乎被吓坏了,眼泪不断往下流,“奴婢真是冤枉的,娘娘您相信奴婢。”
“本宫不是予恒,收起你这套把戏。”沈惜君厌恶道:“本宫先前只当你是一个贪图富贵,会使些小心机的女子,现在看来,真是小觑了你。”她收紧了手指,逼问道:“说,是谁派你接近予恒,害死予瑾?”
“奴婢……没有。”秋水艰难的说着,下颌传来阵阵痛楚,像要被捏碎一般。
“不见棺材不掉泪!”沈惜君恨恨收回手,厌声道:“把她送去暴室,告诉管事,只要留着一口气,随他怎么用刑。”
“母后且慢。予怀在她耳边小声道:“如果她真是受过训练的死士,就算刑罚再狠,也不会招供,反而会让大哥有意见,不如先将她关起了,等查清予瑾死因后,再行审问;另外……”他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道:“儿臣有办法查出她幕后之人。”
沈惜君眸光一跳,盯了他道:“果真?”
“儿臣不敢欺骗母后。”见予怀说得肯定,沈惜君缓缓点头,“好,就依你的话做,先把她关起来。”
望着被带下去的秋水,沈惜君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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