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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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予恒打断,冷冷道:“念在你跟随我有些年头,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好好记着谁是你主子,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卑职谨记殿下教诲。”王虎忙不迭地答应,暗自松了口气,最近他是越来越摸不准这位主子的性子了,尤其是在对太子的事情上,喜怒不定,难不成……殿下真想取太子而代之?
可……陛下那么看重太子,他会答应吗?
这些事情,王虎只敢在心里想,嘴上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以免惹祸上身。
“殿下,那四位姑娘,真的都是张远所害吗?”王豹好奇地问着,他们与张远不算亲近,但也打过几次交道,怎么也看不出他是那样残虐的人。
予恒掸一掸湖蓝织锦长袍,干脆利落地道:“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王豹一怔,旋即浮起更大的疑问,“那怎么会在他住的院子里起出尸体,还有那些首饰金银,听说足足有上万两呢,以他的俸禄,就算做上几辈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予恒冷冷一笑,“还不明白,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呢。”
“栽赃?”王豹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道:“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怨,要这样害他?”
予恒长身而起,负手走到洒满阳光的窗前,金灿灿的阳光拂落满身,光影中隐约可见细小的灰尘在飞舞,“张远不过是一个小小护卫,怎么值得人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他。”
“可那些姑娘的……”话说到一半,王豹突然明白了什么,脱口道:“他们要对付的是太子?”
“总算还不笨,瞧着吧,这件事会成为压垮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予恒唇角微弯,勾起一抹与窗外阳光格格不入的阴冷笑容。
王虎低头想了一会儿,试探道:“是环琅阁?”
“应该是了,他们果然有些本事,竟想出这么一条计策来,张远……予怀……有趣有趣。”
“这么说来,那些姑娘其实是死在环琅阁手上,然后埋尸到张远宅子里?”
予恒抚过覆了一层薄尘的窗台,“倒也未必,你们别忘了,那些姑娘都死了有一阵子,环琅阁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他们应该是知道凶手以及埋尸之处,这次为了对付东宫,悄悄移尸过来嫁祸张远。”说到这里,予恒冷然一笑,“京兆府悬了几年没破的案子,他们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消息可真是灵通。”
王豹点点头,随即道:“那……咱们要不要叫郑三来问问?”
予恒淡然道:“不必了,不出意外的话,郑三今夜就会过来。”
果然不出予恒所料,三更刚过,郑三便出现在齐王府中,他笑眯眯地朝正在看书的予恒打了个千儿,“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予恒搁下手里的书卷,扬眉道:“哦,何喜之有?”
“二殿下接二连三出事,纵陛下一心要保二殿下亦有心无力,一旦他被废,殿下您就是东宫太子,岂不是可喜可贺。”
予恒淡淡一笑,“事情还没定下来,言之过早,不过……”他满意地道:“这次的事情你们办得很好。”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郑三这话等于是默认了,随即又讨好地道:“为殿下办事,岂有不尽心之理。”
“很好。”予恒应了一句,又有些失望地道:“可惜父皇到现在还护着东宫那位,迟迟不肯废。”
郑三胸有成竹地道:“民怨已起,陛下又能护得了多久,何况他自己也情况不好,尹仲他们刚一走,立刻就有太医去了承德殿。”
予恒眼皮微微一跳,“你怎么知道?宫里也有你们环琅阁的人?”
郑三面色一变,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有些不自在地道:“宫里几千人,安插几个眼线又算得了什么。”
“这倒也是,你们环琅阁的本事,我这次可算是见识到了。”见予恒没有怀疑,郑三暗自松了口气,转过话题道:“尹仲这会儿还跪在昭明宫外,相信二殿下的东宫之位坐不了几日了,小人在这里预祝大殿下心想事情,青云直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予恒施了一礼,笑道:“到时候,您可别忘了环琅阁出的力。”
“好说。”予恒对他的话很是受用,“我若坐上太子之位,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顿一顿,他道:“说起来合作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们阁主,现在能见了吗?”
第一卷 第九百二十九章 东宫难保
郑三笑道:“殿下不必着急,等您坐下东宫之位,阁主自然会来见您,现在还不到时候。”
予恒眸光微微一闪,颔首道:“也好。”
“殿下要是没别的吩咐,小人就先告辞了。”离开时,郑三又想到了什么,回身笑一笑,意味深长地道:“相信下一次,小人就该改称呼了。”
在郑三离开后,予恒一敛笑意,对王虎道:“立刻去备马,我要进宫看望父皇。”
王虎为难地道:“可这会儿宫门已经关了,殿下就算过去,也进不了宫,还是明日一早再去吧。”
他的话提醒了予恒,后者攥一攥手,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道:“你们去宫门处打听一下,看父皇病情严不严重。”
王虎思索道:“守门禁军与承德殿那边并无往来,怕是不会知道,要是陛下当真病重,皇后娘娘那边应该……”
予恒听得心烦意乱,瞪了眼睛道:“让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
见他心情不好,王虎不敢多言,低着头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暖阁,小声嘟囔道:“殿下也真是奇怪,一会儿埋怨陛下不公,一会儿又这么关心陛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东宫出事后,殿下就变得奇奇怪怪。”王豹拍一拍他的肩膀,感慨道:“就像以前,咱们谁能想到,殿下竟还存了入主东宫的心思。”
“可不是吗?以前看着他们两兄弟挺好,现在说翻脸就翻脸,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王虎摇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也轮不到咱们说,总之殿下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走吧。”
正如王虎所说,宫门禁军知道的少之又少,唯一清楚的,就是承德殿那边确实传了纪临,但也仅止于此。
至于尹仲,他还带着那些百姓长跪在宫门外,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逼东方溯处置张远乃至……予怀。
翌日一早,早朝取消,百官对取消原因都心知肚明,当中有不少人皆存着看戏的心思,在他们三三两两言论着散去后,东方泽拉住前来传旨的张进,忧声道:“张公公,皇兄他还好吗?”
张进欠一欠身,道:“陛下传九王您去内殿相见,请!”
东方泽精神一振,赶紧随他来到内殿,尽管来之前已有猜测,可真看到的时候,还是鼻子一酸,东方溯半躺在床上,脸色腊黄,锦被下的身躯看起来异常削瘦,全然没有了曾经的英气。
事实上,这几年来,东方溯一直被病痛折磨,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只是一直在强撑,如今接连遇到这么多事,之前积下的病痛自是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皇兄!”东方泽哽咽着唤了一声,一滴泪水没忍住,渗出了眼角。
东方溯缓缓睁开眼,看到他眼角的透明液体,轻哼一声,“朕还没死,你哭什么。”
东方泽赶紧抹一抹眼角,“臣弟这不是担心皇兄吗。”
“放心,朕死不了。”见东方溯中气还算足,东方泽稍稍放下了心,就着宫人端来的绣墩坐下。
东方溯示意张进扶他坐起一些,道:“尹仲还跪在外面?”
“臣弟来的时候,他还跪着。”东方泽拧眉道:“来之前,臣弟去过张进的宅子,起出尸体的附近,有新土的痕迹,那些尸体很可能是从别处移来,嫁祸给张进的。”
东方溯冷声道:“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圈套,偏偏尹仲钻了死胡同,非要朕处死张进,还要治太子一个同谋罪,真是蠢材。”
“尹仲痛失爱女,难道失了方寸。”东方泽叹了口气,道:“神机营可曾查出什么?”
“查出一个环琅阁和……”东方溯闭一闭目,说出两个令他痛心的字,“老大。”
“齐王?”东方溯一直没告诉他予恒涉及此案,如今乍然听闻,自是满面诧异,待回过神来后,他连连摇头,“不可能,齐王与太子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最是深厚,怎么会……”
“人是会变的。”东方溯冷冷打断他的话,“他终归还是没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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