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697章


“是呢,唉,这日是越来越难熬了。”护卫叹了口气,不再话。
予恒经常来东宫,对这里甚是熟悉,很快就到了予怀居住的宫殿,张远已是候在那里,迎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太已经起身了,殿下请。”着,他压低声音道:“深夜惊醒,太心情不大好,殿下您当心一些。”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在道了声谢后,予恒随他走了进来,予怀正坐在椅中喝茶,面色不大好看。
予恒走到他身前,拱手道:“见过太殿下。”
面对他的行礼,予怀也不叫坐,冷冷道:“到底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让大哥你连个安稳觉都不肯让我睡?”
“太恕罪,臣刚刚去了兵部,兵部尚书这批铸造出来的火枪有问题,事关出征齐国,他不敢怠慢,立刻来找太商量,您却不肯见他,不知这是何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予恒不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而是一口一个“太”,一个口一个“臣”,遵礼但显得生份。或许……不是予恒想改,而是他不能再随便。
予怀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黄昏时分。”予恒话音未落,予怀已是道:“这不可能,从下午起,我就一直在府中,他根本就没来过。”
“是不是那会儿有其他人在,所以底下人没有禀报?”
予怀摇头道:“今儿个也就上午有些事,午后一直都没事。”
予恒眸光一闪,沉声道:“这么来,殿下并不是临时有事,所以不能去漪兰殿陪贵妃用膳。”
予怀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扯到这上面,愣了片刻,恼羞成怒地道:“你在试我?”
“是。”予恒坦然承认,“臣不明白,太为什么宁可撒谎,也不肯陪姨娘用顿晚腾。”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予怀冷冷盯着他,“倒是你,故意欺骗,该当何罪?”
“臣有罪,那太呢?”予恒痛声道:“为了这顿晚膳,整个漪兰殿从早忙到晚,姨娘更是一直等着,就盼着能和你好好吃一顿饭,结果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欺骗。”
“够了!”予怀重重搁下茶盏,恼怒地起身道:“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再这样胡乱言语,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予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口激涌的气息,“臣不敢,臣只是希望太能多去陪陪姨娘。”
“我有空的时候自然会去看母妃,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予怀刻意咬重“外人”两个字,别予恒,就连张远听着都觉得刺耳。
默然片刻,予恒凝声道:“或许在太眼里,我只是一个外人,但我一直视姨娘如母,谁要是欺负姨娘,我绝不与他罢休,就算是太你……也不例外!”
予怀怒极反笑,拍手道:“好啊,真是好啊,居然教训起我来了,看来我真是要好好教一教大哥,什么是——君臣之道。”
张远见势不对,上前道:“太息怒,齐王想来只是紧张贵妃娘娘,并非有意顶撞太。”
予怀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话?”
张远大惊,急忙跪下道:“齐王从来没给过属下好处,请殿下明鉴。”见予怀不语,他又道:“属下只是不想太和齐王伤了兄弟之情。”
予怀冷笑连连,“这么来,我倒是还要谢谢你?”
张远低着头不敢话,予怀冷哼一声,对予恒道:“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走吧。”
他的冷漠令予恒心中难过,闭一闭目,沉声道:“你计不计较,我无所谓,但是姨娘那边,我希望你明日去一趟。”见予怀仍是没什么反应,予恒咬牙道:“父皇后日就要出征了,姨娘也会随行,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她有许多话想跟你。”
予怀面容微微一动,复又归于平静,端起茶徐徐啜着,竟是一个字也不,张远暗自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予恒身边,低声道:“殿下您先回去吧,太这里……属下会想办法劝。”
予恒也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令二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叹了口气后拂袖离开着。
在他身后,予怀冷冷相望,他知道予恒在生自己的气,要换了以前,一定会难过或者紧张,但现在……心中一片寂静,连一丝涟漪都泛不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冷,冷到只在乎自己一个……
第二天,予怀进宫去见了慕千雪,但也仅止于此,一层无形的隔阂横在母之间,不复从前的亲密。
十二月十七,东方溯领兵八万,出征齐国,慕千雪随行,这一战将决定北周是一统天下还是止步于齐国。
陈太后站在城楼上,遥遥望着远去的大军,心中百味呈杂,东方溯身体虚弱,又被寒毒缠身,这一去,他们母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虽剩余的情份不多,到底还是有些伤感。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冯川的声音顺着晨风送入耳中,陈太后恻目,凉声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早了。”
“不早。”冯川神秘兮兮地道:“奴才打听到,前夜里,太和齐王起了争执,这以后可有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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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四章 阻止
陈太后一惊,“怎么回事?”
冯川将打听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随后道:“太后您想,一顿晚膳都能引来这么多事,这接下来的监国理政,事情必然更多;咱们再适时煽上几把风,这反目……是迟早的事。”
陈太后抚一抚脸颊,微笑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你的药,却能令一个人心性大变,真是神奇。”说到这里,她突然盯住冯川,似笑非笑地道:“冯川,你会不会对哀家下药?”
冯川大惊失色,急忙跪下道:“奴才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伤害太后凤体,求太后明鉴!”说着,他又满脸委屈地道:“太后要是不相信奴才,奴才……就从这城楼上跳下去,以明心志。”
见陈太后不说话,他咬一咬牙,走到城墙边,声音微微颤抖,“太后,奴才要是死了,您就赏奴才一捧黄土,下辈子……奴才还侍候您。”
“行了,把你这套把戏收起来。”陈太后的话令冯川甚是尴尬,讪讪道:“奴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好好替哀家办事,哀家亏待不了你,反之……”陈太后走到城墙边,望着数十丈高的城墙,冷冷道:“哀家会让你连从这里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明白吗?”
“奴才明白!明白!”冯川连连答应,一阵寒风风吹过,身子激灵灵一颤,冷得直发抖。
“人都安排好了吗?”听到陈太后的话,冯川赶紧道:“都安排妥当了,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看到效果。”
“好。”陈太后满意地笑笑,目光一转,掠过城中的肃王府,道:“几日不见,有些想念那孩子了,你明日去把他抱来,在静芳斋养几日。”
“是。”冯川讨好地道:“每次进宫,小世子谁抱都不要,就是喜欢粘着太后您老人家,可见这缘份深得很。”
陈太后扶着他的手缓步走到城楼,“那孩子确实讨人喜欢,就不知道长大以后,是否也这样。”
冯川连忙接上话,“有太后悉心教导,小世子一定孝顺懂事,断不会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
陈太后被他说得心中欢喜,笑道:“你这张嘴皮子最利害,总能哄得哀家开心。”
冯川迭声叫屈,“奴才哪有哄,这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奴才的肺腑之言。”
陈太后笑一笑,道:“你记着,嘴皮子好不过能哄得一时,真正要紧的,还是差事办得好。”
冯川最是机灵,当即顺竿往上爬,“奴才懂得,奴才一定尽心竭力为太后办好差事,纵粉身碎骨也绝不往后退半步。”
帝妃离京, 这监国理政的重任自是落到了予怀这个太子身上,予恒与肃亲王从旁辅佐,倒也相安无事。
正月初一,东宫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予怀在宫中饮多了酒,回到东宫后醉倒在廊下,恰好那日负责值夜的宫人悄悄溜出去看望家人,以致予怀吹了一夜冷风,并因此染上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陈太后知道这件事后,凤颜大怒,重重责罚那名宫人,并亲自挑选了数名貌美的宫女,前去照料予怀的衣食住行,就在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去这群宫女去东宫的时候,却在宫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淡然道:“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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