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个王爷当靠山》第96章


素衣迟缓一下,抬手抱住月沧的腰,低声道,“会。”
月沧的手收紧,两具身体在这座破旧的宫殿里贴在一起。
殿外,传来一声残枝断裂的声音,一抹玄色的衣衫渐渐离去,苍翠的树木枝丫茂盛,名贵的花草风中摇曳,那抹背影却生出几分孤独。
威严的大殿,康庆帝穿着一声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方一干朝臣,以往叽叽喳喳的大臣此时却缄口不言,康庆帝沉声道,“以往你们不是有很多意见,这次边关平乱派谁去?”
“启禀皇上,晟王爷精通奇门遁甲,又平定了蒙国在军中威望最高,臣以为晟王爷最合适。”
“启禀皇上,此事不妥,三皇子的军队早就被上官一门叛徒陷害,现在军队里皆是一些不懂大仗的新兵,纵使晟王爷有能力也不能白白浪费人才。”
。。。。。。。
就在此时,一个朝臣举着牌子上前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四皇子可担此大任。”
皇上的眼睛动了一下,此时,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们纷纷上奏,都举荐四皇子,康庆帝当着众臣的面令四皇子领兵去边关平乱。
很快,康庆帝的圣旨就直接送到陈旧的大殿里,月沧穿着一袭白色长衫跪下接过旨,素衣坐在月从哪个身后却是一阵担忧,蔚容晟领兵打过仗康庆帝不让他去反而让月沧带领三十万大军向边关去,并且还拍了一个文官作为参军。
这不是让月沧去送死吗?素衣的眉头一阵纠结。
大军出发那日,康庆帝都没有见月沧一面,只是让蔚容晟带他向众位将士致辞,高高的点将台上,蔚容晟一袭玄色锦袍,上面隐隐的暗花云纹,头戴金冠,剑眉星眸,浑身透着一股凛然。
与他相对的月沧,一袭白色将军服,莹白面具映着余晖,骑在马上,英气逼人。
蔚容晟上前,从侍者手中端过一碗酒高高举起,声音洪亮如钟,“战士们,敌人侵占我们边关,杀害我们保卫的子民,我们东南朝也不是好惹的,定要将他们赶出边界。杀退这帮侵略者!”
“杀杀杀!”
一声声洪亮如钟的声音回荡,蔚容晟一下喝光碗里的酒,将士们也干了这碗酒,咔嚓一声,众人高举着碗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及其众将士保卫国土的热血斗志。
迎风招展的国旗向着边关行去,月沧坐在马背上,一边的侍卫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细细一看,是素衣。
风萧萧兮易水寒,十月的天气渐渐变凉,行军一月,众将士也有些疲乏。翻过夹谷山,月沧命人原地修整,炊事班的士兵送上食物与水,全都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食物一手拿着水,补充体力。
却在这时,不远处匍匐前进一大团的黑影,起初众人皆没有发现,忽然就见黑影快速跑来,手中握着大刀长矛。
还未到战场就遇上侵略者,月沧眼眸一沉,参军慌了,忙命令士兵拿起武器对付,仓皇中没有布阵,也没有策略。三十万大军就像一盘散沙,霎时被敌人夺取先机,杀了好些士兵。
素衣看着一具具方才还是鲜活的士兵瞬间血流满地倒在地上,握着玄铁扇的手不由得收紧几分,参军还在大喊大叫,素衣眉头一皱,这样的参军只能扰乱军心,素衣握紧玄铁扇,用力挥去,却是直接将参军的头砍落在地,血溅起的时候,素衣正大声喊道撤退,月沧夹着马匹冲向敌军,一路上鲜血四溅。那些不断挥动长毛大刀的侵略者瞬间没了头颅,月沧杀出一条道,直接进入敌军中央,一鼓作气,挥刀砍下主帅的头,提着鲜血淋淋的头颅,大声喊道,“你们的主帅已死,放下武器可免你们一死。”
一柄大刀向素衣砍来,素衣的眼神放大几分,直觉挥出玄铁扇,利刃直接穿过对方的颈脖,三尺热血飞溅,落在素衣白色的战甲上。眼前一片鲜红。
这是素衣第一次看见自己杀人,有些害怕,握着玄铁扇紧了几分,又有士兵上前,素衣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只知晓出手杀人,血一次又一次的溅起落在素衣身上,瞬间白色衣衫就被染红了,就像冬日里盛开的梅花,可素衣知晓那不是梅花,是血,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死去时留下的印记,她记不得杀了多少人,脸上,眼帘上也溅起鲜血,素衣的眼睛里全是一片红色。
那些士兵放下武器,月沧将敌军主帅的头令人高高挂起,敌军停止攻击,而在一群人中不断挥着玄铁扇的素衣分外明显,月沧足下一点,快速向素衣飞去,却在碰到素衣的手腕时,一股重力压下。
素衣身体一软,晕倒在月沧怀里,面色惨白。
第八十三章 他就要另娶她人
晟王府邸,桂花盛开,满园飘香,却在一场夜雨后点点零落在地,花残香。
锦立得到前线捷报,四皇子领兵到雁东关的时遇上敌军偷袭,四皇子一人杀进包围圈取了敌人主帅首级,敌人溃不成军,缴获兵器上万件,俘获士兵五万,杀敌三万,我军死亡一万,受伤两万,我军胜。
蔚容晟听着锦立汇报,没有说话,锦立说完后没有离开,似乎在迟疑着什么,蔚容晟也没有问,锦立犹豫片刻后还是告诉蔚容晟,参军被李侧妃杀了。
修长的手指一顿,狼嚎上的墨汁滴落,染在宣纸上,浑开一朵黑色的花,蔚容晟眼眸幽深了几分,却没有再问。
蔚容晟得到的捷报自然也落进康庆帝的耳朵里,眉头一蹙,一封秘信从皇宫传到雁东关。
苍茫大地,四周没有一片树木,一个个帐篷绵延几十里,中间最大的帐篷是主帅四皇子。此时帐篷里却是一片严肃,月沧盯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黑眸一沉,莹白面具下的剑眉蹙起,经过风沙的洗礼,苍白的下颚有些暗沉,并不减少月沧的隽永,更是显得他特有男人气息。
“军医,他怎么样了?”
素衣的身体本就很差,八月的天气,渐渐转凉,行军打仗吃的住的都很差,她的身体里又有寒毒,月沧有些担心,他又把了素衣的脉,虽然有些微弱好在并无过多异常,只需给她保暖避免感冒,雪上加霜。
军医给素衣开了一副药方,月沧命人替她煎药,军医离去,大帐里只剩下月沧与素衣两人,他居高临下看着那张苍白的唇,她脸上的血迹还未洗去,头发上都沾染上暗褐色的血迹,月沧命人送来一盆热水,拧干毛巾,小心的将素衣脸上的血迹抹去,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她的嘴唇毫无血色,气血两亏,月沧从怀里拿出一盒药丸,拿出一颗送进素衣嘴里。
白色的沙漏成一条细线滑落,帐篷里点起蜡烛,摇曳的灯光下,素衣的额头渐渐渗出一层汗水,有些干渴的嘴轻轻蠕动。
“让开。。。。。。让开。。。。。。”
梦里,素衣又看见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葬送在她手中的玄铁扇中,砍断的脖子,血溅三尺,模糊了她的眼睛,亦染红了她的眼睛,她只知道杀人,一路过去,残肢断臂就像末日的修罗场,她身上白色的战袍早就没有一点原样,全是血一层又同一层染红的暗褐色,鼻息里也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她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一眨眼就带走很多人命。
“啊!”
一声尖叫,素衣从床上坐起,眼里一片惊恐,她梦见一个拿着大刀的魁梧大汉高高举起明晃晃的大刀向她的头砍来,他说他要替同胞们报仇,素衣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挡却是打不开,大汉的大刀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瞬间就砍进肩胛里,血流了一身,终是没有力气,大汉又举起大刀一下砍断了她的颈脖。
惊魂未定,素衣抬手摸着颈脖见完好,心里却是十分沉重。
“不要怕,”月沧看着素衣,坐在床榻边上,凤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我杀人了,我杀了很多人,”素衣语无伦次,清澈的大眼里全是恐惧。
月沧伸出大掌一把拉过素衣压在怀里,她的头贴在月沧的怀里,耳朵聆听着月沧的心跳,可心里那股难受沉闷还是让素衣耿耿于怀,怎么也得不到纾解。
“战场刀剑无眼,我们只是保卫国家,保护子民不受敌人杀害,”月沧低声说道,大掌压在素衣的后脑勺上,轻轻的抚摸。
“他们也是无辜的。我却要了他们的性命,好多人。。。。。。”素衣还深深的陷入不久前的战争恐惧里不能自拔。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们立场不同,这也是没有办法,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人站得越高足下踩着的尸体就越多,”静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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