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二三行》第73章


拾京撑起身子,一只手按住她摸到自己胸前的手,问她:“所以,你想说什么话?”
南柳轻轻笑了出来:“嗯?什么话……”
她说:“你再离近点,我告诉你。”
拾京略犹豫了下,忽然满眼笑,缓缓压下身去,在她耳边说:“告诉我什么?”
见他主动,南柳乐的心花绽开,手从他脖子上的锁心环中伸出来,勾住他脖子,歪头,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意犹未尽道:“妖精,我现在……现在就想降了你!”
拾京轻声笑了起来,温润的气息搔着南柳耳朵。
南柳说:“我玩个游戏,我来看看,你的声音锁在哪里。”
拾京好奇:“什么是声音锁?”
“就是能开启美妙声音的锁……”南柳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问道:“现在我的手在哪里?”
“……我身上。”
“具体。”
“……脖子。”
“嗯……现在呢?”
“……背。”
“好……现在呢?”
拾京的脸和南柳同烧着:“……前胸。”
“嗯……这里呢?”
“……是……腰。”
南柳低声笑着,看着他的表情,手继续游动着,眯起眼看着他。
拾京一怔,抑制不住地低哼一声,本能想跳起来拦她,却被南柳轻轻一圈,又倒在了她怀里。
“啊!看来是找到了。”南柳笑道,“锁在这里,我刚刚开了它,你听到了吗?”
拾京低声喘着,眼底翻滚着浓浓情意,迷蒙又锐利。
“……南柳,闭眼。”
南柳笑他:“为什么呀?”
拾京道:“有光……有光的话……”
“嗯?所以,你们族里,一般都是黑灯瞎火的,交流感情?”说完,南柳唉哟一声,又笑道,“你可真能忍……别天真了,长大吧,好歹和我也是同龄人,还好意思天真下去?这种事,你们族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试试看?”
拾京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说道:“我们族人……都在花前月下,找个半人高的草地……”
南柳笑他:“怎么?你要到院子里去?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蹭,你抖什么……哈哈哈哈哈,混蛋,手拿出去!”
拾京说道:“数肋骨,你教我的,玩吗?”
“啊……混蛋哪里是肋骨你这分明是……还去不去野地?”
“就在这儿吧,外面下着雨,我这里暖和,公主,要不要我温暖你?”
南柳一边笑一边惊叫:“啊……你个……狼崽子……不许咬我……”
雨下了一整晚。
宫里不再有人来,侯府的西院也没人敢进。
裴雁陵忧愁叼着筷子,蹲在西院的墙角,和树上的暗卫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是他们大意了,但也来不及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装的一路纯,却这么快就得手了。
三更之后,南柳开了房门,披衣起来,见雁陵在,满面春光招手让她过去:“你家有红布吗?取一匹来,还有剪刀,也拿来。”
雁陵连连后退:“……殿下你……你是想……做什么?”
南柳在雁陵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去,扶着腰笑了会儿,板起脸吓唬她:“知道还这么多话,取来!今日我要替百姓收了这妖精,捆妖绳捆住他,为民除害!”
雁陵打了个羞愤的哆嗦,脚下飘着到库房给她取红布去了。
红布取来,南柳丢给裴雁陵一个妩媚的眼神,又打算回房掩门,道:“雁陵去休息吧,没事。”
裴雁陵虽知现在提很煞风景,然而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明日……”
南柳收了笑,说道:“明日再说明日事。”
南柳进屋,见拾京正襟危坐,只是满室旖旎,情欲未消,他越正经,就越勾人。
“哟,起来了?衣服这么快穿好了?”
拾京说道:“脱着也快,要不要再躺下?”
南柳不语,低头笑着,扯开红布,将手中的红布抛过去,朱红色的布从天而落,罩在拾京头上。
拾京从红布中露出头,眼睛里蕴满了满意的笑。
南柳拿着剪刀把他按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比划着头发的长短,说道:“说,想让我怎么剪给你?”
拾京吃饱喝足,却还是馋,笑得像抱着鱼的猫,搂着她的腰,说:“你尽管剪,剪错长短就再陪我数一次肋骨……我还是饿……”
南柳恶狠狠拿剪刀比划着,咔嚓落剪:“还想吃……狼崽子,撑死你!”
拾京抓过红布看了一眼,尽管长短一样,但拾京还是潇洒扔掉,把南柳拽入怀中,说道:“剪坏了,来吧。”
南柳嘴上不服,扔了剪刀:“吃上瘾了啊!”
“好吃……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总往野地里钻了。是真好吃……”拾京笑起来,半点不天真,顺着下颌脖颈一路吻下去,说道,“南柳,就这么定了,你现在连红发带都送我了,不能反悔……”
“你知不知道,明天……明天,十三州的百姓都会知道,大同的公主,为了一个苍族男人,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请旨大婚……这对你有好处,母皇再震怒,这下也不会动你……”
拾京轻声道:“就是我了。”
“对,是你了。”
“不变?”
“肯定不变。”南柳笑着说,“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也是万字更新。
时间不定。十点肯定码不出来。
今天突然就冬令时了……时差又少了一小时,早上爬不起来,所以晚了点……
☆、第55章 祝福
日出时分,屋里还昏暗。南柳挑灯起身; 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捡起地上的红布; 思考着怎么给缠到他头发上。
南柳回忆着之前见到的缠红发带的苍族男人,比划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缠。他头发滑,南柳索性玩起来; 随便拧了几下,绕上红发带打了个结。
拾京摸了摸脑后的头发,睡意顿消; 摘下发带,嫌弃地对南柳说:“是不是不必指望你给我梳头了?”
南柳手指绕着他的发尾; 斜躺在床上; 眯眼笑道:“我以后练练,练熟就好了。”
红发带嵌入发辫; 一路顺下来; 在发尾打上了结,拾京问南柳:“你今天都要去哪?”
南柳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看着那根和青丝相缠的发带,忽然起身; 拿起桌案上的毛笔,在垂下来的红布一角; 写上了自己名字,墨汁晕开,封荣二字撇捺糊成墨点; 拾京道:“好好的红布……”
“我乐意!”南柳放下笔,舔了舔他的唇角,小食一餐后才放开他,说道,“你今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和昭王爷学,读书也不能拉下,我今天可能会很忙……若是有事,我会遣人来告诉你。”
拾京穿好衣服,挽着袖子,把昨晚摘下的银饰一个个戴了回去,问她:“他们都说你在接手政务,都有什么?”
他无心一句话,让南柳心里难受的透不过气。
那些事她不喜欢,也不擅长,想起就觉得累,但她不得不做。
北舟现在的身体和纸糊的差不多了,之前还有点精气神,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每换完血,他醒过来,就像刀把纸又削薄了一层,稍微来点风吹草动,就怕他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南柳之前飘忽雀跃一晚的心现在回到了凡尘俗世,想到面前的诸多事物,无力道:“什么都有……别问了,你吃好饭,我走了。”
拾京送她,院门开后,雁陵早就穿戴整齐候在门外,见他们一起出来,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宫里昨晚来人传话了,让你一早就到宫里去。”
南柳慢慢转着衣袖,整理衣衫,无精打采道:“我知道。”
拾京问:“要紧吗?”
南柳扯出一丝笑,把他锁心环上的九瓣莲转正,说道:“没事。你今日若有空,就去看看北舟和封泽,他们昨天来报,北舟昨日醒了,你去替我看看他精神如何。”
“好。”
“我走了。”南柳收回手,正好自己的衣襟,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忽觉身后一暖,拾京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想我了就来找我……”
南柳浅笑道:“好。”
南柳离开后,拾京见天色还早,制造办尚未开工,于是出门到东街找延半江。
之前在山上见到延半江时,延半江给了他个暗号。
回到来时的地方找她,不是离开京城回到云州的意思,而是指他刚进京时住的地方,用的身份。
拾京走到东街拐角巷中的那个茶楼,敲了敲侧边的门,好久之后,门内问他:“什么事?”
“我找……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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