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种了一盆花》第164章


她真的错了,兜兜转转,什么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改了一下,希望能好一点。
第141章 
阿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株没有名字的草; 黑乎乎的; 其貌不扬。即便不丑,也能叫人退避三尺。阿黎知道; 这盆草; 其实就是她的那盆花; 原来是赵煊的; 如今,是她的。虽诚然; 如今的它连花苞都还没有。但这诡异的熟悉感; 叫阿黎一下就认出来了。
她的东西,就是丑得这么清丽脱俗,与众不同。
人们往往觉得,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越朴素的东西越安全,而阿黎附生的这这朵花,不仅长得朴实,还黑的浓烈,黑得醒目,集两种特质于一体。但凡是看过它的人,都觉得它是个不详的东西,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久而久之; 这花就这么孤孤单单地长在几乎废弃的院子里。
阿黎一直被禁锢在花里面,似乎是待了很久; 但又好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忽然一下,十多年便过去了。快得她都没有来得及思念赵煊。
直到那一日,有人将这盆花挖走,献给了一个当地小官。
阿黎抖了抖叶子,有点兴奋,她觉得,这些人一定是将她运往京城的,然后送到赵煊身边。事实也正如阿黎所料。
她被送到了王府,赵煊一眼就相中了这盆花。或许是因为它丑得很特别吧,原因什么的,阿黎也懒得想了,反正她是回来了。
阿黎也尝试过和赵煊交流,可是她现在成了一盆花,最大程度的交流,也只有抖叶子这么简单了。她还不能抖得太过,生怕赵煊觉得奇怪就把叶子给剪掉了。
赵煊照顾这盆花照顾地还算精心,每日都来浇一盆水。不过每次浇水的时候,阿黎都会想起很久以前,她被浇水笼罩得恐惧。
再后来,她被自己给捧回去了。
到了西院后头的小厢房后,阿黎看着人和屋子,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她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以前的自己。既欣喜,又有点复杂,毕竟,这样的经历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她和之前的自己,在这个时间段,以这样奇妙的方式相遇了。真是神奇不是么?
等自己开始浇花的时候,阿黎忍不住,又抖了抖叶子。本来想取悦一下她的,没想到,最后吓坏了小阿黎。
阿黎顿时收敛了许多。
身为一盆花,阿黎是没有选择权的。而且变成现在这模样,她除了好好当一盆花,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她便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看着她自己和赵煊,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一块儿去的。身在局中的时候,是雾里看花,只得大概,却不知细处。而作为一盆花,充当一个旁观者的时候,阿黎却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越看清楚,越觉得傻气,不止赵煊傻,阿黎自己也傻得不得了。
她看着赵煊明明上了心,在她还是黑丫头的时候就情难自禁,可是一见面,总还是板着脸,端着摄政王的身份,冷言冷语,就是舍不得说一句软话。可每每一个人的时候,又懊恼地不得了。再看阿黎自己,又是一味的逃避,懦弱地叫人恨不得上去打一巴掌。或许是因为不自信吧,也是因为不相信赵煊。
因为经历过一次,也感同身受,这一幕幕,真实地再她眼前上演着。有时候,阿黎看着是很有趣,可更多时候,是羞耻。
譬如那段时间,赵煊晚上经常将她放在床上,嗅着她的头顶那朵花的香味入眠,期间,还少不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动作……即便知道赵煊一直都不正经,可这么近距离观看,阿黎还是有被吓到。
看来她得重新认识认识赵煊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阿黎和赵煊的感情,也渐渐明朗,渐渐密不可分。
……
那一日,阿黎好好地在屋子里待着,却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见到她的第一眼,阿黎心里竟然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往事极美,可那已经是曾经了。
玲珑走了过来,她看起来似乎比记忆中瘦了许多。她跟身边的小丫鬟说了好些话,看着花的时候,眼里都是惊奇与羡慕。阿黎不知道她到底在羡慕什么。
转身的时候,玲珑踩到了自己裙角,笔直地朝着阿黎倒过来。天旋地转之后,阿黎只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响,花盆碎了,整株花都被摔到了地上。
意识慢慢消散,阿黎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霎那间,拨开云雾见青天,阿黎的意识,终于再次落于实处……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仍旧是自己的闺房,如同每日早间睁开眼一样。虽已醒来,阿黎却没有动,尚在回忆之前那段奇遇,还没有想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扣住。
“阿黎,你,你醒了?”语气里还透着一股不确定,声音克制着,生怕将人给吓到。
阿黎转过头,看到赵煊死死得盯着她。一张脸,已经消瘦了许多,眼角青黑,憔悴地不像他。阿黎心疼地抬起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唇上有点扎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搭理自己了。
阿黎朝他微微一笑,真是许久不见呢。
仿佛是一场梦,大梦过后,一切都成了虚无。又好像,她和赵煊真的分离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中间又相遇了。
赵煊将手搭在阿黎的手上,轻轻地握住,眼睛又开始变得干涩了:“阿黎,你睡了好久。”
阿黎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赵煊情绪不稳定,“太医说你活不了了,我找了许多太医,许多大夫,可他们都没有办法,救不了你。我找到你那颗丹药,给你喂下,满心以为你会转危为安。可是你还是没有醒,像是真的去了一样。”他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阿黎睡了三天三夜,赵煊就在她旁边受了三天三夜。生怕一不注意,她就真的去了。
阿黎艰难地起了身,轻轻地环住赵煊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
她也不去想之前那个倒是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梦,只当作莫须有的臆想罢了。托了那位善缘大师的福,了结了前缘,捡了半条性命,也与那盆花,彻底摆脱了干系。
一切皆了。
回过神,阿黎莫名地想逗赵煊开心:“我做了一个很有趣的梦,说给你听好不好?”
赵煊拉下脸:“才刚醒过来,还是少说些话吧,免得伤了嗓子。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他便松开阿黎,转身去桌前倒水。
阿黎坐在穿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感动。不知不觉间,赵煊也变了许多,变得更温柔了。这一回,算不算是共患难呢,好像也没有。
虽然阿黎觉得自己完全康复了,可赵煊显然不这样觉得,不独她,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这样觉得。于是,阿黎不得不在床上又歇息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过得也有点玄乎。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张家倒了,张家一派都下了牢狱,连新帝也重新立了一个。这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那可是张家啊,竟然一日之内就倒了,仿佛之前权倾朝野的盛势都成了笑话。这起起伏伏,未免太大了些。
听小鸢说,那位新帝比先帝长不了几岁,亦是赵煊的侄子,年幼丧父母,与那赵锦兄妹是一样的。据说也是个可怜的,在皇家里,并没有多少地位。其余的王爷世子争来争去,倒显得他这个不争不抢的高人一截了。
皇家这么多人,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中了这一个。没什么显眼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法子,皇上终还是要有人做的,经历了张太师的事儿之后,朝中余下的老臣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令立新君。如若不然,只怕又会生什么事端。他们可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实在经不起接二连三地惊吓。
况且,秦太傅、薛太保貌似也十分中意这一位。这二人如今已是三朝元老了。新帝也极为推崇这两位,但凡遇上这么事儿,必定会先请教他们,做足了态度。张家一脉,张太师既已身亡,张家除了几个男嗣被判了秋后处斩,余下女眷,接没有惩处,只是收了财产宅子,变相地将人放逐了。
而跟随张太师一同谋反的诸多大臣,除了首要的几个处已重刑,以儆效尤,其余的,一概夺回官职,流放岭南。
不得不说,这位新帝比先帝更会做人。起码如今是这样的。这一恩威并用,叫朝中上下都不由得心生感激。跟了一个这样的主子,总比跟着一个暴君强。
想想宫里的那位太后,失了儿子,又失了娘家。虽说现如今仍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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