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第117章


她抱着北定王的手抱得更紧了,哭道:“王爷,王爷,他污蔑我,当年我对梅姐姐说的话不是那样的,我并没有说一丁点的谎话。我的确有跟她说我和王爷早有夫妻之实,王爷娶她是皇帝所逼,可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这些也都是王爷您跟我说的话,不是吗?”
“我也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早晚有一天必须给我让位,我跟她说的都是王爷承诺给我的,无一句谎言。我说虽然王爷真心爱我,但我也仍愿意为侧妃,和梅姐姐她一起侍奉王爷……”
北定王气得七窍生烟,一脚将她踢开了去。
不仅北定王气得七窍生烟,穆连赫同样也气得脸色涨紫。
他原本以为当年金氏跟他母妃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只是金氏为了刺激他母妃而故意说的。
却不曾想,竟是真的。
他父王还说什么和他母妃青梅竹马,多么情深……
他再不想面对这些个人,原本他至亲的这些人,转身就欲离开。
他刚行了几步,就听到后面又传来他父王喘着气,满满都是暮气的声音。
北定王问道:“阿赫,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是金氏她害了你母妃的?”
穆连赫脚步停下,垂下了眼睛,道:“当年我在京城,回辽东之前,就见过那个丫鬟了。”
只不过他外祖梅老太爷跟他说,金家在辽东势大,金氏杀其母之事他父王心中其实未尝不知道,他要想在北定王府好好活下去,就要先将这事吞到肚子里,待他日坐稳王位之后再图报仇。
北定王“呵”了一声,道,“六七年前,你就知道了,可你却瞒得滴水不漏。是不是六七年前,你就已经和穆元祯接触过,已经背叛了我们北定王府?”
那时穆元祯已经是辅政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个时候他还在责怪自己背叛了他?
听了金氏的那一番话,穆连赫已经彻底心灰意冷,现在连最后的那一丝不忍和愧疚也消失殆尽了。
他再也不想见他。
杀母之仇,杀妻之仇,杀子之仇,虽然儿子还好端端的活着,可也差点就死了,不是吗?
京城,乾心宫大殿。
穆元祯正在和几位内阁大人以及各部尚书议事,他抬头便看到自己的一个贴身小内监文全在外探头探脑,文全素来都是个稳重的,很少这样毛毛糙糙的模样,这番模样,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了。
穆元祯转头便唤了一旁侍立的内监,让他传了文全进来。
文全进入殿中,就跪下禀告带了满满的喜气急急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刚刚诞下了一位小公主,现在娘娘和小公主都平安无事。”
穆元祯一呆,随即就是大喜,根本顾不上理会听到这消息就跪下恭喜他的众大臣,拔腿就离开了大殿。
以宓上次生阿意的时候整整生了五六个时辰,可是此次从开始腹痛到诞下小公主不过只有一个多不到两个时辰,穆元祯从早晨离开坤宁宫时以宓还如同平时一般无二,此时还尚未到午膳时间,小公主就已经出生了。
他看着睡在床上的妻子和一旁襁褓中笔者眼睛睡觉的小婴儿,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
众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格外的温馨。
静寂中,却突然传来床前阿意的声音,他道:“父皇,妹妹很丑。”
以宓和穆元祯都把目光从女儿的身上移到了阿意的身上。
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阿意挺了挺小胸膛,面上的小表情更加端了端,手……腰间没有可以提升气势的剑,他便把手背到了背后。
他刚刚从太傅那里学到,要让自己的话更有气势,更有威信,就应该做好姿态,端好表情。
他觉得剑很好使,可是现在他还没有。
穆元祯的嘴角抽了抽,以宓则是好笑得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回女儿身上,在以宓看来,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还要更触动人的心弦,娇软可爱,这小小的样子还短暂得可怜,一转眼可能就大了。
两人都没有理会阿意。
一旁侍立的乳嬷嬷看皇后和皇上听了小皇子这话都没出声,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插话道:“殿下,小公主是刚刚出生,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的。可是您看小公主的眉眼,简直和娘娘一模一样,将来定也是如同仙女般样貌的。”
阿意听言又看了一眼这据说和自己母后“一模一样”的妹妹,看完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随即又板了个脸,道:“你不必这样说,她是本殿下的妹妹,就算她长得丑,不像母后,本殿下也会待她好,护着她的。”
何必说这样的大谎话。
第106章 结篇九
南阳候阵亡; 辽东的战事却是告捷; 北定王世子投诚,大军直接攻入了北定王城内城,北路军副帅王锐押解北定王府众人上京; 辽东暂由原辽东都指挥使和辽东布政使接管。
辽东战事完结后不久,东夷发生内乱; 东夷太子在王都谋反,杀了继母木后所出的两个异母弟弟; 囚禁了木后,自立为帝。
东夷国主大怒,紧急从燕北撤兵回东夷王都; 途中却遭到了燕北军统帅沈时其的突袭,大伤元气; 但东夷支持原国主的势力并不少,东夷; 怕是有的乱了。
战事大定; 且这次辽东和燕北两边的大战大周损伤都不严重,大周这边从上到下都自然是一片欢腾喜气。
此时夏皇后诞女; 钦天监便喜气洋洋的跟穆元祯说小公主乃是祥瑞之身,可为大周带来祥运; 穆元祯不置可否,以宓听了却是皱眉。
女儿本来就已经是皇长公主,身份贵重,只要平平安安就已经足够; 平添上什么祥瑞之身什么的,怕将来反会招些别有用心之人,在那上面作文章。
以宓便道:“陛下洪福齐天,阿珃是陛下的皇长女,这就是她最大的福气,所谓祥运,皆是因着陛下罢了,她小小一个婴儿,只要有陛下的福泽荫蔽即可,其他便也罢了。”
穆元祯便命了钦天监此事不可再提。
也不知是为了淡化此事,还是心中本就早已有了决定,朝廷得了捷报,穆元祯召了大军回京之后,随后便在朝廷上宣布立皇嫡长子穆翎意为太子,册封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穆安珃为安吉公主。
皇帝只有一个儿子,还是皇嫡长子,还小小年纪就已经有模有样,简直就是成昭帝的一个翻版,立其为太子本就是迟早的事,众臣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哪怕心里暗搓搓有再多小心思的都不敢。
成昭帝的手段,他们可都是见惯见怕了。
南阳侯府。
赵老夫人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神情呆滞。
此刻的她面上红疹一片一片,形状甚是恐怖。
那日自从得知长子阵亡,她就病倒在了床上,当时她晕过去了两日,醒来时身边除了关嬷嬷便只剩下两个陌生的婆子照顾,除了她们三人,在接下来养病的日子,她再没见过其他人。
不说其他人,就是儿子孙子,儿媳,孙媳们竟是一个也没来看望过她。
她也再得不到外面的消息。
关嬷嬷说是因为她那日急火攻心,起了湿毒之症,大夫说可能会传染给他人,所以便只能和府中之人隔离开来。
关嬷嬷端了一碗粥,看着赵老夫人发白的头发和面上身上一片片恶心可怕的红疹,忍着悲意道:“老夫人,您这一日都没有用过点东西了,您还是先用上一些清粥吧,这总不用东西,身体可如何能好?”
赵老夫人转头看她,隔了许久眼睛终于转动了下,嘴唇蠕动了一下,虚弱道:“阿关,成铂,阿睿呢?他们,他们都去了哪里?我这病……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不肯过来看我了吗?”
关嬷嬷听言只觉鼻子一阵酸胀,她忍了忍眼中的湿意,劝道:“老夫人,这些日子,二老爷和大公子都忙着外面的事情,脚不沾地的,您也别怪他们……”
“怪他们,怪他们,我哪有资格怪他们……”
说到这里,她突然伸出了手,猛地住了关嬷嬷的衣角,喘着气道,“阿关,你说,你说是不是那事情暴露了,否则,否则我怎么会无端端的得了这个病,还被关在了这里……阿关,成铂和阿睿他们向来孝顺,不可能就因着这病就不来看我了……”
说到这里,那浑浊的眼睛已经滚下泪来。
关嬷嬷并非常人,赵老夫人身上的疹子出得蹊跷,亦不似会惹人的,这都已经有了月余,府上的人一个都不出现在这里,说不奇怪才奇怪。
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侯府上下这般待老夫人?
老夫人可向来是府上说一不二,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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