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第161章


房里不断地响起娇泣声与粗喘声,真个儿是:月挂柳梢头,为金钗,出画楼。相思整日魂销久,甜言相诱,香肩漫搂。咬牙闭目,厮承受,没来由。狂风雨骤,担着许多忧。
许久之后,*渐歇,两人曾经的恩恩怨怨似乎都消失了,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刘偲餍足之后,弯了弯嘴角,心里的悸动难以言述,他将怀里的人儿搂的紧紧的。
在见到泉瞳玥之后,刘偲觉得自己的心重新活了过来,曾经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对他来说,只有怀里的她,才是这世间最珍贵的,是他一生所求。
的确,过去的事儿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是拥有彼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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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蜜里调油地过了大半个月,这期间,刘偲每天都缠着泉瞳玥,片刻都不肯放松,覃舟等兄弟都是打单的壮汉,成日被迫看着这两人甜蜜,俱都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就在镜北人民热热闹闹地过着春节的时候,冰封国摄政王正大肆派兵驻扎在日光海峡,与镜北大营隔岸对峙。
两军正是剑拔弩张,即将开战的节骨眼儿上,大约是正月十五那日,刘偲接到倾王亲笔书信,初三当日,从管庄粮仓急调粮草三十万石,经吉安地界走陆路,正运往镜北。
其后众人翘首期盼了十多日,却未见粮草车队进城,着人去沿途驿站打听,纷纷都说这几日没有车队进来食宿、换马。
为了稳住军心,刘偲将粮草无故失踪的事儿隐瞒了下来,其后做了两手应对措施:一方面,暗中派人去调查粮草失踪的事儿,另一方面,他却是开了自己的私库,骑快马去镜北相邻的白脊山脉以及鹤州地界大肆购粮。
泉瞳玥见刘偲为了军中事务忙的焦头烂额,焚膏继晷,甚为心疼,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十分无奈。
为了让刘偲不分心,泉瞳玥只安安静静地在镜北王府里等着他,尽量将自己照顾的好好儿的,并在心中默默祈盼着战争能够尽早结束,让戍边的老百姓们真正儿过上安稳日子。
虽然刘偲为了粮草与军备的事儿忙的脚不沾地,可每日还不忘抽空回来看一看泉瞳玥,有时甚至是忙到半夜,见她睡的熟了,只爱怜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克制不住地去啄了啄那渴盼了一整天的樱唇,方才依依不舍地往军营赶去。
如今镜北正是“长夜未明”的时候,刘偲所能做的,不过是挤出一点儿空隙与她温存爱抚片刻罢了。
每每只要一想到玥儿就在他身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刘偲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很快就到了二月初,在镜朝,其他地界这个时候已经是冰雪消融,开始回暖,可镜北却不一样,依旧是冰封万里,乌云蔽空,时有风雪,日月无光。
刘偲命人去临近地界采买的粮食都已到位,可那三十万石的粮草却始终不见影子,而派出去调查粮草的陆衡与七风,也再没有回来过。
刘偲在隔壁地界所购得的粮食,拼拼凑凑,不过八万石罢了,还是他祭出了旈氏皇族的信物,方才筹措出这样多的粮食。
然而这八万石,也就仅够镜北军与全城以及周边老百姓吃上半个月罢了,若真的找不回那三十万石粮草,两军一旦交战,白刹军只要来围一围城,就可以把人活活地饿死在日光城里。
这是自镜北王与一干黥面兄弟,自驻镜北之后,最难捱的一段日子。
白刹军如今在日光海峡的对岸,对日光城正是虎视眈眈,他们似乎知道镜北粮草短缺的情况,却还按耐不动,只怕正在等最合适的时候,一举进攻。
镜北与白刹以及辛久岛联军的最后一战,是由数十个边陲村落的渔民开始的。
那些个渔民,冒着风雪,趁夜摸黑在日光海峡上凿冰捕鱼,却正好让夜巡的白刹军给逮住了。
摄政王樊伊以此为起兵的理由,趁着天还未亮,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亲率十五万大军,将那数十个渔民,用粗麻绳一个连着一个捆了手脚,一路推搡着,牵牲口一般地来到了日光城下。
刘偲走上城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帮子面无人色,奄奄一息的渔民,一字排开地跪倒在城门前,他们的身后,站了密密麻麻的白刹将士,这些人一个个铁盔胄甲,体格高壮,手执明晃晃的大刀,抵在渔民们的脖子上。
彼时,刘偲、镜北都督阮如虹,以及百十来个同门兄弟,面色冷凝的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乌压压的大军,久久不语。
第138章 历难终成双(上)
彼时,刘偲、镜北都督阮如虹,以及百十来个同门兄弟,面色冷凝的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乌压压的大军,久久不语。
城墙外,十五万白刹大军踏冰强渡日光海峡,乘雪来攻。刘偲等人站在城楼上,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呼号叫骂声,是盔甲与兵刃发出的铿锵之声。
那些个衣衫单薄的渔民,屈辱地跪在冰天雪地里,他们身后的白刹将士,好似要故意挑起刘偲等人的怒火一般,抬脚去踹那些个渔民背脊,有些受不住冲力的,一头扎进雪地里,后头跟着就上来一只脚,踩在渔民的头上,还拧转一番,有的则是拿刀柄去砸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渔民,种种侮辱,一言难尽。
渔民里,有那一两个烈性汉子,大声喝道:“今日死在这里,我们谁也不怨,但是老子相信,你们这帮异族狗儿的死期也不远了,英明神武的镜北军终有一天会踏平你们冰封之地,为我们报仇!”
渔民说罢,直接就伸头过去,自己往那刀刃上撞了,霎时间,鲜血喷薄而出,猩红的颜色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分外刺目。
这样惨烈的画面,激红了镜北将士们的眼,一时间纷纷只想掠出门去,将那些个毫无人性的白刹军杀个片甲不留方才解恨。
刘偲见此惨状,心里愤怒已极,他恨恨地瞪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翘着嘴角的樊伊,双拳握的死紧,真恨不能即刻便冲出城去,将那些个白刹狗儿碎尸万段。
想归想,如今日光城内兵力不足五万,白刹军的人数多镜北军三倍有余,饶是倾巢出动,也未必能赢,又怎能拿满城的老百姓的性命去赌?他们的身后就是富饶繁盛的镜朝,若是日光城这个北门户被攻破,敌军便再不会受限,长驱直入,直取腹地。
樊伊见时机成熟,这才打马上前两步,对着城楼上的刘偲遥遥喊话:“赫赫有名的镜北军也不过如此,大难临头竟然不顾百姓安危,躲在城中不敢出来!”
“如今日光城四座城门已被我军包围,本王劝你们趁早投降,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自会善待城中百姓,若是拖到明日,我带兵强攻,只怕你们的日子就不是这样好过了。”樊伊说罢,抬手一挥,身后一排白刹将士,齐刷刷地将跪在地上的渔民头颅削落。
这些个无辜渔民,还未来得及吭一声,脑袋已与身体分了家,脖子上的鲜血喷溅三尺余高,头颅在雪白的大地上滚了几滚,眼睛还瞠的大大的,满是惊恐绝望。
刘偲站在城墙上,目睹了整个过程,掩在玄铁面具背后的神情晦涩莫辨,他的背脊挺的直直的,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倒他一般。这些个白刹军屠戮无辜渔民的残暴行为,越发地激起了镜北将士们的血性。
就在这时,阮如虹将那留在日光城里的冰封流民带了出来,不多时,数十个异族人从城墙上吊下,樊伊见了,脸色大变。
刘偲嗤笑一声道:“我们镜朝人讲究礼尚往来,摄政王,咱们公平点,先前你杀我镜北渔民,本王自该回敬一番。”
话音刚落,那数十个倒吊在高高地墙上的冰封流民,齐齐被割断了绳子,在一片哀嚎惊叫与烈烈寒风之中,几十具身子急速下坠,其后只听得“砰”的一声,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的尸体,呈现在白刹军的眼前。
刘偲目光沉沉地看向樊伊,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戾气与恨意,他紧抿着薄唇,好半响后,却开口道:“旁的也不多说了,你杀我镜北子民,我自要双倍奉还的。明日摄政王若是硬要强攻,我今夜干脆就一把火把日光城给点了,城内设施一概烧个精光,反正我守不住,也不便宜你。”
刘偲说罢,也不待在这儿吹冷风了,而是大摇大摆地下了城楼,被一帮子人簇拥着,打马离去。
樊伊见状,气的脸色铁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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