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铃错》第195章


找个机会,让你们哥俩立一个大功。陛下必得替你们加官晋爵,届时,韵再放二位出府,杨家兄弟,你们看如此可好?”
“公主殿下……入公主府是我们自愿的,如若公主不喜我兄弟二人,我们也不会碍了公主的眼,公主如何安排我兄弟二人,我们皆无二话。只是……只是……”右手的酒窝男终于开了口。
“只是希望公主看在我兄弟二人一腔赤诚的份上保我们留在京城……”
……
春风送暖,万物复苏。
杨柳岸晓风拂面,迎面走来一群衣着光鲜的踏青人家。一个胖乎乎的小子身穿红衣绿裤,手中抓了一把草非要塞给身边的锦袍男子。
“爹爹!爹爹,骁儿送您这个,爹爹替骁儿搏个爵位吧!”
胖小子的圆脸红扑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内里全是希冀,“骁儿想要大马,鲲叔叔说,如他那般做了将军便能有大马,找爹爹加官晋爵便成。”
“浑小子瞎说什么呢!”梁禛抬手往胖儿子额角一个爆栗,这杨一鲲就是不安好心!我梁禛出钱出力替他们升官发财,又给他哥俩“赎”了自由身。让他们俩兄弟好容易做了将军,自己也开了府,却依然成日里来公主府晃悠,缠着我儿子玩。莫非是看抢不了我梁禛的夫人,便改抢儿子了?!
最为揪心的是,骁儿小小年纪倒是将那杨家两兄弟分的门儿清,哪个是鲲叔叔,哪个是鹏叔叔可真没有叫错过!可恨两妖男成日不教好的,让我儿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市侩,长大了怕是只会买官禄爵了!
果然靠“男色”上位的男人靠不住,他恨恨地在心里将兄弟二人痛骂了一通,又躬下身子准备好好对儿子进行一番思想教育。还不及开口,一粒草球猝不及防地砸上了他的脸。
“爹爹爹爹!香儿好厉害!娘亲说我扔不动草球,可香儿就偏是扔了如此之远!”
被砸中的梁禛亦满脸惊喜,似乎砸中他的不是草球,而是一粒黄金。他转身迎上一个小小的,飞快滚动过来的小花球。抬手轻轻提了起来,凌空甩了一大圈,换来空中飞舞的小姑娘更加兴奋的尖叫。
“香儿乖,香儿以后去做女将军,把那东边的倭寇统统杀光……”
“我要做将军,我要做将军,是我先说的!爹爹为何让妹妹做将军就不管我了!你为何如此不讲道理……”身旁的小子脸憋成了猪肝色,眼看要哭了。
“好好好!你们都做将军,成不?骁儿做神威大将军,香儿做巾帼将军咯……”女儿奴都督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对儿子开展的思想教育工作,望着怀里同样胖乎乎的丫头,喜笑颜开,满口忙不迭地就将两个封号送了出去。
“行了,行了,姑娘家家做什么将军。”身后传来娇莺般婉转的低叱,齐韵好容易追了上来,抬手就要将女儿从梁禛怀里接过来。
“念伊带他们去那柳树下玩,我有事与左都督谈。”
待一双儿女随了念伊走远,梁禛一把揽住身侧的美人,低头蹭上了香腮,“乖韵儿想说什么,如此严肃,禛心里惴惴的。”
一双素手锁住了他的喉结,“说,你可是在扬州养了外室?为何管家每月要支取二十两银与你兄长,你兄长又支去扬州?你小子以为多转几次我便查不出端倪了麽?”
咯噔一声,梁禛心道不好,这女人为何五感如此敏捷,当真不好对付得紧啊。
他面不改色只搂紧了怀中的纤腰,“韵儿莫要胡乱吃醋,你相公磊落得很,若是外室,扔去扬州,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嘛,成年累月见不着面,做什么外室?”
“可你为何给她大笔银钱?”
“韵儿放心,她叫童鹭,当初禛去扬州查倭乱时被流匪所困,多亏了这位妇人搭救。禛见她生活清苦,便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禛的心在你面前,可是干干净净,一清二楚的!夫人如若不放心,今晚为夫邀请你仔细审审……”
“……如何审?”
“夫人说呢……昨晚那般就好,只是休要用牙齿……”
“你个混球!成日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污糟事!今晚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捧场!最后橘柑连载文再度求捧场:
凉州词:一场背叛了信仰的爱情。
嫁给李霁侠,薛可蕊以为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可以上演吐血身亡的戏码了;
谁知道几年后,峰回路转,最不可能的真命天子破空而出;
她这才知道:最开始说不要不要的那个人;
——其实才是大boss!!
此文甚美,求不错过!
最后一次感谢!
☆、番外一 谁家亲戚
安远侯府的崇光少爷考上武举人了; 年仅十七岁的武举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安远侯府的标杆人物梁禛也没能在如此年纪搏得如此殊荣。
一时间安远侯府大房风头十足。大房安远侯梁胜,终日裂开了嘴; 死活合不拢,我老梁家祖坟埋得好啊!子孙都有出息得紧。儿子梁禛自是不用说了,孙子梁崇光也不逞多让; 年仅十七便搏得了他二叔梁禛十九岁才获得的功勋。
如今,梁家最内敛的梁嵩也乐得不行,这不,催着自己的夫人李氏在这草长莺飞的三月; 隆重地为自己的大儿子举办了一场庆贺宴。
……
含辉院。因梁家有大喜事; 要举办宴席,梁禛前几日便拖儿带女带着一家; 从公主府回到了安远侯府“帮忙”。
齐韵仍在酣睡,念伊坐在案头,手拿丝线认真鼓捣着手中的一件中衣。
“二奶奶醒了吗?”窗边阴悄悄地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头。
“……念奴!你这小蹄子再如此吓人; 小心我让二奶奶把你发卖了!”念伊被吓得不轻; 捧着心口; 将手边的针线箩一把扣上念奴的头。
“姐姐作何打人?”窗外的念奴捧着迎面而来的针线箩,一脸委屈,“我只是怕吵着二奶奶; 谁知道你如此没胆子!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站在这里扯着喉咙喊?”
“呸!小蹄子油嘴滑舌!再狡辩今晚让你值夜!”
“啊!别啊!姐姐作何公报私仇?念奴前日才当过值啊!”此话一出,窗外的念奴果然变了脸色,只拿眼哀求着凶神恶煞的念伊。
“念伊姐姐行行好,念奴知道错了; 放奴婢一条生路吧,以后寻姐姐说话定要远远地便咳嗽一声!”
给公主和驸马爷值夜简直就是遭罪。
公主生育过两个儿女,在生二姑娘香儿时,胎儿位置不好,竟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公主由此便伤了身子,调养了许久才恢复了七七八八。原以为身子伤了定然怀不上了,没想到大年刚过,在齐府回公主府的路上吃了一块牛乳膏便干呕不止。回到公主府,托大夫一查,居然又怀孕了。
这第三次怀孕可是把驸马爷吓坏了,怎么办?生还是不生?他犹记上一次生香儿时的可怖场景,红彤彤的血水一盆又一盆往屋外倒,以致于他后来许久都不敢摸刀。
最终当然是还要生,你不生难不成怀着肚子里的瓜直到天荒地老?
自从验出珠胎再结,梁禛就睡不好觉了,他因害怕胎儿位置又不好了,常做噩梦,以致于夜间经常起床查看齐韵是否睡得安好。他一起床,值夜的丫鬟也得起床,替他倒杯热水压压惊,替他看看公主的睡相是否恰当。因为他不知道从哪个神婆那里听来一个偏方,说想要胎儿位置好,母亲就得睡相好,一个晚上得挺得笔直像根棍,肚子里的宝宝定然也就规规矩矩不乱跑。
齐韵无奈,只能告诉他,腹中的胎儿会什么位置非人力所能控制,睡相什么的,不过是神婆骗你银子用的。
梁禛口上说娘子说得对,但行动上依然一如既往的强迫症,夜间不起个四趟五趟的,压根无法躺下床。这可就苦了值夜的人了,他梁禛起床了,了完自己的心事倒是安稳的睡去了,可这丫鬟又倒水又捻被的,再拿冷风那么一吹,满脑子清醒地都能直接去管账了。
于是这公主府的丫鬟们无一不畏惧上房值夜这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
“小蹄子说吧!啥事这么急吼吼的?”眼前的念伊瞪着眼睨向窗边那张跑得绯红的脸。
“姐姐,是大奶奶……大奶奶非要让厨房的甘大娘把那满院子的鸡鸭给赶回咱公主府去……她说,前院要办宴席,厨房正是忙的时候,现在厨房里满地的鸡鸭到处飞,菜都没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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