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后》第228章


何对付。
女儿家问这事,通常只愿得到一个答案——郎君不计前嫌,两人又欢欢喜喜地过下去,好显出起爱的痴情刻骨。
偏杨廷没察觉怀中妇人那点小心思,正儿八经地想着,只觉得脑仁儿都快炸了,这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气苦交加:
“杀了奸夫,你嘛……大约是舍不得杀,永不相见吧。”
苏令蛮猛地坐直瞪他,见这直肠子还不明白,自己气了一肚子,翻身推他:“你走。”
杨廷没察觉哪里不对,只觉冤枉:“蛮蛮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回答的。”
“不讲理怎的了?”苏令蛮翻了个白眼给他看,谁要他正经想了,不会说两句好话哄人?
“今儿个不许你上床。”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杨廷素来霸道惯了,床笫之间岁愿意做小伏地地哄人,自身的权益却是半点不肯让的,强硬地压着人道:“蛮蛮,讲理些,若我做了这事,你会如何做?”
“你敢?!”苏令蛮睨他:“王爷能接近旁的女儿家?”
杨廷不置可否,“蛮蛮若不信,可让绿萝进来试一试。”
苏令蛮将信将疑,也不闹了,不过她使了个心眼,唤了乳娘进来,孙氏还没明白,就被杨廷搭着肩在房内转悠了一圈,她一惊:“郎君可使不得!”你这病……
直至出门,还有些莫名。
苏令蛮凝着一张脸,“伸出手来。”
杨廷伸出手。
她左右翻开,果然在那手上再看不到从前的一点红疹子,脸垮了下来:“你何时好的?”
杨廷耸了耸肩,“去岁时,用完了居士配的最后一帖药便好了,这还得归功于你,蛮蛮。”他眸光温柔,“你将完满的情感赋予我,这才好了。”
苏令蛮却有些闷闷不乐,这病……说起来,多好啊。
无论她的遗憾多少,杨廷这病,确实是好了。
苏令蛮不一会又开心起来,这般若阿廷一直坚持身边只有她,才是真的爱她,否则只能算是“屈从”于现实。
只有当唯一不是唯一时,被坚持,才是真的可贵。
两人这才又亲亲腻腻地呆一块说话,苏令蛮想起一事:
“对了,圣人提议,结果如何?”
王氏果真立了后?
“不了了之。”杨廷唇角一掀,冷峭地笑了声。
今日朝堂结束得极晚,便是为了这事。
文武官员吵成一团,各执一词,谁也劝服不了谁。一边道琅琊王氏招牌硬,容妃必是被有心人污了,一边道不贞不洁的淫妇,没资格做国母。
王右相因此事牵涉到自家女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谁不知道,这队列里真心实意站出来为王二娘说话的,可都是王党。
苏令蛮反对事件中牵扯到的另一人比较关心:
“史皇后如何?史家如何?可放了出来?”
第198章 遗旨现
“圣人; 容妃求见。”
李德富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殿中僵坐的杨照,掂了掂袖里的暗袋。
自散了朝会,圣人便一直这般模样; 若说气坏了; 倒也没砸东西,可若说不气; 这情形又甚是诡异。
杨照“哦”了一声:“她来作甚?”
这“她”字尾音微勾,带一点不明的意味; 似是鄙薄; 又似是提防。
“奴才不知; 约莫……是有事吧?”
杨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心知这贪婪的老东西必是又收了人好处,不过念在他尚有分寸; 又有一副赤胆忠心,忠心……可是如今他最缺的东西。
便也没计较,只道:“晾她一晾。”
这一晾,时间够久; 容妃在外直挺挺地立了有一个时辰,直至月已中天,才被放了进去。
殿内的烛火被拨了拨; 登时显得亮堂许多。
杨照眯眼看着轻移莲步进来的“高雅”妇人,心底嗤了一声,可到底装相久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还算到家; 只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容妃若是为了立后之事来,孤只能遗憾地道一句:黄了。”
王文窈似早有所料,盈盈拜了下去:“多谢圣人回护。”
俯身时,弓起的臀儿犹如雪山葳蕤,一身贴身的薄绡纱,更显得旖旎而勾人。
她这话,一语双关,却几乎是在圣人面前过了明面——承认有这一遭,毕竟,都感谢上了。
梅瓣一出,不论旁人如何议论,不论圣人如何否定,他心里却是门清了,这般私密之处,如何能叫一个外男知晓?加上肚兜一事,是铁板订了钉,没得狡辩。
王文窈肯认,杨照自然是意外的,他挑眉道:
“容妃还有甚事?”
王文窈直起身,朝李德富和圣人身后那一圈宫婢瞥了一眼,敛容肃目道:“请圣人屏退左右,臣妾……有要事要禀。”
“德富留下,其余人等都出去罢。”
容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柔柔笑道:“李公公留下也好。”
“臣妾昨夜,又做了一个梦。”
杨照心中一凛,他忍这王二娘仍在宫中作威作福,除了她身后的王家,便还因着她这项邪性的本事,“爱妃……又做了什么梦?地上凉,德富,快些请娘娘起来。”
虚伪。
王文窈心中不屑,却还顺着李德富的力道盈盈站起,窈窕的身姿展露开来,杨照眼睛一眯,视线真落在她身上时,才发觉今日容妃穿得……格外不同。
荷叶领呈倒三角状,一路往下引,豁开了大半的胸脯,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硬是被挤出了深沟,前番房二郎嘴里念叨的“梅瓣”被她用朱笔勾勒,竟大胆地露于人前,臀被裹紧的裙装勒出了挺翘的曲线——
有点意思。
高雅的形象不在,便立时改换门庭地行这烟视媚行的妖娆,容妃旁的不说,确实有副好皮囊——不与敬王妃比的话。
不过,王文窈今日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展现出“我就是妖艳贱货无须过多计较以前的风流”这等形象,更是为了向这窝囊的圣人投一颗巨弹。
“圣人可知,为何此番宰辅一派会明火执仗地挺史家?”
杨照也不是傻子,自然晓得其中计较,史家被王家挤得走投无路,自然得另谋生路,如今求到宰辅一派实在是人之常情,此时念起史皇后,又觉出心内那一点恻隐来:到底也是好过的少年夫妻,也有过恩爱缠绵的旧情。
只是到底是背主另投,此风不止,必有更多的人叛变,杨照杀鸡儆猴之心不减,只这儆的猴变了——史家还是那被弃的一枚棋子。
“你知我知之事,又何必再三相询?”
杨照眸光发黯,露出的笑便过于轻佻了:“倒是容妃这一身来孤这,可是有未解的寂寞?”
容妃闻弦歌而知雅意,拾级而上,径直来到杨照面前,一双涂了艳红丹蔻的手轻轻抚过圣人九爪金龙服,媚笑道:“自然有。”
换了个模样的容妃让杨照觉得新鲜,若说之前还当是个爱妃,此时便是个玩意,这玩意换了花样来,自然是愿意从一从的——男人的裤裆,向来对送上门来的东西没有戒心。
眼看要擦枪走火,容妃喊了停:“圣人这便不对了。”
“哪里不对了?”
杨照搂着人调笑,手顺势在那梅瓣上摸了一把,思及这里曾被房侑龄抚过甚至舔过,他甚至兴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史家背主另投,可圣人知道,他们是用何物投的?”
容妃脖颈往后仰,她知道圣人最爱她这一段,果然见身下的气息变得浓浊了,她心内得意,唇角勾得更志得意满,道:“圣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臣妾昨夜这梦,却是梦见了一样好玩的。”
“什么?”
“史家递给敬王爷的,可是先帝传下来的一道要紧东西——遗旨。”
“什么?!”杨照这下满腹的欲火被浇熄了,他诧异地抬头,问:“父王还留了一道旨?何旨?为何又让史家持着?”
容妃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这旨,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敬王爷手中——先帝有言,杨家子嗣艰难,恐杨氏一门灭绝,遂定下了个规矩:圣人与敬王爷,谁先诞下麟儿,谁就是正统。”
杨照瞠目结舌,半晌才“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好,好,好,父王不愧是心怀大爱,忧心杨氏!竟将儿子的地位也置之度外!”
李公公忍不住往外退了退,殿内一片死寂,忽而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原来圣人怒急之下,竟然将御几连同上边厚厚的一摞奏本全数推倒在了地上。接二连三的瓷器碎裂声、铜器倒地声在诺大的宫殿内想起,门外离得不远的宫婢们纷纷垂了脑袋,生怕被波及。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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