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相公》第27章


小松子在庆华宫门口跺着步,一眼看到李成忱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他身形不稳,体温灼热的吓人:“扶我去冰室。”
“公公,你又起烧了?”
“巫蛊催情。”
他淡淡吐出四个字,小松子怒目瞪了一眼庆华宫欲言又止:“你的身子……”
“没事。”
丽妃娘娘以茶花香料为引使用巫蛊之术,几番算计,竟然还对公公用催情'药,之于太监而言催情'药只会令人丑态毕现,体内情'欲无法纾解对身体损害极大,她明知公公清傲竟然会用此卑劣手段苦苦相逼,相比较之下,琯夷真的是单纯的可爱。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小松子赶忙打开冰室的门,冰冷的气温冻得他瑟瑟发抖,李成忱乌发垂落,呕出大片鲜血,指甲抠着冰壁,面色惨白如纸。
“公公?”
“好在及时发现蛊引,未让她得逞对皇上、熹贵妃下手,走吧!”
太医来宸元殿诊了脉,只言病情稳定,已无大碍,太子殿下福大命大。
萧璟解完九连环抱着苏奚集序看个不停,琯夷喂了他两碗鸡汤,连日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地。
“本王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喂。”话虽如此说,眼睛未从卷轴上移开,她递到他唇边的点心他也张口吃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允你今晚回去陪陪李总管。”
“奴婢与李总管不是太子殿下想的那个样子。”
“你倒是说说本王想的是什么样子?”
琯夷脸颊上染了一层胭脂色没有答话,收拾整理着桌上的碗筷,萧璟用手指摸了摸下巴:“良辰美景,芙蓉帐暖,不错。”
她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回去问问李总管就知道了。”
亥时三刻她出了宸元殿的大门看到殿外之人忙屈膝一礼:“奴婢参见皇上。”
“免礼,璟儿可睡了?”
萧赭穿着藏蓝盘金龙袍,披着黑狐裘曲云锦缎大氅,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不知在此站了多久,都道皇家无情,帝王凉薄,他却似很不一样。
“晚上喝了两碗鸡汤,用了两块点心,刚刚睡着。”
“朕去瞧瞧,你退下吧!”
“皇上。”
萧赭知她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苦笑道:“朕只是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可还安好,他清醒时执拗的不肯见朕,眼下睡着了,朕看一眼便走。”
“是。”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摇曳不定的蜡烛,空无一人,她舒了一口气,换了衣服草草梳洗了一下,骤然得知公公的身份,她神思恍惚,多少有点忐忑不安,她是普通农家女不通文墨,他是高门世公子卓尔不凡,什么叫做云泥之别这便是了。
坐在书案旁拿着他随意写得手稿怔愣愣看了好久,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直至听到开门声响方骤然回神。
“公公这是怎么了?”琯夷刚刚打开门,李成忱便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羽缎披风滑落在地,隔着薄薄一层单裳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些灼热的体温。
小松子干咳两声道:“大约是起烧了。”
“公公还未痊愈,你怎么就让他穿这么少出去了?”她半扶着他往床榻旁走去,责怪的数落。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去趟御药房拿点药。”
“好。”
她感觉肩头一痛,侧目对视上他漆黑的眸子,目光灼灼,他前襟半开露出清瘦的锁骨,乌黑的发垂在她的脖颈处,阴柔俊美的模样魅惑的她脸红心跳,赶忙羞怯的别开了眼睛:“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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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李成忱阖目微叹了一口气; 略略低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 声音沙哑低沉:“你帮我去倒杯水。”
“好。”琯夷含糊应了一声; 扶他坐到床榻上,转身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温茶; 手指不觉微微颤抖; 脸颊发热; 心如鹿撞。
“喵”初雪吃完小盘中的鱼干饶有兴趣的用爪子拨弄着幔帐上的穗头,难言的气氛缓和不少。
她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喝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自己越来越不能单独与他待在一起; 好像心里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唯恐被他发现; 随意扯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那个……太子殿下的烧退了,红疹也消了。”
“嗯。”
接茶杯时手指不期然碰触到他的指尖; 冰冰凉凉; 指节蜷缩把茶盏放在了小几上,他以手扶额躺在床上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琯夷绞了冷帕子欲去帮他擦拭一下额头却被他拂手制止:“不用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明明体温灼热,指尖却冰的吓人,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发炎起烧啊,难道是……
她不由分说撩开他的衣袖; 烛台离得较远; 昏暗不清,她俯身仔细看了看手臂上并没有红斑也没有红疹,扯了扯他的衣领; 脖颈脸颊上也没有,幸好不是天花,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眸正对上他的薄唇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无耻!她……她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非礼公公啊!
“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李成忱的眼睛漆黑的宛若化不开的浓墨,眸光却不若往常清明含着浅浅柔情,勾了勾眼角。
天哪!这……这……琯夷咽了一口唾沫,公公你若再对我笑,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衣服脱了,想想自己真的有点禽兽不如,乘人之危,唐突美人懂不懂啊!
初雪在床角玩得兴起,长长的穗头不慎缠住了雪白的爪子,它喵喵叫了两声用力一扯,松松散散的穗头竟然被它直接扯了下来,靛青幔帐失去束缚直接垂落了下来。
琯夷讶异的望着垂落的幔帐,身子前倾手间一滑,整个人软软扑在了他的怀中,粉色的唇瓣擦过他的嘴角,凉凉的。
清淡的药香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她埋在他的颈窝处大气都不敢喘,她刚刚亲……亲了他?脑子里有个声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刚刚那个只是意外,你现在应该赶紧起来,向公公解释清楚,但身体无端却有些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她甚至想干脆现在装死晕过去算了。
李成忱微微侧目黑眸之中暗潮涌动,怔怔然望着她,琯夷黑白分明的眼睛亦无措的看着他,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轻颤的薄唇在她呆愣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唇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荡。
他发丝尽数垂落,含情脉脉的眸子蛊惑着清明如常的理智,清俊温雅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让她蓦然生出受宠若惊的错觉,此生何德何能得他青睐,他俩本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人不是吗?
冰凉的唇瓣试探的轻啄了几下,琯夷长睫轻轻颤了颤,不知如何反应,他吮吸着她的唇仔细耐心的用舌撬开她的齿关,诱使她与他唇濡交融。
急促的吻让她喘不过气,他稍稍退出哺入几口空气,鼻尖碰触着她的鼻尖,眼睛中酝酿着复杂莫名的情绪。
她脑中一片混沌,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他支撑起身子半揽她入怀,冰凉温润的唇印在她的眉心上,沿着眉毛、鼻尖、脸颊吻至嘴角,贴着唇瓣上亲吻了几下:“闭上眼睛。”
“我……我不能呼吸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傻气。”
薄唇相贴辗转摩挲,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嘴唇,柔软,细腻,带着微微的凉意,空气中酝酿着浅淡的桃花旖旎之色,琯夷身体酥软感觉公公大抵是烧糊涂了,反正便宜都占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占一点。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并不曾如何用力,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她微张樱唇,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配合的吮吸了一下他的唇瓣。
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交错不均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她的,隐隐有一种自心底油然而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琯夷脸颊发烫,嘴唇鲜艳湿润,大口喘息,目不能视物,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
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酥麻到心尖让她混沌不明:“琯儿……”
她从不知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是如此好听,一时之间颇有些意乱情迷,他为何会吻她?
未待她细想清楚他呼吸急促再一次低下头,唇才一触碰,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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