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兄长不多情》第37章


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这丝凉意似乎让她面颊上的红晕稍微消退了一些,不过很快,随着树静风止,她脸上的潮红又开始蔓延上来。
夏意能够从领口处隐约看到,她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行,光是通风还不够。她体内在出汗。
月色撩人,少女整个人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她紧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轻颤。
可是她似乎并不好受。因为她很热。
夏意静静看着她,感受到她的呼吸正变得越来越急促。
在这一刻,他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与他的理智抗衡。
一向令他引以为傲的理智,突然变得软弱了起来,另一种陌生的感觉渐渐在他心底滋生,逐渐将他整个人占领。
在他二十三的人生中,从来不曾有过。
他想起了某个夜晚,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那双在他心底振动的蝴蝶翅膀,还有那颗娇艳欲滴、仿佛被春雨淋洗过的樱桃。
终于,他缓缓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轻挑,他解开了她的衣带。
第35章 云海1
夏意解开夏怜的裙带。
他给她脱下外衫,里面是雪白的中衣。中衣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解开中衣,雪白娇嫩的脖颈露了出来。
她中衣里面穿的是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出水芙蓉。
其实她以前都是用裹胸布的。是到了夏家以后,夏盈告诉她那样对发育不好,所以才给她推荐了这种小衣。她穿过几次觉得舒适,便一直穿这种了。
隔着肚兜,他也能够看见她两座雪峰在耸立着,随着她的呼吸而一颤一颤。
他一直以为她很瘦小单薄。第一次解开她的里襟,他才看到,原来她隔着一层衣服竟是如此饱满丰盈。
他突然背过身去。
夏意站在月光下,任冰冷的夜风将他体内的火焰熄灭。他觉得自己也仿佛中了毒,他好热,比刚刚站在火炭中的烙铁旁边还要热。
“嗯……”
就在这时,身后的少女突然发出了声音。
他回过头,看见她的脸颊又开始泛红。她的雪颈处因润湿的汗水而带上了一丝晶莹的色泽,在夜色中显得无比暧昧。
她体内的热度还没有散尽。
夏意俯身,轻轻抬起她的肩膀,将她的中衣完全脱下。
在给她脱衣服的过程中,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身体。
肤如凝脂,比丝绸还要光滑的触感。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身体。
是这样的感觉。
他将她轻放在凉席上。褪去了厚重的中衣,她的身子终于不再冒汗。凉爽的夜风吹过,将她体内残余的燥热渐渐吹散。
少女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夏怜醒了。
感觉……似乎不那么难受了。
她一侧头,正对上夏意的眸子。
在这一瞬,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在她的印象中,他的眼神永远是清冷的、淡漠的,那双黑眸深不可测,看不见任何感情。
可是在她刚刚那一瞥,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柔情和怜惜……以及……
她不知道。她看见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似乎在抑制自己。
“你醒了。”
他的声音不似平时冰冷,微微有些沙哑,和以往的他不一样。
她还未说什么,他却已然转过身,“你的毒没事了。穿好衣服,早点休息。”
夏怜这才注意到自己上身竟然只穿着肚兜,顿时满面羞红,下意识双手遮住了胸口。
但夏意却已经离开了后院,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一点一点隐没在夜色中,不曾回头再看过她一眼。
夏怜垂下了手臂。她记得有一次夏盈也是打算就寝了,只穿了中衣,还是敞着的,那天夏文突然有很着急的事情找她,平日里兄妹之间他们不是那么避嫌,所以就匆匆闯进来了。
那时候夏盈也跟他赌气大闹来着,不过闹归闹,最后也没什么,尴尬那一下,后来似乎也不曾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可以说笑玩闹,偶尔彼此打趣。
也许……是自己刚刚又多心了吧。
兄妹之间,又没外人,以前谷雨也和她说起过,小雪中暑那一次,家里爹娘都不在,就是谷雨他给小雪把衣服都脱了散热。这有什么?
夏怜披上衣服。这件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她打算回去换一件。往厢房走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和夏意之间,总是没有办法像夏盈和夏文、小雪和谷雨之间的相处那般自然。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将对他的感觉转化到“亲情”上,所以才会总是多想吧。
夏怜想,随着他们相处时间的增多,也许,她总归会渐渐适应起来。
夏怜回到住的厢房,先打水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舒服地睡下。
不过另一边,夏意似乎并不那么好受。
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些变化——却不该发生在“哥哥”对“妹妹”身上。
夜风已经够凉,可是他依然不能让自己心底的那团火焰平息下来。
“大少爷!”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覃桢的声音:“大少爷,朔阳到了。”
“我知道了。”
夏意平稳了自己,将所有情绪——所有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全部收敛起来,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寡淡。
“大少爷,属下刚从京城过来,”朔阳见到夏意后,第一时间汇报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瀛州……”
夏意听着,深不可测的黑眸渐渐冷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们刚到兖州的时候。”朔阳如实答道:“而且……倾城的手记中虽也提到瀛州,却是因为将天魂镜埋到了瀛州的某个海岛之下,所以她才会说瀛州不可以有事。而这一次瀛州的叛乱,虽也发生在沿海地区,但似乎并非是以寻找天魂镜为目标。”
“所以……”夏意眯起眸子,“这两者无关。”
朔阳点头,“属下也是猜测,瀛州之事,与倾城在手记中记载到瀛州,完全是巧合。刚刚我也见到了阿树,看样子他不像撒谎,也没有必要——瀛州现在的混乱,与青宅这边的事,没有关系。”
这是另一件事,在等着夏意去处理。
“嗯。对了,倾城怎么样了?”
“倾城还没有醒。”朔阳道:“根据阿树的说法,中了忘忧香的人,要让她彻底忘记那些记忆,还需要在冰棺中沉睡一段时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那些事情她就会永远忘记。”
夏意的脚步忽地停住。
接着,他转过身:“随我去一趟柴房。”
“是。”
现在的柴房是关着阿树的地方。
朔阳给夏意打开门,阿树靠在一堆柴火边上,闭着眼睛。
夏意也没有开口,柴房中陷入了沉默。
阿树似乎是知道夏意进来了,他没有睁眼,只动了动嘴唇:“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来告诉你一件事。或者说,给你一样东西。”
说罢,他拿出倾城的手记,不过他要给他的,却不是那本手记。
而是手记中夹着的一张纸。
那上面写着一首诗。
“仙子倾城,吾生所爱。
繁花三千,不若卿色。
仙子倾城,吾生所求。
人去楼空,此情长留。
何日归来,何时重逢?
倾尽吾生……”
阿树愣愣地望着这张有些泛黄的纸页,颤抖着问:“你们……你们怎么会有……?!”
“这首诗少了半句。”夏意问阿树:“最后一句,你想告诉倾城的话,是什么?”
阿树苦笑,却答非所问。
“这是我第一次给她下忘忧香之前,我写给她的诗。她在记录这本手记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忘记我了罢……不,她没有忘记我,只不过她只记得那个她在青宅才认识的、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阿树。”
“可是她却一直留着它。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阿树的眼神迷茫了。他似乎在等待夏意给他一个答案。
可是夏意却不再开口。
终于,阿树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的眼神重新焕发了光彩。
“原来……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也放下罢。”夏意将倾城的手记也递给他,“你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那些为这所谓禁术而失去生命的人,也会原谅你。”
这本就是禁术,而且在从古至今的记载中,从来未曾有过任何成功的先例。
相比于秘术,它更似一个传说。
承载着亡国之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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