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着调》第35章


沈衡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句“你不走吗?”
傻站在风口做什么,本来就是个病怏怏的身子。
苏月锦点头,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看着那张略显清瘦的脸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索性狠狠心,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隔着一扇朱漆大门,她大睁着一双眼睛望天,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今日的秋风尤其的大,他穿的那样单薄,。。。
如果你再被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给骗了,你就会变的比道道还要愚蠢。
心底正义的小人突然跳出来严肃的教育自己。
我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他走了没有,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懦弱的小人有气无力的争辩。
看他做什么?他便是病了也同你没关系。他是皇家的人,是要继承大统的,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你的。而且你别忘了,他是有夫人的,他那日能那般对苏漾,终有一日也会那样对你的。
正义小人说的有理有据,然后,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海里天人交战。
再然后。
正义的小人被懦弱小人活活气死了。
沈衡甚没有出息的扒开一点门缝将脑袋伸出去,正对上苏月锦那双清亮的眸子。
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似乎就是为了等她这一眼。
他笑了,眉宇之间都带着孩子气的欢喜。
沈大小姐却险些被门夹断自己的脑袋。
清咳一声,看着远处扬声道:“道道买东西还没回来吗?那我还是别等她了,我就是来看看她回没回来。”
然后迅速将门关上,整张脸都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皇宫勤政殿内。
早朝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在庄严的大殿之下,看着群臣强打精神来陪自己聊天,是当朝皇帝陛下最喜欢做的事情。
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应卯,作为皇子的端王殿下自然也要参与其中。
只是这位千岁爷却甚少上朝,对外宣称的原因是身体不适,对内,则是直接跟自己的娘说,他不愿意早起。
时间长了,连圣上也习惯了正午之前见不到他。
可是今日,千岁爷却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
害的圣上在看到那张打着呵欠的脸时,差点以为自己未过五十便老眼昏花了。
接了几张奏折之后,一旁的近侍照例问了一句,是否还有本启奏。
北靖帝认真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觉得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小混蛋必然是有正事才会来的。
哪里知道,人家压根连眼皮子也没抬。
“月锦,你可是有本要奏。”
他承认,他是真的好奇。
苏小千岁睡眼惺忪的看向自己的爹。
“没有。”
这分明是还没睡醒呢。
北靖帝不甘心,又问了句。
“这次科举的监考官,朕打算任用沈括,你觉得他如何?”
其实这事,也是沈括自荐的。他是庆元十二年的进士出身,论资历,论官职,监考之职也是合适的。
科举分乡试,会试,和殿试。每三年一次,先是由各州府在秋季举行乡试。第二年的春天,再进行会试,又称春闱。
然而这次的乡试,却出了很大纰漏。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竟然冒着天大的胆子徇私舞弊,还牵扯到了朝中数名已经指派好的会试主考。
他下令严查,连续罢免了几名朝中大员的官职。
沈括隶属礼部,为官清廉,人也本分,却也算是意外合了他的心思的。
沈括吗?
苏小千岁转头看向角落里一身藏蓝朝服的中年男子。
“你想做这次的监考?”
这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
他记得,他向来都是不愿趟浑水的性子,怎么这次这般想不开。
“回殿下,正是。下官为官多年,一直未曾做过什么为朝廷分忧的大事。此次会试,若能出任监考一职,一定不让圣上和殿下失望。”
苏千岁看着他那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点了点头,觉得阿衡此时要是见了,必然会觉得她爹傻的都不冒泡了。
“这事满麻烦,你可想好了?”
他却是为这件事来的,手下也有合适的人选。监考一职,不光要清廉,更要懂得变通。
“臣已经考虑好了,请殿下和圣上放心,给臣这次机会。”
苏月锦待要再说什么,却是被他爹拦住了。
龙心大悦的将手一挥。
“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哦,撒花撒花,孤单的小盎因为不能回家过节,所以能在家团圆的亲们,记得多替小盎吃一块月饼吧。月圆人圆,祝所以妹纸都越来越美,爱你们,么么哒。
☆、第三十八章王爷要的“兔子”
沈括一辈子也没当过出头鸟,这次伸这一脖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在接下监考官奉印的前一天,他还很傻很天真的认为,监考这种事,顶多就是在春闱时多在考场上巡查几圈。叨逼叨点旁人不懂,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大道理,这便算完了。
哪里知晓,任职之后的第二日便被提到了礼部的小黑屋,跟着一众老眼昏花的家伙一并核对这次进举的名单,以及身家背景。
这里面的人,多是年过五旬的老者,在朝的官职也不见得多显赫,却都是开国时候的老臣。
前段时间的秋试让圣上很是恼火,因此才把这些半只脚都快折腾到棺材板里的老东西给抬了出来。
而沈括,作为里面当仁不让的“青年才俊”,走访查实的这种跑腿的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也终于明白了,分明是第二年开春才开始的会试,为何圣上这么早就要订下监考,又为何苏小千岁那日看他的眼神,会那般忧伤了。
彻查外省的名单需要亲自出城,他便先就近查了几名上京内的举子。
其实依照他最初的想法,举人会试,实在没必要这么麻烦。都是求学苦读的学子,这里面能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道。
然而这厢刚开始着手,问题便接踵而来。
“要我说,沈大人也无需太过认真了。巡查嘛,无非就是例行公事四字,草草看上一眼便算了。”
“可不是嘛,秋试一直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有几个不想要脑袋的,还敢偷梁换柱的找人替考不成?”
这话,是前段时间沈括被人生拉硬拽的拖到酒馆里听的。
当中的几个大人难得苦口婆心的劝慰,让他深刻感受了一回同僚之间的如沐春风。
奈何他当时不懂啊,举起三颗手指,指天对地的道:“都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沈括虽人微言轻,但自问做事要凭的起良心,对的起圣上。几位大人的心意沈括心领了,但查访一事,必要重视起来。”
一席话,说的掏心巴肺的。
于是,心里头有鬼的人明白了,这是要银子啊。
没过几日,他兜里便被揣的鼓鼓囊囊的。人家这次换了个说法,说是沈大人是为圣上分忧,我等帮不上什么忙。便送些银子过来,让大人拿着买些吃食补一补身子。
沈括当时感动的泪眼婆娑。
只是打开那荷包一看,差点亮瞎自己的眼睛。他约莫合计了一下,要是这些银子都用来买老母鸡炖汤,他炖到棺材里也喝不完。
所以,他一面感念他们的恩情,一面以圣上不喜欢铺张浪费为由,干干脆脆的又给退回去了。
如此,那些人又悟了,丫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啊,那还客气什么?
暗杀吧?
现在风头正是紧的时候。
投毒吧?
又怕出了什么纰漏。
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恐…吓。
在撒了不计其数的狗血,丢了数只死老鼠之后,他们派了一个代表去对他说。
“沈大人最近日子不太好过吧?为圣上奔波劳碌,可要注意着些身子骨。毕竟年纪大了,要是哪天走在路上断了气,也是未可知的。”
“家里妻儿都还年轻,我记得您还有个闺女尚未出嫁呢吧?可记得要让她少出门,现在这世道,可是乱的很。”
沈括这下明白了,合着门口无缘无故被泼的那几盆狗血不是担心他撞邪,给他驱晦气的。衡衡救活的那几只小东西,也不是被猫追的遍体鳞伤,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吓得一惊,没想到做个监考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他不担心他们对他的妻儿下手,而是担心他的妻儿们恼了,对他们下手。
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他还不想自家祖宗的坟头被抹上这样的印记。
这事,必须尽早解决。
一日下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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