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袭人》第57章


若他们试图破坏我们两国关系,势必会对二皇子不利,还希望你们能加以小心。”
赫连雪城正待说话,对面房门打开了,只听萧傲问道:“雪城,出什么事了,你在和谁说话?”
华重锦早已闪身躲在了屋内。
赫连雪城笑道:“无事,方才是店小二,给我送水的。”
萧傲皱了皱眉:“那便好,早点歇吧。”
赫连雪城关上房门,眯眼看向华重锦。
两人曾数次在战场上交锋,每次相见,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从未想过,两人也会有共处一室之时。
赫连雪城忽然扬眉一笑:“华都督,多日不见,不如切磋一场如何?”
华重锦正有火无处发,闻言一笑:“我正有此意。”
两人出了客栈,径直来到街道上。
夜色迷离,月色清幽。
赫连雪城眯眼笑道:“华都督,不如赌个彩头如何,便以那幅绣品为赌注?你赢了便归你,我若赢了,你便还给我,如何?”
“还?赫连将军打得好算盘,绣品原就是我的,怎能以此做赌!不如这样,你若赢了,绣品归你,你若输了,自此便不去打扰谢姑娘,如何?”华重锦深黑的眸盯住了赫连雪城,唇角含着笑,但那笑容里,却有着显而易见的警告之意。
“你说的是谢以禅谢姑娘?”赫连雪城懒懒笑道,“莫非她是你的意中人?”
华重锦并未回话,只是问他:“赫连将军敢不敢赌?”
赫连雪城连连摇头:“不赌!我宁愿不要绣品,也要去见谢姑娘,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蕙质兰心的姑娘。”
华重锦眸光一寒,冷笑道:“那你倒不妨试一试。”
他拔剑在手,清冷的剑光在月色映照下,宛若流水。
“请吧!”
赫连雪城笑了笑,青狐刀出鞘。
月色下,两道人影展开了决斗。
剑影缥缈,寒光迫人。刀影闪烁,寒意凛人。
夏扬和随行护卫隐在暗处,不敢错过一招一式。这样的高手对决,并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斗了近百招。
第55章 春色满园。。。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斗了近百招;却还未决出胜负。
“雪城;他是谁?”冷不防;有人冷喝道。
在大祈,如今能直呼赫连雪城名讳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西萦国二皇子萧傲。没想到,两人刻意离开客栈,居然还是被他撞见了。
华重锦避过赫连雪城的雷霆一击,身形猛退:“赫连将军,我们来日再战!”他不欲与萧傲碰面;趁着天黑,翻身上了屋檐,好似流云霁月般消失在夜色中。
夏扬见状,与护卫们亦从藏身之处隐遁而去。
赫连雪城收刀入鞘,快步走到萧傲身畔:“殿下,你怎么出来了?”又对随行在后的护卫斥道:“你们怎么也不拦着殿下!”
护卫哪敢说话,还是萧傲说道:“你方才说与店小二说话,我总觉不像;便去你屋内查看;岂料你又不在,我这才带人出来找。方才那人是谁?”
赫连雪城唇角含笑:“便是我说的那位故人。表兄;你要顾及自身安危,夜里不能轻易出来,我们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客栈。
夜渐深;客栈门前挂的气死风灯在风里左右摇晃着。
过了好久,不远处的屋檐上,一道趴着的人影缓缓爬了起来。他一袭夜行衣,面上也蒙着黑巾,方才趴在屋檐上,简直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紧盯着南北客栈随风摇曳的不招牌,露在外面的眼眸里,目光幽冷。他低声念道:“南北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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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吹拂,将花香自窗子吹入。
以禅在绣房内接连绣了七日,除了傍晚去隔壁寝房时能看一看天日,余下便都是在绣房内度过。明日便是交绣品的日子了,她这幅《春色满园》终于完工了。
她择了六种花入绣,下面绣迎春花、金盏菊和月见草,这三种皆是黄色花,中间绣紫荆花和鸢尾花,淡紫色,上面绣横斜而出的一枝绯红桃花,桃枝乃半段,上半段出了绣面,给人春色满园关不住之感。
绣品采用了平针和掺针等针法,将花色深浅,枝叶疏密,光影明暗,描绣得细致入微。
以禅将绣品下了绷,原要交上去,但绣房管事说留待明日一起交。然而,次日一早,她打开屏风,发现绣品不知被谁剪了一个豁口。
自左至右,虽未将绣品剪成两半,然而整幅绣品算是毁了。
以禅先是呆了,自经历了吉祥绣坊孙氏仿绣以及流言一事,她虽知人心险恶,却未想到,居然恶到这种地步。
因她上呈的《桃花源记》乃双面全异绣,因此便有人说她可能会夺得魁首。以禅只是盈盈一笑,并未多言,魁首谁不愿当,但最终还要看这幅绣品。
却未曾想到,有人居然毁了她的绣品。
绣房管事显然也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忙命人前去禀告方姑姑。方姑姑来得很快,看到被剪的绣品脸色霎时阴了下来。
择绣匠,绣技固然最重要,但品性也要好。倘若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这样的绣匠,不要也罢。
“查!”方姑姑冷声道,“倘若查不出是谁做的,你们一屋子人便全都除名。”
“方姑姑,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受此连累!”一个姑娘焦急地说道。
“是啊,方姑姑!不是我做的,千万不要怪罪我!”
倘若除名,意味着她们白参加这次大赛了,自然也入不了织造局做绣匠。
方姑姑淡淡瞥了她们一眼:“那你们便祈祷我快些查出是谁做的,不然便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我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会放品行不端之人入织造局。”
以禅一惊,她没想到,方姑姑居然如此偏激,倘若当真查不出是谁做的,这一屋子姑娘都遭了连累,她又如何过意的去。虽说她也是受害者,可此事毕竟是因她而起。
以禅却并不知,方姑姑年轻时,也曾被人如此害过,是以才如此行事。
满屋哀嚎,有咒骂毁以禅绣品之人的,也有人看着以禅,目光不善。
“姑姑且息怒!”以禅上前一步,微垂了头说道,“这幅绣品还可补救,还请姑姑不要迁怒其他人。”
“补救?你待如何补救?”方姑姑挑了挑眉。她对以禅印象很深,因为那幅《桃花源记》越看越妙,令人惊讶于绣者的巧思,堪称绝世珍品,便是她自己也无法绣出。只凭那幅绣品,以禅也当得起魁首。
“这道豁口不算太大,我若再绣一枝桃花,便可掩盖住。”以禅指着绣品说道。此时她万分庆幸,当时勾勒绣样时,曾想画两枝桃花,一竖一斜,后因怕时日短绣不完而作罢,如今正可依着豁口处添一枝桃花。
方姑姑的目光自绣品上扫过,淡淡说道:“你可想好了,这幅《春色满园》便是不补救,我亦瞧出你绣的不错。倘若你要补救,若是绣出来不尽如人意,这绣品依然是废了,且你需在一日内绣完。”
以禅沉吟了片刻,依然点头说道:“我会绣好的!”
方姑姑脸色稍缓,凌厉的目光自绣房内扫了一圈,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日,以禅连午膳都没顾上用,一直在绣。其实不光是绣,那剪刀并非只剪断了底布,也剪坏了几朵花,所幸不算多,以禅需将线头挑出来修补,修补其实比绣还要耗费心神。其后才是绣出添的那枝桃花。
陆妙真本早已绣完,却根本搭不上手,只能干看着。一个绣房内的其他姑娘有的绣完已经回去了,也有几个没走,留下在等以禅。
“你说,谢姑娘能赶在天黑之前绣完吗?”余悦担忧地问。
陆妙真心中也没底儿,凝眉道:“她既说了能绣完,我们便不用担忧,且等着她吧。”
天色向晚时,以禅终于收了线,将绣品下了绷。她轻抚绣面,平整无痕,新添的那枝桃花,与画面也很和谐,并不显突兀。
几个姑娘簇拥着她过去交绣品。
天色渐暗,收绣品的房内亮着灯,侍从看到以禅过来,向内传了话,挑高帘子让她进去,又对余悦道:“余姑娘,方姑姑也请你过去。”
余悦微愣,脸色泛白:“请我做什么?”
侍从客气地说道:“姑娘进去便知。”
不愧是织造局的房间,屋内无论屏风还是隔扇,皆乃绣品,瞧上去细丽精美。
以婵转过隔扇,便见除了方姑姑,华重锦居然也在,他身着纤尘不染的素缎衣衫,懒懒坐在红木椅子上。
以禅想了想也不足为怪,毕竟,吉州也是他势力范围。
她垂了眸,缓步上前,将绣品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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