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妖妃》第30章


脚步虚浮无目的走着,路遇三个男孩在打闹,只见他们在抢夺一盏老虎灯,一旁的宫人并不敢上前阻止。那灯笼造法新颖,却是用只小老虎皮包制的,虎身包着琉璃灯,下面垂着毛茸茸的尾巴,银锁链从虎口穿出,提着这么一盏灯别说多风光了。
此灯是淑妃姨祖父梁伯怀的孙儿梁晗猜中灯谜所得,才从内侍手里接过,就被路过的苍磊兄弟二人抢走。梁晗十岁,半大小子正是争强好胜之时,皇子就能抢走自己辛苦所得?忙追上去抢回来,就算头发被扯乱头皮被扯痛,手上脸上被抓伤也不撒手,还趁机在兄弟俩的手背咬了几口。兄弟二人吃通,眼一红,放肆!自小养得精细,连破皮的经历都没有,怒发冲冠,让内侍抓住梁晗,兄弟二人一人一耳光来,打得痛快淋漓。
嘴里嘲笑道:“尝到厉害的滋味了吧?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你只不过是我们家养的狗奴才而已,乖奴才若是扮声狗儿叫,爷就放了你如何?哈哈哈。”
梁晗很有骨气不认输,讽刺道:“天下是你父皇的,又不是你的,往后也不会是你的。”
这话戳中兄弟二人要害,只见他们咬牙切齿吩咐奴才拿棍棒来狠狠打他板子,让他还嘴硬。
许是这边动静大了,梁夫人寻过来,一见就立即红了眼圈,推开打板子的奴才,抱着孙儿痛哭。兄弟二人不想事情闹大正准备离开,梁夫人也顾不得他们是龙子龙孙,拦住不许走,要去皇上面前评理。
早就有人去通禀良妃,良妃见儿子被人挟持,这还了得?忙唤人拉开疯狂的老女人,护在儿子身前威胁道:“你家想灭九族了是不是?”
梁夫人想到皇子的金贵,忍着不快向良妃陈述事情经过,希望良妃好好管教自己儿子。
良妃不以为意道:“夫人并没有看全事情整个经过,怎的信口下结论?也许是你家孙儿欺负皇子在前也说不定呢。”又对着几个伺候小主子的内侍道:“你们把事情经过说说。”
能说什么?只能依照良妃意思颠倒黑白。
梁夫人原是知书达理之辈,不善这些弯弯绕绕,拉着孙儿就要离开去找皇上。
良妃心一虚,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岂会不知?还以为能唬住这个老女人,不想是个硬骨头,忙唤住她,准备道歉再赏赐些东西平息这场风波。
躲在暗处的莺歌这才走了出来,鞠礼道:“莺歌见过娘娘,见过夫人。”
良妃不懂她来干什么,也看不上她,随意"嗯"一声算答复。
莺歌笑道:“莺歌不巧途径此处见到了事情整个经过,算是人证,特来向二位说明缘由。”
梁夫人忙道:“还请姑娘细细说来。”眼光灼灼,似她嘴里的话能救命。
良妃心中一紧,衣袖里的手不由收紧,眼神凶狠,若是说不出好话来就送你去与这宫里冤死的亡灵作伴,反正早就看你不顺眼。
莺歌回道:“事情起因是这盏宫灯,宫灯虽是两位皇子先动手抢的,可先打人的却是这位小公子。”依旧是遵循真话一半假话一半的法则。她如今是晋王的人,若是封地王妃看她不顺眼,自己也能找出个贵人来压压,对不起了,比起良心,讨好贵人比较重要。
梁晗气骂她血口喷人,梁夫人拉住孙儿臂膀,红着眼摇摇头,道:“是梁晗的错,是他先动手伤了两位皇子不对在先,求娘娘看在我家孙儿伤得不轻的份上且饶过他这一回。”
良妃轻笑道:“这次就算了,梁夫人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下次可遇不到本宫这么好脾气好说话的人了。”
梁夫人僵硬着道是。
良妃邀莺歌一同赏灯,不多一会子,两人友谊蹭蹭上升。
桃夭夭点了一盏孔明灯,写了几个字放飞。
站在花萼楼赏美人的苍岩见了,使唤安朔取来。安朔脸上肌肉抽动几下,黝黑的脸在黑暗里更黑了。微微一叹,没有飞天的本领怎么办?拿着一杆长杆,既要躲避众人耳目,又不能让孔明灯飞走,呼哧呼哧半天才取过来呈给皇上,还被皇上嫌弃用时太长。再次迁怒于夏询,蠢奴才!也不知帮衬一下。
苍岩低头一看,纸上写着四个字:平安喜乐。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 25 章
今年早春二月不太冷,冬的寒意结束在正月。
屹立千年不倒依旧威武雄壮的皇宫里一派春意盎然之景,柳树抽翠枝,小草翻新芽,花儿绽美颜。咸福宫飞来一只报喜的喜鹊,皇后见了微笑着隔衣抚摸腹部,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意,许是真的盼来了。
孟君走进来后也跟着微笑,皇后娘娘上次月事过后距今已过去一个半月身上还不见红,再想起今日的奇观不由得会心一笑。阿弥陀佛,小主子您终于来了!
“娘娘,御花园的玉树刚刚开花了,奴婢扶您去瞧瞧新鲜?”那玉树常年不开花,也没人去注意它,今日一个过路的宫女无意中发现才传开来。
“当真?”敏仪目光热切的望着孟君,似她的答案又能增加一丝确定性。
孟君给主子穿上平底宝石贴片绣花鞋,笑回:“这事哪里还有假?虽说千年铁树难开花,万年玉树不开花,可缘分到了什么都挡不住,自然而然就开花了。”
敏仪撑着孟君手臂起身,右手自然而然地挡在腹前,也不敢走太快,行至院中,坐着凤撵去瞧。
御花园玉树旁已经聚集了一众看热闹的后妃,见皇后娘娘出现,纷纷见礼,复退至一旁请皇后娘娘先品。
玉树树冠挺拔秀丽,茎叶碧绿,顶部绿叶里点缀着或白或粉花朵,花分五瓣,花蕊花瓣一样的颜色,十分清雅别致。
皇后娘娘自暖袖里伸出素白的手去抚摸洁白无瑕的花儿,虔诚得似对待珍宝,这让在场的妃嫔感到诧异。玉树开花再难得一见也只是一颗树,皇后娘娘见到它后身上似源源不断散发出暖意……也不对,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良妃听到消息时有点晚,这才过来。见皇后似把玉树据为己有一般独自观赏,见礼后笑道:“这还真是罕见,万年不开花的竟然开花了,莫不是万年不结果的也要结果了?”说完瞄了一眼皇后平坦的腹部。
孟君神色一沉,心中对着良妃扎小人。
贤妃笑道:“听说这花寓意着吉祥如意,愿姐姐妹妹们都能讨个好彩头。”
良妃轻蔑地瞟了一眼贤妃,讽刺道:“这事贤妃都知道呢?本宫还以为贤妃宫女出身只懂得服侍人,怎想还是个博学多才之辈,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良妃是真的瞧不上贤妃,一个宫女竟然能给皇上生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还是大皇子,这一生都在排位上压了自己儿子一头,她的儿子怎配和自己的儿子相提并论?
被人当众打脸,贤妃苦笑,就因为出身低就活该被时不时拿出来取笑?
敏仪此时不屑与良妃置气,没什么比皇儿来得更重要。吩咐人日夜看守这株玉树花,只许看不许折,万不可伤了它。说完撑着孟君臂膀回宫了。
皇后走后,余下的妃嫔也走了大半,良妃觉得无趣也回去了,回到景仁宫搅拌着金丝血燕发楞。白玉碗里殷红的颜色被白玉勺子搅拌得分外粘稠,她漫不经心的用着,忽地想起一种可怕的可能,唤过锦言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锦言点点头出去打探情况。
良妃食不下咽再无心食用,让人撤了,吃了一颗静心养容丸也于事无补,还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真是烦人!
如果皇后真的怀孕,如果她诞下的是皇子,如果皇上依照祖制册封……她不敢再想,让人自库房取来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跪在鸳鸯戏水软垫上默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信女祈求您千万不要给苏敏仪送子,她是天煞孤星,不配享有天伦之乐。若是您答应信女的祈求,信女往后必定每日早晚三柱香供奉您。”
待锦言回来后,良妃急问:“如何?”
锦言摇摇头回道:“咸福宫的戒备分外森严,他们嘴严得很,没有吐出一丝有用的消息。”
还要什么消息?这些信息足以说明皇后怀孕了!完了,完了,往后自己又得夹起尾巴做人,也要看皇后脸色行事,还要看着她轻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倒在贵妃椅上久久不能动弹。
又过了两日,敏仪早间起身时见寝衣依旧干净如初,眼里笑意更浓,早膳也是胃口大开,用了一碗三色米粥,再用了几个鱼肉饺子并几块点心。刚用完人就犯懒,也不想出去走动消食,就想躺在榻上歪歪。
巳时,李太医照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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