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妖妃》第54章


女子抓着男子衣襟慢慢止住了哭泣,许是累了,蹭蹭男人胸膛,再无意识。
苍岩搂她在怀,用衣袖擦掉她眼泪,心中不安,莫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又叹息,你看,你人没醒,朕都已经投降,可见真是个妖精,复在她红唇上轻咬了一口泄恨。
翌日,苍岩下朝后,写了一封信让安朔送去给顾星睿。
午后,顾星睿的回信呈在御案上,上头除了记录桃夭夭成长,还着重介绍红颜枯骨。
红颜枯骨原是一位民间大夫为报复抛夫弃子的妻子炮制的,此毒前期可以使人变美,且会自带体香,见者倾心,男子若与其行房,会不自觉地采阴补阳,事后精力倍增,然这些都是在消耗女子阳寿。凡服用过的女子,皆活不过二十五岁,此生无法孕育子嗣,往往在二十三四岁就开始缠绵病榻,此后迅速衰老,犹如八十岁老妪,毒性之烈连太医都无法解。
此毒后期沦为教司坊专门□□女奴的秘药,用女子最美的十年换取满盆钵满。
夏氏原是罪臣之女,被发配教司坊后,原也不出众,同期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力压群芳,成为掌事力捧的花魁。夏氏一面接近花魁,一面怀疑教司坊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教司坊女子个个貌美却不见稍稍年长的女子,除了少数被客人带走的,大部分后期却是不知去向,每日必至的变美汤药她是不敢服用的,她悉数呈给花魁,只道只想看姐姐变得更美,然花魁犹如昙花,转瞬即逝。夏氏觉得教司坊不能再待下去,就勾搭了还算顺眼的桃明礼。
夏氏对于继女,原打算培育她去换取荣华富贵,就算她二十五岁死去,那时她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再不需要依仗她的圣宠背景。
活不过二十五岁……她最多只有九年可活?
九五至尊双手握拳,额间青筋爆出,怒火攻心,眼中一片血红杀气。强压怒火写信,让安朔立即送去给顾星睿。
安朔从未见过如此戾气浓烈的帝王,形似索命修罗,手中的信沉甸甸的,天空乌云密布,似怒龙在咆哮。
顾星睿接到信就立即出京寻找药王谷传人。
苍岩疾步来到花芜宫,踢开那只碍眼的猫,拥她在怀:“夭夭,对不起……”朕绝对不会让你只活到二十五岁的,咱们会有孩子,咱们会白头到老。
桃夭夭一怔,这是知晓她的过往来可怜她吗?她推开他,轻笑道:“皇上是心血来潮过来可怜我的吗?”她眼中全是不屑,她不需要九五至尊的可怜,她指着周遭事物道:“皇上亦没有对不起我,你看这都是仰仗您的恩宠才有的。”
他知道她不愿意有人去窥视她糟糕的过往,他道:“相信朕,朕往后不会再如此对你。”
她冷笑道:“皇上厌弃我,又有了新美人,如今厌弃她,怎的又想起我来?都说皇家男儿最是薄情寡义,我怎敢去赌哪不存在的可能性?”
苍岩抓住她的柔夷道:“朕没有厌弃你。”只是想逼你就范……
她甩开他的束缚,嗤笑道:“真应该让天下人来看看皇上如今这幅尊荣,居然奢求一个女人垂青。”她摸着自己的脸道:“嗯,我这幅容颜不常见,皇上一时放不开也是有的,皇上喜欢不若拿去?”
一说起她容貌,他就想起她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事,心口疼痛难忍,浑噩离去。
绯意惊傻了,小主好大的胆,居然敢呛声皇上,且皇上竟然没发火。再见小主看着紧闭的大门出神,唤了一声。
桃夭夭擦掉眼泪,笑着抱起点点回房,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妖妃:你居然敢用摸过脚的手再来摸我的脸?
昏君:那我用嘴?
☆、第 48 章 无得无失
边疆。
苦寒之地生存之辈大多是大字不识的; 桃明礼有幸谋得文书一职,每日只书写记录,也不用出去干体力活,又求得管事,把儿子带在身旁教导;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家中俩个女眷也捡些轻松活计干; 每日只在厨房切切洗洗再给修建城墙的工人送去即可。
桃灼灼每日阴沉张脸不与任何人搭话; 之前还会抱怨环境恶劣; 如今手指变粗糙手背裂开着,再感受脸上又痒又痛; 虽无铜镜可照; 亦能感受肌肤被寒风摧残得惨不忍睹; 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
夏氏见女儿日渐枯萎,不得不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每日把女儿的活分去大半; 夜间还要伺候一家老小洗簌; 等收拾完毕已是午夜; 累得直不起腰。而桃明礼也不再对她客套; 嫌弃她不修边幅; 嫌弃她难看; 嫌弃她粗俗; 还能怎么办?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才不过深秋,边疆的天气已经冷得刺骨,又无碳火可取暖; 沐浴不易,夏氏冷得瑟瑟发抖。
桃明礼被吵醒不悦皱眉,不耐烦地推她一下。
夏氏毫无防备地摔下床去,还未感受寒风侵袭,就被眼前明晃晃的刀刃灼伤了眼。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投进室内,冰冷的刀锋,修罗战士,索命的阎王。
夏氏还未尖叫出声就已经没了气息,桃明礼叩头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黑衣男子不耐听他说话,直接斩断他的左手,再在他脸上烫上一个囚字,转身去到隔壁。
桃家姐弟共居一室,此处居所紧张,桃真知还算年幼,也没有人去在意这些细节。房间的床自然是留给桃真知的,桃灼灼被地面阴冷湿气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听见动静,她急忙拥被坐起,惊问:“谁?”
来者并不再给她说话机会,捂住她嘴在她左脸烫上一个囚字,桃真知亦然。
桃家的惨叫引来了周遭民众围观,众人只见夏氏头身分离,桃明礼是个血人,一室的腥臭味,桃家姐弟身体无碍,只是脸上被烫上囚字。众人心中纳闷,也不知他们家得罪了哪路神仙,不过可不敢深思,唯被牵连,唤来赤脚大夫草草包扎。
桃家算完了,这脸上印上囚字之人,一生只得做奴隶,再无尊严可言。
慈宁宫。
太后心中叹气,那女子不稀罕皇儿宠爱,住在冷宫亦能搅乱皇儿心扉,是否人长得美就能得到所有?
苍岩回神,夹了一筷子素三丝放置母后万字碟中,继续食用不知其味的膳食。
膳后,母子二人谈心。
太后问道:“那女子就如此深得皇儿欢心?”
苍岩脸上讪讪的,连母后都看出来了,可见自己表露无疑。他道:“母后,儿子喜欢她,她不是冷情之人,她只是被她的遭遇影响到。”
太后见儿子谈起她时,眼睛闪闪发亮,眼中蕴含着无限温情,笑回:“你喜欢她,母后没有意见,但不能因为她而耽误朝政。”
苍岩正色道:“母后安心,儿子省得。”
太后颔首,也罢,就她吧。
是夜。
苍岩早早沐浴,关上房门让人勿扰,开启密道来到花芜宫。
他走入房间时,听到水声,不由得寻声而去。
美人头顶慵懒的挽着青丝,有几缕顽皮发丝垂露在美人雪白玉背上,美人舀水淋在背上时,温水包裹住发丝探索着美妙风景。漆黑的浴桶,漆黑的青丝,秀气的骨架,白皙的玉人,四处蔓延的馨香,无一不在引诱面对她自制力为零的男人。
桃夭夭洗净后起身,回头时见男人站在三步开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视线火热得能蒸发她身上的水渍。
她快速沉在水里,冷声道:“皇上怎的来了?”
苍岩喉结快速滑动几下,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朕不能来?”
桃夭夭拿浴巾挡在身前,刺他:“皇上当然能来,这宫里、这天下都是属于皇上您的。我只不过是诧异皇上身为天下表率,外表正人君子模样,暗里却行些梁上君子之事。”
苍岩狠狠瞪着眼前气死人不尝命的小女人,她是铁了心要刺他离去,偏不如她意,他走到浴桶前,修长的手指轻撩温水,再缓缓来到她香肩游弋,顺着她的天鹅颈握着她的下巴,俯身贴着她的嘴道:“夭夭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甚好,你看,朕原先只想做梁上君子,不过夭夭有兴致,改做采花贼又有何妨?”
手拂过她鲜妍眉目,她秀挺鼻子,他拇指点着她下唇,糯米牙秀气得惹人怜爱,他堵住她的红唇,宣泄自己的相思之苦。
桃夭夭不愿,她推他、抓他、咬他。他都无动于衷,他紧紧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所有,余生不能没有你。
他取过干净浴巾包裹住她,横抱起她,安置在架子床上,复脱去自己衣裳鞋子,搂着她共枕。
桃夭夭背过身,嘲讽道:“皇上面皮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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