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隔壁小冤家》第38章


然而他静静地立着,面上波澜不惊,视线尽在他的这位侄儿身上,眸底透着幽深难以揣度的情绪。
第31章 不一样的夜晚
按照殷呖呖原本的打算;是将酒楼里的事情以泼脏水的方式推卸给易鹤安,奈何;事态的发展远远超乎殷呖呖的意料。
一传十十传百,好端端地酒楼殷呖呖殴打易鹤安,竟传成她与易鹤安私会!而且愈演愈烈!
易家易鹤安与殷家殷呖呖私会的消息,在红鲤镇不胫而走。甚至因为庙会的缘故,传到了其他镇子。
殷呖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再度被自家老爹关了禁闭。
她此时此刻只想对那些乱传的家伙咆哮,“眼睛和耳朵不用的话,请给需要的人!谢谢!”
被锁在屋里的殷呖呖暴躁了一阵后,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
易鹤安!
世上再没有比这三个字更让她抓狂的了!
在心疼自己无数练字的夜晚后;她想起自己对易鹤安说的那些话。
“易鹤安,我告诉你;你别自作多情!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的人,比你长得好;性子比你好,哪里都比你好。”
她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易鹤安现在估计嘲笑死她了!
懊悔羞恼于丢脸中无法自拔的殷呖呖;完全忘却了易鹤安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易宅中。
易鹤安的视线落在平铺在桌案沾染了脏污的画像上,轻浅的污垢是在酒楼里被殷呖呖踩的,还有泅开殷红血渍,是从他嘴角留下的。
饶是现在,他扯动嘴角还会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吃饭都小心翼翼。
她这回下手是真的狠。
其实他早该猜测到“贾姑娘”就是殷呖呖的,他未曾阅尽千帆,也知她弥足珍贵。
所以她并没有喜欢的人……
方又想起那日抽到的签,“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
他的妻吗?
“少爷。”林管家在旁看着易鹤安已经盯着面前的画像良久,不免担心,“夫人传你用膳呢。”
易鹤安神色稍怔,将画像卷起来,“林叔麻烦你对娘说,我一会儿就到。”
他将画卷放置在书架,转头发现林管家迟迟未动,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林叔,还有事吗?”他蹙眉。
“少爷,外面的那些传言,”林管家踌躇一下,“老爷听见,气得晕过去了。”
“爹气晕了?”易鹤安眸底闪过疑虑,没想到爹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如此激烈。
林管家继续道:“老爷被殷家打了后,一直卧床不起,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
“我知道了。”易鹤安拢袖,“去用膳吧。”
“少爷你不去看看老爷?!”再与老爷解释一番?!难不成传闻属实?!
林管家惊疑不定,他就想起之前撞见过的场景,早该怀疑少爷和殷家那位有猫腻。
“林叔。”易鹤安看了林管家一眼,“人言可畏,休得人云亦云,这些道理,爹当初既然教我,他应当也是清楚的。”
“那少爷你和殷小姐到底是……”
“传言不属实。”但他心悦殷呖呖,该当属实。
易鹤安说话时神色如常,毫无波澜,甚至一分犹豫都不曾有。
林管家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还是了解的,而且易鹤安要是真有心遮掩,怕是避之不谈的。
“林叔,”易鹤安朝外走了几步,脚下一顿,“你来易家多少年了?”
声音轻淡若天际流云,却猛地砸到林管家心头。
“十六年。”他怔了下,顿时老泪纵横,抬袖抹泪。
“少爷啊,你可不能啊!我在易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与殷小姐的事情。”
“……”易鹤安抿了抿唇,“林叔,你这是做什么?我没说要赶你走。”
林管家颤巍巍地,“那你问我在易家干了多少年?”通常情况下,紧接着的不就是“那你往后不必再待在易家了。”
“还是少爷你嫌弃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说着,他又开始嚎哭。
易鹤安长叹口气,“林叔,我真的只是信口一问。”
林管家的哭声戛然而止。“真的?”
“真的。”易鹤安扶额,他自然不是信口一问,只是想试探一下林管家是否知道当年的事情。
毕竟,得妻之路漫漫,当务之急,是先要将拦路虎斩断。
易家正堂里,易夫人已等候许久,因为易老爷卧床不起,便只有她与易鹤安用膳。
饭后,易夫人饮茶漱口,动作缓慢且优雅,看向易鹤安,“安儿。”
“娘。”易鹤安颔首。
“你殷伯父将呖呖锁起来了,你知道吗?”易夫人的询问轻柔,却像重石砸到易鹤安心间。
“她被锁起来了?”他微愣。
殷老爹向来是对殷呖呖疼爱至极的。
“也不知呖呖用膳了没。”易夫人叹息,透着岁月温柔的眉眼添了一抹忧愁。
易鹤安的心又是一颤,他稳着声音,“娘不必担心,殷伯父不会忍心责罚她的。”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许多。不知是说给易夫人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殷伯父的,平日里什么都向着呖呖,但那是平日里,可只要是牵扯到我们易家,你殷伯父变得就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易夫人说着,持着丝绢的手抬起拍了拍胸口,“那个凶啊,为娘是心有余悸的。”
易鹤安岂会不知易夫人提的是哪件事,心神乱了乱,站起身,“娘,儿子有事,先回房了。”
易夫人却好似没听见,“呖呖打小没有娘亲,却也是在我眼里长大的,现如今心难安呀,想着她最欢喜吃镇北的杏核酥。”
她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易鹤安的身影早消失在视线里。
“夫人,您这是……”一旁的林管家都听出个不对劲来了,夫人这到底是要提点少爷什么?
易夫人坐在座椅,仪态端庄高雅,笑问林管家,“我怎么了?”
“没,没怎么。”林管家忙摇头,“只是老爷今儿被气晕了,刚才给他送去的吃食都被拒了,夫人是否要劝劝老爷?”
易夫人抬手端起茶盏,慢悠悠饮了口茶,连眼帘都懒怠抬一下,“饿个几顿就好了。”
“……好。”
“管家,你来易家多少年了?”
“夫人……我……”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林管家还没酝酿出眼泪。
易夫人浅淡地,“有些事,你不会懂。”
“是是是。”林管家拭汗,急忙应和。只要不是将他赶出易家,什么都好。
他算明白自家少爷那股不容置喙的风轻云淡,遗承的是夫人。至于老爷……对不起,他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偏偏他待了十六年,才认清老爷在家里的地位。
这是与往常一样的夜晚,万籁俱寂,唯有更夫扯着嗓子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响在一条条巷弄。
鼓声震荡里,悉悉索索的声响从易家的宅院里传出。
这又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
易鹤安将长长的木梯摆正后,捋起袖子,仰头望了眼极高的白墙,目光沉沉的,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
这件事情,他也有错。
将袖子挽得再高点,他双手攀上梯子,待他到高墙之上,一低头,离地二十多尺高的地面,令他眼前一晃,头略略发昏。
殷呖呖到底是如何做到拄着拐杖翻墙的?!
他伸手将梯子一点点挪起,往殷家的宅院里降下,动作很轻,怕惊扰了正酣眠的人。
等他落到殷家院子里时,腿脚都有些软,他深深呼出口气,也许他上辈子真的欠了殷呖呖。
算算他上一回来殷家还是年幼的时候,距今有好些年了,但他读书时便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记下殷呖呖的院落在哪里,根本不废什么记性。
彼时的殷呖呖正可怜兮兮地躺在被窝里,反来而复去,饿得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点瞌睡劲儿,门外突然一阵细微奇怪的声音,她困意全消,弹坐而起!
有贼?!
竟然有贼敢偷到她殷家?!活得不耐烦了?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靠近门扉,外面的动静戛然而止。
殷呖呖耐心地等待,长眉浮起一丝凝重,倏忽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殷呖呖。”
“砰!”
吓得她哆哆嗦嗦地往后一退,脚绊脚,直接倒地上。
“易……易鹤安?”她不确定地问,“你是人是鬼?”
自家老爹不会暗戳戳的下手了吧?
易鹤安:“……”
他记得没错,自己应?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