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一品女官》第35章


花无锡本来是已经准备好好教训花雪棠一顿了,才多大的孩子就这般不懂事,可是见阿满没那个意思,花无锡只好压下了怒火。
花无锡拉着花雪棠说:“走,赶快换了这身衣裳去,闻着味怪难受的。”
花雪棠一边跟着走,一边闻了闻袖子:“会吗?我觉着挺香的呀。”
花无锡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真的不是上天派来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看着他们爹俩走了,阿满看着自己写的刚才写下的四个字:请君勿念。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写这四个字,晏书不会写字,这四个字他写的很别扭,但是阿满看了看自己写得这四个字。
晏书似乎真的是模仿着自己的笔锋写字的,虽然晏书写的不是那么好看,但是却又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
阿满把纸揉成一团,既然已经选择留下来,就不应该对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有过分的牵挂和牵扯。
这样做既是为了保护当下的人,也是为了让过去的人重新开始。晏书总是要离开沐婉的,就像是沐婉总是要离开沐凉的光环的,每个人都应该学会自己长大,也许只有这样晏书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光环,而沐婉也才能变成真正的阿满。
第38章 花敗人散
入冬了,今年的雪来得很突然,比以往都早了很多,而且下得格外大。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吹得那海棠树苗摇曳不停,好像被冻得发抖。
花无锡格外心疼那树,时时擦拭树上的积雪。
花雪棠倒是个特别喜欢雪景的人,总是在门口玩耍嬉戏。
阿满看着花雪棠若有所思,昨天玉缘又来信了,信里的内容让阿满有些揪心。
玉缘写到:我知道你收养了那个人孩子,只是我现在打听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世,你或许想不到吧,这孩子就是赣县县令的独女,名唤陈雪姬。还真是造化弄人,偏偏是你收养了她。我打听到这孩子的母亲因为赣县灾难一事处理不当被暴民杀死,连同她的父亲也没有幸免。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我依旧觉着赣县这件事情与右相何洁脱不了干系,她想要借机扳倒玉家这才连累了陈雪姬一家。
阿满看着花雪棠脸上的笑脸,心中想着:倒不如不知道真相,或许自己可以更加坦然一点。赣县一事何洁必定参与其中,而用心也是显而易见的。她要一枝独秀但是操之过急了。
赣县县令,阿满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当面对灾难时她没有选择抛下灾民,甚至在灾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禁让人奇怪。也或许这所谓的暴民根本就是有人蓄意煽动的,有组织有计谋的。
若真是何洁,那看来她是打算动真格的了,这些年她装疯卖傻也算是够了。
阿满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花无锡从酒窖里拿出一坛酒放在柜台上,今日是花无锡的生辰,阿满不知道可自己还是想庆贺庆贺。
花无锡盯着酒坛子发呆:光是喝酒太没趣了,得去买些吃食才好。
小厮见花无锡发呆便问:“掌柜,今日好像是您的生辰,要不要告诉阿满呀!”
花无锡捂住小厮的嘴:“你先别说,你帮我看着这酒,我去去就回。”
花无锡走后,小厮仔细打量着酒,轻轻掀开酒盖子,闻了闻:“好酒啊。”
阿满在房间里看书,花无锡提着酒和吃食上来了。
阿满笑着问:“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就这么大方了?”
花无锡撇了撇嘴:“你可真没良心,你吃的不都是我的,居然还说我不大方。我告诉你,今天是我花无锡的生辰。从前没什么人陪我过,从现在起你就得陪我过了,对了还有棠儿。”
阿满摆了摆手:“还是别叫她了,免得她嘴馋又要喝酒。这孩子不能惯着她。”
花无锡点了点头:“也是,这小小年纪你看看她总是和酒鬼似的,老是窝在酒窖里。”
花无锡倒了两杯酒,递给阿满一杯说:“阿满,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会忘记吗?”
阿满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哪里敢忘记呀,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花无锡接着说:“那就得喝了这杯酒。”
阿满紧紧握着花无锡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花无锡甜甜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阿满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自己向往的爱情或许就应该是这样的,哪怕是平平淡淡也要幸福。
阿满举起酒杯正要喝,花无锡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将阿满手中的酒杯拍落,然后跌倒在地。
阿满一惊连忙要去扶他,花无锡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神缥缈。
阿满连忙扶起花无锡大惊失色:“无锡,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无锡艰难开口:“别喝……酒里……有毒。”
阿满惊慌失措,连忙抱起花无锡:“你别急我带你去看大夫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阿满抱着花无锡奔跑在雪地里,雪越下越大,渐渐地模糊了阿满的视野,花无锡的手死死握着阿满的衣襟。
阿满敲着医馆的门,可是里面迟迟没有人开门。
花无锡拉住阿满的手,艰难扯出一抹微笑,嘴角的鲜血还在不住的流:“阿满!别敲了,这么大的雪,大夫肯定都回家了。我没事的,或许……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阿满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雪与泪混在了一起,滚烫的泪珠变得冰冷。
阿满抱住花无锡:“无锡别说傻话,我可以救你的,我会医术,我给你看。”
阿满给花无锡把脉,阿满的手不住颤抖,这是……这是……噬心散。
本以为花无锡中的可能只是寻常百姓常见的毒,想找大夫肯定可以治好。
可是……噬心散出自宫中!
噬心散是宫中禁药,一般都是赏赐给那些罪无可恕的恶人。
而这药能接触到的只有……周笙,准确的说只有她有资格把药给任何一个人。
阿满慌了神,这是她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能和无力感。噬心散无药可解,阿满知道,可是阿满不能失去花无锡,她答应了花无锡会和他成亲的。
花无锡不能死!他不能死!
阿满从口袋中取出药丸,母亲说过这药包治百病,一定可以救花无锡的!
花无锡咽下药丸,阿满抱着花无锡在雪地中,阿满感受着花无锡的心跳和体温,只有这样阿满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花无锡的存在。
花无锡看着阿满,静静地抚摸着阿满的脸问:“阿满,我想问问你,你是否是真的爱我?还是你只是因为不想离开酒馆才说谎说爱我的……阿满我想听实话。”
阿满握住花无锡的手说:“无锡我承认我第一次说这句话时是不确定,但是无锡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唯一的夫侍了。我爱你,而且不掺杂任何感情。”
花无锡笑着,微微闭上了眼睛:“这或许是我此生听过最好的话了。阿满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只是阿满吧,你要隐瞒什么我都无所谓,因为我只想留住你,陪着你。可是阿满,我恐怕没有这个福气了。阿满,对不起,我恐怕无法履行我们的诺言了。若有来世,我可否做你的竹马陪你共渡……一生。”
花无锡的气息越来越弱,阿满觉着自己的心跳也仿佛快要停止了。
阿满摇晃着花无锡的身体:“无锡!无锡!你别吓唬我,你不能死!母亲说过的,这药……”
阿满的指尖触碰着花无锡的鼻尖,已然没了气息,可是花无锡的脸上却还带着笑意,他仿佛只是沉睡一般。
巨大的悲痛彻底击垮了阿满,渐渐地大雪将彻底两人覆盖,就像是血与肉一般死死相依,可同时大雪也掩埋了他们的爱情。
阿满醒来时,李梅正端着药看着她,李梅脸上带着悲伤的神色,看见阿满醒了,便是:“你没事太好了,若不是有人发现你在大雪中,恐怕你就没命了。”
阿满发疯似地问:“无锡呢!无锡呢!李梅!他没事对不对!对不对!”
李梅拉着阿满的手:“沐婉!你冷静!花无锡我找到他时身体已然僵硬,他已经去逝了。不过,我已经查出了下毒之人,就是他身边的小厮,此人已经畏罪自杀。”
阿满神色恍惚,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气。
李梅接着说:“沐婉,这件事情我基本可以肯定是朝中有人要杀你,结果误杀了花无锡。”
阿满抑制不住泪水,哭喊:“是我害了他,我早就该知道的,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他想要的。是我大意了,都是我的错。”
李梅拍着阿满的背:“阿满!自责是没有用的!她们想让你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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