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一品女官》第42章


了……
何洁见许沁还是不说话,知道她心底的疑惑接着说:“这户人家也是,前几年啊青州县大旱就去别处逃荒了,回来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你说那家女儿要是考上了也找不到人了啊。真是命运多舛啊,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人愿意一生待他好,也就不负两位老人的在天之灵了。”
许沁接过何洁手上的画卷,再仔细看着,没错是夏初,只是他又清瘦了些,但双眸还是那样流光溢彩。
许沁心里很矛盾,自己喜欢的人是霍准,只可惜霍准心里没有自己,而夏初又是养父母唯一的牵挂,自己受人之恩不能不照顾夏初。许沁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夏初对自己有意,不然当初人家来提亲的时候夏初也就不会这么严厉拒绝,这么回想起来到底是自己耽误了他。
或许这是上天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既是脱离苦海也是报答恩情的机会。只是从此便要听何洁的话了……这样做会不会……不,自己已经做过一次了,沐婉心里也不一定完全会原谅自己,与其这样不如就跟着何洁,起码自己也能抬头挺胸做人了。
许沁想完,卷上画卷跪地说:“谢右相大人。”
何洁见许沁答应了,高兴地说:“许大人快快请起。你瞧啊这今后咱们就是亲家了也不必这么拘礼了,本官这就去回禀皇上赐婚。”
一周后许沁大婚,惊动了满朝文武,先别说这是皇帝赐婚,更重要的是娶的是何洁家的人,真没想到礼部尚书这么好的福气,难免朝中官员要对许沁刮目相看了。
门外婚轿子经过,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温如玉桥见了,却立马关上了了府门。
沐婉瞧见了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关府门?”
温如玉嘟着嘴说:“切,不就是结个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瞧瞧那个许沁,前几日还是个胆小鬼,如今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呸呸,她算什么凤凰,那是形容我皇的才是,她呀就是飞上了鸡头跟着乌鸦走了。”
沐婉不解:“乌鸦?你就这么形容何洁?话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花雪棠一个一样子了,我让你教花雪棠读书,你没把她教好,反倒是把自己也变得不稳重了,你看看你成日里变得也没个正行。”
沐婉坐在石凳上,温如玉忿忿不平走到沐婉面前:“你瞧瞧她,满城那么多大臣官僚她都请了,唯独没请大人您,她什么意思啊!我看她就是叛变了,她现在混在右相边上有吃有喝的,自然把大人您忘了。乌鸦我说那还是夸奖何大人了,乌鸦可聪明了就是黑的很,黑心!”
晏书走出来给沐婉递了一杯热奶,沐婉接过说:“温如玉!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别事事挂在嘴边说,要沉得住气。她娶的是右相的人自然不能请我,人人都知道我现在和何洁不睦,她若是请了我那算什么啊。”
温如玉也坐了下来托着脸,那行为举止和花雪棠一个模样,接着愤愤说:“反正我就是生气!新科举的事情她帮何洁也就算了,现在她这么瞧不起大人您,您还护着她。”
晏书瞧着温如玉发脾气又看了看沐婉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问:“大人真的不生气?”
沐婉拉着晏书的手,让他坐下,接着解释说:“眼睛看到的呢,未必就是事实。更何况许沁也没说和我是一个阵营的啊。她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没理由苛责。”
温如玉听了深深叹了口气:“是我小心眼了,拿她说什么事儿,她压根儿不算事儿。”
这时花雪棠奔奔跳跳跑了过来:“阿娘手上拿着什么,棠儿要喝。”
沐婉还来不及解释,花雪棠已经夺了过去一口喝下。
晏书见状面色微微变白。
花雪棠喝完看着晏书不高兴的样子心里窃喜,就知道你要勾引阿娘。本来当初还因为你送我找到父母觉着你是个好人,可是这几日看你日日献殷勤,肯定是想对阿娘不轨!
花雪棠喝完高高兴兴地坐下了:“阿娘在说什么呢。”
沐婉蹙眉:“棠儿真是越发没规矩了,如玉你可不能再惯着她了。”
花雪棠辩解:“才不是呢!温先生教书可好了,就是总是教医书,太难懂了。”
温如玉瞪大了眼睛,这小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讲,温如玉摇着头要解释。
沐婉发话了:“如玉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教史书吗?怎么教医书了?如玉才多大你教她这些做什么,就她这么毛毛躁躁的还学医?”
温如玉就知道沐婉要责怪,狠狠白了花雪棠一眼,解释:“大人,我这不是主业是学医嘛……这个就想给雪棠渗透一些这知识,不过以后不会了。这孩子不适合。”
花雪棠反驳:“才不是呢!我学的可好了。”
晏书咬着下嘴唇看着她们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插不上话,难免有些失落。更何况自打回来看见了花雪棠,这孩子就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亲和了,反而让晏书觉着有些敌意……难不成是因为花无锡?
晏书没问过关于花无锡的事情,沐婉也没解释过花雪棠的来历,不过花雪棠既然姓花,那么一定是花无锡的孩子,只是……是不是沐婉的恐怕不一定。
第45章 沐婉教训何洁
京城喜事; 丝竹连连。
许沁婚宴上; 明珠映照; 恍若白昼,寿筵办得格外热闹风光; 酒香飘溢; 果肴鲜美; 数千寿桃堆成了山,满座宾客; 欢声笑谈; 喜气洋洋。
何洁喝着小酒哼着小调; 王燕弯下身子小声在何洁耳边说:“大人; 一切都办妥了,大人尽管放心; 入了翁就别想逃出去了。”
何洁轻轻拍着王燕的脑袋; 诡异一笑:“你还挺机灵的,这件事办的很好; 行了她们都拜完堂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就这样摇摇晃晃的一前一后的走了。
洞房内,红烛燃然,连那花瓶子里插的鲜花那一股香气; 都觉令人喜气洋洋的。
许沁坐到床边; 迟疑着轻轻挑开了夏初头上的盖头,夏初咬着下唇眼里还泛着泪光。
许沁轻轻拂拭他脸上的泪珠:“别哭了,以后一切都有我; 你什么都不必怕了。”
夏初靠在许沁肩膀上说:“我从未想过还能再见你,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知道吗,阿爹阿娘去世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真的好害怕一个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许沁淡淡一笑抚摸着夏初柔软的肩膀,柔声说:“是啊,我也以为,我不会拥有幸福了。还好我又回到原地,而你还在。这就说明上天没有遗弃我和你,今后我会成为你的依靠,而你会成为我的贤内。”
红烛高照,灯火通明,轻柔地纱被夜里的风和屋内的烛火映作温柔的绯红,衣衫落地,跌落于红丝毯,缠绵如春水迢递。飘拂的帐帷,淡淡的熏香。女儿的放纵,男人的轻吟,细细碎碎透窗而出。
可是越是美好的夜晚,越是有人睡不着觉。
玉衡最近几日总是夜不能寐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甚至只要是他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可能醒不过来了。
睡不着朱青便同他一起在御花园里闲逛。
这时,忽然看见亭中有人点着烛火坐在那里,那烛火的微光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朱青远远一瞧说:“凤后好像是华君。”
玉衡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他也睡不着觉?”
朱青思考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这两日附属国进献了新的男宠,他一时失了宠才睡不着的吧。他也有今日,也是解气。”
玉衡轻蔑一笑:“是吗?那倒是稀奇了。过去瞧瞧。”
朱青扶着玉衡往亭中走去,霍准看见来人马上行礼问安:“参见凤后,凤后万安。”
玉衡坐下来微微一笑:“华君好兴致啊,一个人对烛发什么呆呢?”
霍准脸色微变:“凤后说什么呢,臣侍只是闲来无事又睡不着觉便想在亭中坐一坐。凤后也是睡不着吗?”
玉衡迟疑着回答:“是,也不是。只是一闭上眼睛就觉着身子不爽,想睡睡不着罢了。本宫看你这红烛倒是精致得很,不像是寻常的红烛。”
霍准点了点头:“确实不是,这红烛是从保国寺求来的,只是时间放久了反倒是积了灰尘。臣侍觉着这样可惜了就想点了静静心。”
“保国寺求来的?”玉衡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要去求一根红烛?”
霍准苦笑着说:“臣侍听说红烛的泪最像情人的泪。但又在想佛门又是清净之地不沾染红尘俗世,您说这红烛落下的又是什么样的泪呢?”
玉衡看着霍准一脸惆怅的样子倒是稀奇,从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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